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上(188)
几乎是每科必备!
而且考题的题目,他们早早地讨论过,甚至还写了好多遍,简直是熟背于心。
但并不急着答卷,而是先把这里收拾了一下,尽管贡院有人打扫,但那些人怎么可能真的将此地打扫的纤尘不染?
只大面上过得去即可。
所以要先清扫一下考棚,然后可以请门口的号军,帮忙打一壶开水来。
号军是不会跟考生多说话的,有的号军更是当自己是个哑巴,一个字儿都不说。
赵仁河前世就是考了无数的各种“试”,心理状态不是一般的强悍。
加上在他的提议下,不管是书院,还是他们自己那个小私塾,都模拟考试过无数遍,故而他们这一群人都很稳重。
惹得前来巡视的考官纷纷猜测,这是哪家的孩子们?都差不多大,各个沉稳。
看着竟不像是头一次乡试。
但看档案里记载,的确是第一次乡试。
他们在考试,考场外面百米之内不许有不想干的人在,更不许人大声喧哗,街面上干净的狗子都没有一只!
再说董瑞,一路紧赶慢赶的到了王府,连夜找了一耳朵派人去联系自己的媳妇儿。
一耳朵就笑话他:“怎么?这几日不见嫂子,您还想了不成?”
“少废话,家里有点子事情,要跟你嫂子商量一下,快派人去叫,我要是能进去后院,我早就自己进去了。”董瑞没心情跟他打趣,只得焦急的催促:“快点!”
平时还好,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打连连的休闲时光。
一耳朵也是个有成算的,要不然,这门子也不是谁都能当的,立刻就正色道:“那请董大哥等一下,小弟这就去找张妈妈。”
张妈妈就是而门上专门给三太太通风报信的守门婆子。
不一会儿董瑞家的就知道了,此时太太尚未传饭,她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在二门旁边的二角门那里见的面:“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三爷呢?”
“别提了!”董瑞还生气呢,将事情说了一遍:“我不能那个时候,当着众人的面说啊?到时候,大爷二爷不也得回来吗?要是只让三爷回来,那明显是有鬼!何况当时那么多秀才公都在,我实在是不敢冒险,又有学院的山长,就你说过的那个孔家的旁支,我更不敢了!”
别说他一个奴籍出身之人了,就是普通的清白人家,见到这位孔圣人后裔,也会从心里敬畏一番。
“这……太太那边都准备好了。”各色白的珍珠粉,用来画个惨白的病容装束。
还有熬了药汤子,虽然是一些甘草啊,熟地黄之类的普通药材,但是那味道是有了,中药的汤汁子不管是什么,都有一股子无法掩饰的特殊药味儿。
装病装的非常完美,为此,还找了那两个贱妾过来给她侍疾,让女儿给她熬药,让两个庶女给她端茶倒水。
反正就是没事儿折腾起来,连海夫人都来看过了。
就差三爷回来了!
结果人家没回来!
“准备好了也没用,回不来,如果要回来,就都回来了!”到时候,太太还不得弄死他啊?
“那行,我去跟太太说一声。”董瑞家的明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太太想的挺好,无奈三爷太幸运,他跟着两位爷们儿一起出门的,这就投鼠忌器了。
董瑞家的嘴皮子利索,进去之后,给三太太打了眼色,三太太就把小妾跟庶女都支使出去干活儿了。
干什么活儿呢?
烧水的,沏茶的,给她看着点熬制汤药的,还有给她看看厨房里的饭菜的,甚至还有亲自下厨给她做点心的,哪儿不用人啊?
