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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更漏长(10)

作者:飒飒和银筝 时间:2021-04-05 09:54:22 标签:灵异神怪 短篇

    白龙大惊,几乎连身体都僵硬了起来,木呆呆地瞧着郑水昌。郑水昌脱下衣服将他包裹起来,一使劲儿便将他扛上肩膀,往自已家中走去。
    他进了家门,方将白龙放在榻上,忽见面前亮光大作,射得他睁不开眼。一时亮光散去,赤身裸体的白翊已蜷在他面前,对他吃力笑道:“你……如何认出我来?“郑水昌瞧他腹上伤口甚深,连忙打来热水,为他擦洗伤口,一面老老实实道:“我小时候,也听爹讲过龙神故事。”白翊奇道:“听过故事,便认得出我?”郑水昌摇头,道:“自然不是。可是……当年我便知晓你不是普通人。今日见到你的龙形,便觉得定然是你……我一直在想你。”白翊奇得瞪着眼睛瞧他,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半晌释然,叹了口气,搂了他脖颈,低声道:“我在江里逍遥这些年,不想竟落在了你这个老实头的手里……”
    此后几日间,俱是大雨滂沱,郑水昌冒雨到十几里外的镇上割回肉来,为白翊熬羹做汤,精心侍候。两人偶有挨挨擦擦之处,却俱被郑水昌避了开去,生怕于他伤势有碍。白翊又笑又是感动,只安心在他家中养伤不提。
    过了几日,雨息云散,郑水昌见家中无粮,便又去江边捕鱼,且拿出积蓄去换了几只鸡来。正要回家,忽听有人在江上唤道:“那位郎君,且等一等。”
    郑水昌回头瞧去,见竟是那日那位应他指点过天气滩涂的客商,在江边搭跳下船,三步两步向他奔过来,笑道:“天缘巧合,竟又遇着了大郎。”也不待他开口,便连珠价地讲了一篇话出来。原来他到了江口,货虽卖了,船老大却是江口人,家中传讯:说有亲人病逝,因此只得离开。几日间大雨如注,客商请不着好水手趁船,胡乱上到此处,正想在江边再请个有经验的船家,为自己行船,上朔安井江。今日见了郑水昌,自是大喜过望。那日他便欢喜郑水昌忠厚老实,又熟悉滩涂暗礁,因此百般劝说,许以重利,要雇郑水昌行船。
    郑水昌不料是这等好事,他作了半世纤夫,水路熟悉,却少作船工。若是平日,定然一口应了下来,但如今他惦着照顾白翊,不肯应承。那客商好说歹说,又道天气不好,船上女眷惊吓等语。郑水昌却不过这般热情相邀,只得拿了鸡鱼,道是要先归家安排一番。那客商唯恐他不来,又强送了一大块羊肉与他。郑水昌只得受了,心知这趟船是非行不可的了。
    他回至家中,便见白翊在厨下烟熏火燎地烧水煎汤,忙上去接了劈柴过来,一面往灶里填,一面道:“这些粗活等我来家做便好,你又下床来做什么?”白翊笑道:“你不是说去捉鱼的么?我想喝鱼羹了,便先烧下水等着。”郑水昌笑道:“好。”立刻去杀鱼做羹,便将要去夔州行船的事与白翊说了。
    白翊脸色微变,道:“你不想与我去江中,过神仙的日子么?”郑水昌惊得转身,呆瞪瞪地望着白翊,见那少年唇边笑意轻扬,低声道:“你……不愿与我同修长生么?”郑水昌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道:“我……我……我这等粗人……”白翊笑着上来搂住他的脖颈,在他嘴唇上一吮,道:“便是粗人又如何,你不想要我了么?”
