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兀自又喘了几口,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腹下流动,花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理解出他所问的是什么。
心跳不免加速了几分,脸上也微微发烫。
头脑晕乎乎的。
沉默片刻,才闷闷地从鼻腔中挤出回答:“嗯。”
被衣物层层包裹着的皮肤渴望着掌心的温度,红透了的耳垂期待着柔软的亲吻,身上没有一处不在颤抖,不在发软。
可九千岁的动作却没有继续。
我悄悄抬头,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
“那小景会乖乖的吗?”
心跳彻底失控。
如果说刚才的询问柔和而平等,是出于九千岁对情人的尊重,那么这一句,就是完完全全的霸道与强势,来源于九千岁最真实的内心,那个想要彻底掌控、彻底占有一切的人格。
我并不讨厌。
刚刚被揉过的喉管兴奋得不受控制,气息流过,便带出明显的软绵,连承诺也变成了撒娇乞怜。
“我会乖。”
温柔的九千岁,暂时的神。
强势的九千岁,永远滴神!!!!!!!!!
第34章 太监对于情欲之冲动,不似寻常男子那样强烈
吱呀——砰!
风转了方向,将敞开的窗扇吹回原位,木头撞击发出一声轻响,彻底隔绝了外头的景色。
九千岁突然发力,将我的上半身往后压,腰身抵着桌沿弯折到极限,后脑勺在磕到桌面的前一刻被宽厚的手掌护住,夹杂着沉香味与桂花茶香的吻急急覆了上来。
我没见过这样子的九千岁。
唇与舌侵略的姿态是从未有过的粗暴,鲜少被造访的喉咙口被舌尖戳刺出啧啧水声,舌苔粗糙,反反复复用力摩擦过上颚,让人恍惚产生出交合的错觉。每一处口腔都被染上独特气温,就连舌下都未能因隐秘而得到幸免,属于外来者的口液不容抗拒地渗入我的领地、侵占我的知觉。舌尖甚至是唇瓣都无处可躲地被捕获、舔舐、吮吸,像是饥饿许久的肉食猛兽,恨不得将这点血肉嚼烂吞吃,九千岁失控般地用牙齿舔咬,将那皮肉咬得充血、红肿。
与先前盛怒下的吻不同,这个吻所施加的所有粗暴都带着浓重的掌控欲,带着九千岁心中无处宣泄、发酵到满溢的情愫。
喉咙深处几番泄出难耐的闷哼,直到濒临窒息,九千岁才不情不愿地退开了去。我半眯着眼仰头粗喘,视线透过一层薄薄水光,只来得及捕捉到他被汗湿透的鬓发。
他整张脸都埋进了我的肩颈里,滚烫而粗重的鼻息喷在未被衣物包裹的皮肤上,是情色的嗅闻,也是在确认猎物的气味,激起我阵阵战栗。
不是害怕,而是从骨缝处流出的酥麻,浸软了经脉。
那湿热的舌头间或重重地舔上一口,唇齿配合着将软肉叼进口中,力道稍重地磨咬,半是品尝,半是标记。
甚至开始错觉九千岁真的撕开了人皮,变回山野中最凶恶的那匹头狼,鼻息中是纯野性的凶残,獠牙中滴落着夹带血腥味的口水,咬住猎物的颈,准备拖进暗无天日的岩洞吞吃享用。
撕拉——
布帛撕裂的声音。
胸前骤然一凉,密密麻麻的吻便顺势往下滑落,带出一路暧昧水光。
九千岁喘得越来越重,制住我的手也随之越收越紧,仿佛是要把我嵌入到他的骨肉之中,一丝缝隙也不许拥有。
“啊唔——!”
