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上(228)
抬进的是一个竖起来的长方形的箱子,被人慢慢的打开,露出里头的东西:那是一个珊瑚树盆景!
青花瓷的小矮缸子里,一下子的珍珠,这是作为“土壤”一样存在的碎米珍珠,虽然一颗不值钱,但是这么多可值点钱了。
珍珠上“栽培”着一棵三尺多高的红色珊瑚树,树上镶嵌着各色珍珠,以及用金累丝手艺卷在一起的各色宝石做成的花朵。
又用翠玉做成了树叶的样子,整个盆景的全称是:青花瓷坐地缸珍珠红珊瑚树宝石盆景。
而且红色的珊瑚上,还有点点金星,这珊瑚是红金星珊瑚!
在海边的富贵人家基本上都有点子珊瑚,但是都作为贵重物品,能有那么一两个珊瑚首饰都不错了,像是这样的珊瑚,只能说,是贡品!
第221章 分宗?
看的海夫人都有些惊讶了:“这太贵重了。”
来的时候,已经给了不少“赏赐”,海夫人把那些贵重的礼物,视为赏赐。
但是眼前的这个,她在王府里都没见过,也有可能是没资格见。
她当时房间里只有一个一尺多高的珊瑚盆景,还是她当了如夫人之后,王妃娘娘赏赐的,巴掌大小,放在一个漂亮的小花盆里。
如今一看,这个是祖爷爷级别的,那个只能算是个小孙子。
“一点都不贵重,在过年这个时候来叨扰,是我们的不是,太夫人还亲自下厨招待我们,鄙人等不胜感激。”王旭现在就是一个偏偏佳公子的形象,跟昨晚在牌桌上大唿小叫的样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十五之前我们会告辞离开,在这段时间里,就麻烦太夫人了。”
赵仁河早就看的流口水了:“这可是真的啊?就是有点矮,要是三米高还行。”
“你见过三米高的珊瑚树啊?”王旭跟海夫人客气,但是跟赵仁河可不客气,因为他觉得赵仁河没有他预料中的那么好。
总觉得缺点什么。
那是当然的了,赵仁河跟他不熟,又不可能跟他说自己还有一个天才团队,他们的无名联盟。
赵仁河瘪嘴:“想象一下嘛,年纪轻轻的不要那么固执,思想都僵化了。”
王旭不跟他斗嘴,海夫人收下了这份大礼,并且准备当做传家宝,传下去,即便是在海边的城镇生活,也没有见过这样大的珊瑚呢。
大年初一,没人出门,大家都忙着回去补觉呢。
大年初二就有人上门来拜年了,但是赵仁河都给否决了,他要带着亲娘去王府拜年,结果还没等他们动,王府来人了,是个外院的管事,告诉他们不用回去了:“府里头现在是奉旨闭门思过,这拜年就不用回去了,何况,三老爷他们年后也还不能出门,这需要圣旨下达解禁才可以。”
大年初三,赵仁河本该带自己的亲娘去府城舅舅家,可要是他们走了,就留下高慧跟九殿下一群人,不合适,带着高慧吧,她又开始不舒服了。
没办法,只好让赵瘸子跑一趟,这边的确是有事情走不开,而且他写了好几封信,让赵瘸子带出去,结果这些信件,全部被王旭过了眼,要是不过眼也带不出去。
其实他不知道,赵仁河写了密码信出去,他看不懂而已。
不知道那边的人准备的如何,反正赵仁河是在家里被关住了,只能每日在镇子里熘达,给这家拜年那家拜年的,红包没少发,尤其是小孩子们,赵仁河每个都给了一串用红色丝绳穿着的十二枚铜钱,代表的是十二生肖的意思,给小孩子们随手拿去玩的,结果给出笑话来了!
“小河,这个不能给!”赵仁河正笑眯眯的给一个半大的少年一串压岁钱,就被旁边的一个老者给拦住了:“这是你堂叔,排行第一百三十七,你得叫叔叔!”
只有长辈给晚辈压岁钱的,哪儿有晚辈给长辈压岁钱的?