    郑水昌心里欢喜得象要炸裂开来,只满手鱼血,想抱他又不敢,只得道:“我……你……有伤……”一转眼却瞧见放在地下的那块羊肉,期期艾艾,道:“可是……那人送了我这块上好羊肉……我想与你换换口味……”白翊不想他这等情浓时分,惦着的却是那块羊肉,顿时大笑不已,忍俊不禁地弯下腰去,郑水昌骇道:“你的伤……”白翊笑的喘不上气来,道:“你这个老实头……好吧,我等你行船归来。”
    两人依依不舍分别,郑水昌恋恋不舍地推门出去,几度回头,方到江边行船。
    郑水昌熟悉水路,因此将安井江中滩礁一一避过,船行甚畅。到了云阳,客商谢了郑水昌,正结算船资,忽有一人登跳上船,对那客商一揖,道:“安君,久不见了。”客商见那人大喜,还礼道:“瞿天师久不至,安某想念不已。”
    郑水昌见那人长相甚异,一双手尺许来长,作揖时竟遮住了胸口。心中好奇,便对他上下打量不已。那瞿天师见郑水昌这般瞧着自已,倒也不恼,哈哈一笑,道:“这位船家面相宽和,极是福泽深厚。安君倒是眼力上好。”安姓客商是个爱说话的,听了便道:“瞿天师说得对,这次行船,多亏了郑大郎……”说着就絮絮叨叨,与瞿天师讲行船艰险等语。郑水昌自不着意,领了工钱便行。下船时忽听瞿天师哈哈大笑,朗声道:“既如此,我辈修道之人,当为安井江行船客商布些福祉。”郑水昌也不懂他话中之意,惦着家中,忙忙自去了。
    他连夜赶路,走了几日几夜,方近家门,便见屋顶炊烟缭绕,那灰衣少年正倚门笑望他归来。他张臂奔上前去,与爱人搂在一处,心中狂喜莫名,只觉此生再无别求。
    两人把臂进房,郑水昌问起白翊伤势,白翊依在他怀中,笑道:“你自己瞧吧。”郑水昌掀起他衣衫,瞧那雪白肚腹上,一道殷红痕迹横亘,艳如丹霞,他心疼地伸手抚摸。白翊一笑,顺势便握了他手,向自己下腹处探去。郑水昌思念了他数年,如今那还把持得住?心跳如鼓地将白翊掬在怀中,抱上榻去,扯了衣服行事。
    他执起白翊双足张开,放在自家肩上,忽然意动,转过头去,在一侧的细白脚背上亲了又亲。白翊被他的碎胡渣子亲得麻痒难耐,要缩脚回来,却又被郑水昌捉住了足踝不放,酸软得连足趾都蜷了起来,扭动着吃吃笑道:“大郎只欢喜我的脚么?”郑水昌涌身压住那晶莹玉体,喘吁吁笑道:“阿鳞身上,哪处我都欢喜……”
    两人雨狂风骤,抵死缠绵了大半夜,方双双筋疲力尽,搂在一处卧下。郑水昌却依旧不愿离了白翊身子,定要交连一处。白翊啐道:“好好一个老实人,做起这等事便没了羞耻。”郑水昌不答,只搂着他上下摸索,心满意足。
    抚至小腹处,又摸到那道微凸疤痕,虽伤处已好,但郑水昌依旧心疼道:“怎伤得这般狠?”他日前也曾问过,白翊却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今日听他又问,沉默一刻,终于恨恨道:“有个老牛鼻子,不知在哪儿学了几式驱龙术,要驱我等龙族为他作法行功。我与他相斗不过,拼了命才逃了出来……”因道:“这河滩地我也不能久呆,咱们明儿便走了吧?”郑水昌听他讲述,已明白此事生死攸关,毫不犹豫应道:“好。”
    不料第二日大雨如瀑,天地间象是挂下了无数水帘,地上水积如潭,直是一步也走不出去。白翊站在门口,瞧着那瓢泼大雨,愁闷道:“若我化回龙形,定然会被那老牛鼻子发现……”郑水昌搂住他,道:“那便再在这里住上几天,家中尽有粮米。在家中呆着,老道士总不能上门来吧。”白翊想想,并无别法,只得点了点头。
    两人侧耳细听,远远的江水奔涌如雷,郑水昌道:“好大的雨,安井江要涨水,纤夫们也行不了船了。”白翊依在他怀中,笑道:“你以后又不再做纤夫了,想行船之事做什么?”郑水昌低头亲亲他,叹道:“我只是为我那些兄弟们想一想,穷纤夫终是要劳苦挣命一辈子罢了……”白翊温柔抱住他宽阔肩膀,轻轻拍拍,默然不语。
    到得晚间,江水咆哮声越来越大,白翊心神不宁,道:“大郎,江水……可淹得到咱们屋子处来么?”郑水昌安慰道:“我家数代都是住在这里的,从没有过江水涨到这处高地上来过。”白翊略略放心。两人既被雨困在房中,自然日夜极尽于飞之乐,浑忘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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