强烈到恐怖的触感从胸前席卷到全身,我不受控制地哼出一声软绵的呻吟,大腿皮肉痉挛着收紧,夹蹭着九千岁有力的腰身,双足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中,鞋子里的脚趾头骤然蜷起,又松开绷直。
九千岁逗弄着我胸前敏感肉粒的唇舌便更添了几分力,强硬地抓起我的手指,一同覆到另一边轻捻揉捏,湿与热一波波冲上天灵盖,舌苔与指纹的摩擦是最强烈的媚药,我只感觉自己在他的口中手里化成一滩烂泥,皮肉下的血液翻腾翻滚,烫麻了一切理智。
他终于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我。瞳孔是一片没有光泽的纯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红得渗血,微微张着,吐着沙哑的粗气。
我从那双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发带散落、衣衫凌乱,几缕汗湿的发丝贴在颊边,垂着的一双眉中尽是温顺,眼尾、嘴唇、锁骨与双乳,却都被欺负到染上明显的绯色。
明明每一个毛孔都在渴望着得到滋润,可灭顶的耻意也不逞多让,我自欺欺人地别开脸,双手软绵无力地攥紧破碎的衣襟,想要盖起自己的身体。
九千岁却拨开了我的手:“不准动。”
顺势将我从桌上拉起,重新回到跪坐在他腿上的姿势。我只感觉一整天旋地转,乳肉便擦到了他衣襟上凹凸不平的刺绣,痛痒交织,又漏出一声软绵绵的哼唧,再回过神时,两只手臂已经被抓到了背后,三两下牢牢捆在一起。
“小景说好要乖的。”
破碎的衣襟被扯着从双肩剥落,堪堪挂在手臂上,保养得长而尖锐的指甲危险性十足地在皮肤上轻轻刮过,从肩头,到锁骨,绕过翘起的乳尖,慢悠悠地滑倒腰侧。
“哼啊……”
我不知道自己也能发出这么不知廉耻的声音,恐怕比天底下最放荡的娼妓还要柔媚,性器渗出的体液瞬间将亵裤打湿一片,身体彻彻底底瘫软,聚不起哪怕一丝的力气。
“唔唔……哼……”九千岁恶意地用指甲在那敏感带滑动,逗得我呜咽声都带上了耐受不住的颤抖,腰身更是脆弱地抖个不停,快感如秋季的山火,绵延不停地烧到下腹,热浪将周身空气也都烘得火热。
连牙床都是酥麻的,我慌不择路地叼住嘴边的布料,企图止住这粘腻的呻吟,过多分泌的口水很快将那衣襟濡湿一大片,把朝服上威武霸气的绣纹都染上了情欲的暗色。
九千岁的身体很热,即使隔着繁复衣物,也仿佛要将人烫伤。
我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之前看到过的那本野史。
那里头说,太监对于情欲之冲动,不似寻常男子那样强烈,偶尔生出脸红心跳之状,一般都可自行散去。偶尔有情动不止,欲望积累到几近爆体的情况,才会表现出浑身滚烫之症,但由于无可宣泄,只能化作凶性,此时不可唤之进殿伺候,以防受到冲撞。
九千岁,现下该是很难受吧。
我晕晕乎乎地想抬起脸去看他,却未想下一刻,那双在我腰侧作弄的手突然往下探,顺着后腰,伸进了衣物遮挡着的地方。
似是终于腻烦了委婉的游戏,他的手直探某个令人凌乱的地方,我瞬间就乱了呼吸,惊叫卡在喉咙口,便感觉到贴着自己腰腿的躯体开始顶撞起来。
一下接着一下,快,且猛烈。
分明隔着两人的衣物,分明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却做着性交的动作,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顶进了身体隐秘之处,带着体温与粘液,用力的凿上致命的敏感,在最深的地方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九千岁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我的腰臀,强迫我大张双腿,私密处紧紧贴住他的下身,充血许久的挺立在两人小腹之间备受挤压,再柔软的布料此时也变得无尽粗糙,残忍地擦过柱身,痛中,又带着诱人发疯的快意。
是舒服,也是折磨,时间在我们周身停止了流动,大腿内侧被撞得酸痛无比,九千岁腰腹的力量似非人类,不知疲倦,甚至越来越凶,越来越猛,像是要逼着我缴械投降,打开身体接受他肆无忌惮的入侵。
却又突然在某一瞬间停了下来。
“小景怎么不叫了?嗯?”
属于上位者的强势并未因夹杂着粗喘而减弱半分,九千岁火热的喘息洒在我的脸颊,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机,下一刻,一根发带便勒进了嘴里,压住我的舌,绕到脑后打了个结实的结。
“不想叫,那就别叫了。”
睫毛上挂着一点湿意,我抬头,竟看见他的眼尾带着一丝兴奋的、期待的笑意。
“——!”
恐怖的撞击再度袭来,没有一丝缓冲,我崩溃地张着嘴,感受三根手指在体内肆意滑动,然后勾着致命一点,恶狠狠地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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