“那一百三十七叔……这个排行也太长了吧?”赵仁河一脸黑线。
半大的少年腼腆一笑:“我叫赵伦。”
“哦,那我就叫您伦叔了。”赵仁河把压岁钱收了回去,拿了一个荷包出来,这荷包里装的就不是铜钱了,而是二两银子的银锞子,是笔定如意的样式,就是用来送礼走人情或者赏人用的,他看赵伦虽然半大不小,也穿着簇新的衣服,却是个消瘦的样子,而且衣服料子不甚好,应该是家里有些拮据的那种族人,这孩子刚才还跟他问好来着,又不知道辈分,要不软就该赵仁河跟他问好了:“这是侄儿孝敬伦叔的小玩意儿,伦叔拿去赏玩吧。”
赵伦不想接,但是赵仁河已经把荷包塞给他了,然后就笑呵呵的走人了。
那老人看了看赵仁河,再看看赵伦:“伦弟啊,你要是真的打算好了,就去跟仁河说吧,他不是那低看他人的人。”
“我知道的,十三哥,我走了啊!”赵伦挥了挥手,就揣着荷包回去了。
赵仁河在家憋到正月十三,九殿下他们才走,这帮人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不引人注意,一伙人十三的晚上,悄无声息的离开,连镇子上的狗都没有惊动。
赵仁河第二天就张罗十五去府城里过,因为夫人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
娘俩儿也要去海福龙家里看看。
当天没能进入府城,在城外十里坡那里投宿的客栈,幸好客栈也是新开的,东西什么的虽然少,但是干净。
第二天一大早就进了府城,直奔舅舅家。
正好,海福龙过年竟然没回来,而是在军营里过的,这都正月十五了,也没回来看一眼,只是捎信回来说一切都好。
“军中的事情我也不好打听。”大着肚子的舅母说笑着:“过年的时候孩子们来看我们,说你家里来了客人不方便出来,也是,侄儿媳妇又不舒服,我们一年不走动也没什么,以后还有很多年呢。”
“来的什么贵客我就不说了,你这一胎好好养着,是个闺女的话,那就好了。”海夫人羡慕的看着满地跑的侄子侄女们:“我家就仁河一个,有些单薄了。”
“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再要一个?”孙兰小声的道:“仁河一个人也难。”
“我从府里头才出来几个月啊?”海夫人笑了:“在那个地方,我想要个孩子都难,小河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才艰难拉拔大,再要一个?我如今也半老徐娘啦,从我们搬出来开始,老爷一次都没来过。”
孙兰顿时惊讶了:“这么绝情的吗?”
好歹还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虽然这是一个妾室,可也给他生了个儿子,还是个解元,分家也就罢了,还一次都没来看过。
要是妹妹跟外甥做错了什么事情,尚且情有可原,可明明什么都没错,就被分家,然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平南王府三房太过分了。
“绝不绝情的就是那样了,我也不多去想,如今我守着仁河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海夫人笑了:“何况,府里头并没有缺少我什么。”
的确是,王府至今还给海夫人发分例呢,只不过是一次性给一年的,其他的就不管了。
她出来的时候,王府就给了她一年的份例。
而赵仁河却是在这里见到了孙应嘉,孙应嘉一见到他就笑了,当然,是嘲笑:“应付完贵客了?”
“是啊,应付完了贵客,这就来看您了。”赵仁河早在来的时候,就跟海夫人一起给孙应嘉拜过年了。
现在是他们师祖徒孙俩单独在书房里,相互吐苦水。
孙应嘉抱怨:“自从教了你们几个,就变成了一群,然后就每年都有人上门来骚扰我,过个年还不消停,这个来了那个来,礼物不收还不行,跟以前清清静静的没法比。”
赵仁河也抱怨:“搬去外面是自由了,可是族人太多,今天大哥明天大叔的,还认错了辈分。”
他用自己的糗事,逗笑了孙应嘉。
他们来过十五,其他人也在中午之前赶到了,聚到一起难得的说笑了两句,然后赵仁河就问何大根,开春之后想不想下场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