等人走了,董瑞家的凑了过来,小声跟她说了一下,自己男人没完成任务,但是她说的很有技巧:“要不是为了两位爷,我们家那口子,早就……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打老鼠又怕伤了玉瓶儿。”
将赵仁河比作老鼠,将自己的两个儿子说成玉瓶儿,这三太太当然高兴了。
“那也没办法,但是让你男人再去一趟,考试不是一天就完事的,在考完试之后,想办法把他给我弄回来,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机会,第二次不行,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好好干,我亏不了你们夫妻俩。”马静从自己的手上退下来一金镯子,丢给了董瑞家的:“戴着我累手腕子,赏你了。”
“唉,谢谢太太,谢谢太太。”董瑞家的心里发苦,嘴上还要感恩戴德。
没办法,现在她要敢说不让自家男人去,太太非得发作了他们两口子不可。
正好,饭菜端来了,药汁子也端来了,趁着太太正在找两个姨娘的麻烦,董瑞家的退了出来,撒腿就跑。
赵珠将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将来她也可以用来对付自己的庶子。
她没有想过丈夫会只有她一个妻子,那些小骚狐狸们,无孔不入,而且为了显示自己的贤良与大度,她也会主动为丈夫纳妾。
庶子庶女肯定会有,端看她到时候的手段如何了。
她还记得奶娘说过的话,母亲原来很好,平南王府也看重母亲娘家,她略微有点印象。
后来因为外祖家落没了,母亲就开始犯煳涂了,以前还能压制住的姨娘跟庶子,现在也压制不住了,海夫人娘家的崛起,与外祖家的落魄,简直是一场梦一般。
赵珠看到了这些,却一个字都没说,权当自己是看了一场教学,日后她也有个办法对付庶子。
每日看着母亲如何收拾小妾,如何刻薄庶女,看到就是学到了啊!
再说董瑞家的匆匆忙忙的出了院子,去了二门上的角门那里,跟她男人坐在石凳子上,一脸的晦气样子:“太太还让你……。”将三太太的吩咐都说与男人听了。
说完,叹了口气:“还赏了我个金镯子,这可真不好拿,烫手啊!”
“烫手也得拿着,太太给的。”董瑞也叹了口气,两口子坐对愁眉不展,甭提多晦气的样子了。
半晌,董瑞家的才问她男人:“你说,咋办?”
“咋办?咋办也得办啊!”董瑞想了想:“你那儿是不是还有点子药?”
“有倒是有,但不多了,而且那都是太太的秘药,用来惩治小狐狸精们的,上次那个谁,不就是这么完蛋的么。”董瑞家的道:“轻易不可使用,就那么点子了。”
不太多了,太太用的都很很节省呢,何况,还要传给珠大小姐一些。
娘家没了指望之后,太太对这些东西更是非常在意,生怕用没了,就真的配不齐了,何况,估计也配不起。
“海夫人那里有没有认识的人?”董瑞问他媳妇儿:“粗使婆子不行。”
“还真只有一个粗使婆子,其他的都被陆陆续续的撵了出来,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这些年竟然渐渐的起来了,跟太太颇有两头大的意思,太太做什么都不顺当,真是气死人了!”董瑞家的嘟嘟囔囔:“太太生气起来,倒霉的都是我们!前头那个许三家的,后面陈三家的,不都是这么去的吗?还有那谁家的也是如此,我这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给咱家惹事儿。”
“海夫人啊,现在没人指点也底气十足,南中郎将,中郎将这个职位,在水军大营里头只有四个人!”董瑞在外面跑了半辈子,见识自然比自家婆娘大多了:“以后少惹海夫人,真争执起来,海夫人稳赢。”
董瑞家的一听,更沮丧了:“现在她也稳赢!太太娘家起复都困难。”
她的父母兄弟们也在京都,前次通信说日子不好过,父母被大老爷留下了,但是兄弟被二老爷家分去了,姐妹被三老爷家分去了。
如今三家人都在熬日子,她父母已经年纪大了,不堪驱使,被主家赏了二两银子,开恩放出了府去,放到了庄子上荣养到老,就是养活到死的意思。
庄子里如何能跟府里头比呢?
兄弟姐妹去看过二老,那里不如府里日子好,但不用做工干活,通俗点讲,就是混吃等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