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88)
“既然如此,朕还养着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干脆这样,一日不下雨,朕就砍你们钦天监一个官员的脑袋,从你先砍起!”
钦天监监正越发把头俯低,额头紧紧地贴着地砖,“陛下息怒,陛下……”突然,钦天监监正抬起头,“臣观察星象时,看到东方出现一颗灾星。”
东寓意着皇宫。
崔令璟听到此话,眉头不由皱起,“灾星?什么意思?”
“臣以为正是因为这颗灾星,郦朝才大旱不止。臣查古籍,发现前朝曾将灾星作为祭品,献给上天祈雨,而贡上灾星后,上天果然下雨。”钦天监监正说。
崔令璟闻言大喜,语气也缓和不少,“是吗?那我们也向上天献上灾星吧,不知道那个灾星是谁?”
钦天监监正说:“臣仔细观察,发现这灾星是新出现在东方上面,应是近几年到宫里,同时灾星生来便命克父母,应是幼年丧母无父的人。”
“还有什么吗?是男是女,八字?”崔令璟觉得钦天监监正给的信息太少,宫中宫人众多,丧母无父之人也很多。
比如宫里的太监,若是宫外能活得下去,哪个男子愿意进宫当太监?常常是丧母无父之人,或者家中实在贫困。
钦天监监正沉吟道:“请陛下容臣再观察两日,算出此灾星的性别、八字。”
崔令璟只能应允,两日后,钦天监监正苦着脸来回话,“臣虽算出此灾星虚岁十九,但未能算出性别,不知为何,灾星的性别非常模糊,似男似女。”
几乎这句话一出,崔令璟就想起一个人。
第七十四章
崔令璟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等过了一会,他把大太监叫了进来,“进奉瑞宫伺候的宫人都有登入在册, 你将册子拿来。”
等册子到手, 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匆匆浏览, 又往前翻了一页, 终于看到他想找到的名字。
他把名字下的内容看完, 唇不由一抿。
所有信息都对得上,虚岁十九, 丧母无父。
崔令璟合上册子,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钦天监监正,“把灾星作为贡品, 灾星会有性命之忧吗?”
钦天监监正回道:“若上天恩泽, 饶恕灾星,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
“什么意思?”崔令璟拧起眉。
钦天监监正组织了下措辞,重新说道:“以灾星作为贡品,置高台作法。若上天愿意宽恕灾星,即会降雨, 若不愿宽恕,便不会降雨。”
崔令璟听明白了, 钦天监监正的意思是什么时候下雨的, 灾星就能从法坛上下来, 若一直不下雨, 估计只有死路一条,这种天气,人在烈日下熬不过几日。
他看向门外过度灿烂的日光, 眼睛不由微微一眯。
傍晚时分,崔令璟去宁伏宫,他照例去看了贺续兰的伤势,然后就在宁伏宫寻找雪芽的身影,但他并没有看到。暂时不想惊动贺续兰的崔令璟只好离去,而他一离去,黄公公就快步走进贺续兰的寝殿。
“陛下似乎在找雪芽。”黄公公说。
贺续兰目光转到黄公公身上,“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找雪芽?”
黄公公摇头,“奴才不知,只是陛下神情似乎有些焦急。”
贺续兰闻言,将手里的书合上。现在这个时候,崔令璟应该没有心思花在雪芽身上才对,若有,定是发生了什么。
“想办法去查下陛下最近见了什么人。”
名单到手的时候正是第二日午后的时候,黄公公走进来看到雪芽正枕在贺续兰的腿在睡觉,脚步放得更轻,将手里的信函递上去。
贺续兰拆开信封,将里面的纸抽了出来,只见上面不仅记录了崔令璟这几日见了什么人,连那些人是什么时候进的奉瑞宫和出的奉瑞宫的时辰都有。
贺续兰把那张纸上的名字看了一遍,目光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停了下来。钦天监监正连续两日入宫,所待时间都不算长,昨日是钦天监监正第二次入宫,而后崔令璟又召见了礼部和户部的大臣,当日傍晚来了宁伏宫。
钦天监监正面圣,无非是为了干旱一事,但这不应该跟雪芽牵扯上关系,为什么崔令璟会来找雪芽?
贺续兰正思索着这个问题,腿上睡觉的少年突然醒了。
“唔,好热。”雪芽刚睡醒,整个人还泛着迷糊。他一边哼哼唧唧一边翻了个身,嫌热地扯开衣领,眼睛未能完全睁开,半眯半睁,脸颊冒着暑气的桃红。
贺续兰拿起旁边的蒲扇,一边给雪芽扇风,一边给黄公公使了个眼神。很快,宫人们又抬了新冰块进来,添进之前的天青色瓷缸里。
可即使这样,雪芽还是嫌热。久久不下雨的上京,已经到了让人待在屋子都嫌热的地步,加上雪芽又是个怕热的性子。
他迷瞪着眼坐起来,把身上的交领上褥给脱了,露出雪白的肩膀加手臂。脱完后,雪芽也不躺在贺续兰腿上了,嫌贺续兰腿烫人,往冰丝席上躺。不过没多久,他手伸进自己裙子里,几下把裤子也给扯了。
这下舒坦了。
贺续兰扇风的动作不由一顿,黄公公警觉,在看到雪芽的手放在衣服领口时就走了,殿内只剩下贺续兰和雪芽两人。贺续兰看着雪芽这衣不裹体的模样,默默转开脸。
雪芽又睡了半个时辰,总算睡醒了。他醒来看到自己衣服脱得七七八八,吸了一口气,立刻坐起来,目光既羞涩又谴责地看着贺续兰。
贺续兰对上雪芽目光,瞬间反应过来对方以为是他脱的衣服。
“哥哥,你身体还没好呢。”雪芽忸怩作态。
贺续兰没有解释这个事,只说:“小厨房备着解暑的绿豆粥,去喝点。”说话间,他伸手碰了碰雪芽的脸颊。
雪芽真的怕热,脱成这样,一觉睡醒脸还是烫的。
雪芽被贺续兰一摸脸,不由眨巴了下眼。他凑过身体,同对方说话,“哥哥不喝吗?”
他毕竟不是女子,胸前平坦坦,虽这些裙子都是按照他的尺寸做的,但这个姿势还是走了春光,贺续兰难免看到齐胸衫裙下的风景。
本是准备放人去喝豆沙,此时倒有些忍不住了。
“喝。”贺续兰把少年抱了过来。
*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雪芽才喝上绿豆沙。他一边喝一边心里直泛委屈,甚至想哭,因为实在疼得难受。平时夜里一回倒罢了,今日白日贺续兰居然又弄上了。
他不禁后悔自己那夜为什么要主动凑到贺续兰唇角,现在对方好像得了乐趣,一连数日下来,弄得他遭罪不少。
等绿豆沙喝完,雪芽避开贺续兰,偷偷看了下。虽然上了药,可还是红肿的,甚至一边还破了皮。
如果今晚再来一回,他定是要疼死。
故而等入夜后,雪芽磨磨蹭蹭不愿意去贺续兰寝殿了,黄公公来请了两回,他都说自己有事,第三回 便是贺续兰亲自来了。
“雪芽。”贺续兰在门外敲门。
听到贺续兰的声音,雪芽立刻把胸前的衣服拉好。他今晚沐浴完,都没穿胸前有刺绣的衣服。
“哥哥,我……我今日想……睡这里。”雪芽结结巴巴地说。
门外的人沉默了会,而后声音低了许多,“你先开门,好不好?”
雪芽看着门外的人影,迟疑着不动,可贺续兰也不走。两人僵持不下,最后雪芽还是想着贺续兰胸前的伤没好,只能去开门。
一开门,贺续兰就走了进来,他看了下雪芽的床,“两个人睡,倒也能勉勉强强睡得下。”
雪芽一听,立刻摇头,“睡不下的!”
贺续兰看向雪芽,似乎已经猜到雪芽在想什么,他把人拉到跟前,轻声说:“让我看看。”见人抬手捂住胸前,他补了一句,“我保证不碰。”
得了贺续兰的保证,雪芽勉强同意让贺续兰看。这一看,贺续兰都沉默了,半晌才道:“下午的时候你应该打我一巴掌。”
雪芽哪里敢打,但听到对方的话,忍了小半天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