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官员班底大换血,一批新官上任,换掉了太子党和六爷党不说,段景也由刑部侍郎一跃成为右相。
长子明祺骁勇善战,身先士卒,明家因此被厚赏,但昔日的车骑将军明祺,似乎被人们彻底淡忘了。
他自小就被教导要效忠太子了。
明家就是皇帝的剑,皇帝要这把剑除掉谁,这把剑就要指向谁。
少年时他是太子的侍卫队队长,他那时候告诉宋清,明家世代效忠天家,太子去哪里,他就去哪里,誓死拥护太子。
宋清虽未参与他的过往,但却听他说过明家世代忠贤,誓死捍卫大邺的土地。
如今过往的桩桩件件都浮在他眼前,对于段景的话,他恍若未闻,一步步走下山去,下过雨的成峦峰台阶很滑,下去时跌倒了,可以滚得很远。
宋清几次打滑,都以为自己会跌落山崖,可是一次都没有。
于是他就跌倒了,念一句佛,再起来,跌倒了,念一句佛,再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合欢楼的,直到他坐到床上,看着床上散乱的书本,才意识到,明祺人已经没了。
他翻开那本明祺留下的唐诗宋词,封面有被他泼上的花茶留下的渍,内页还有两人调情时他印上的口脂。
不知怎的,翻开就是那一页,明祺教他读过的。
可怜无定河边骨。
犹是春闺梦中人。
他是想哭的,可是已经没有眼泪了。
第47章 得聘
最近,桑枕总觉得自己身上哪处不太对。
先是吃饭比之前吃的多了,而且还老是饿,这他并没放到心上,毕竟干的活多了,要出力气,饿得快也正常。
到了后来,自己犯困的时候也越来越多,有时白天在染房盯着缸也能盹过去,为这个,和他一起当班的伙计差点没埋怨死他,这也太懒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桑枕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回了房间,夏天到了,大家换洗又不勤快,屋子里难免有股酸臭味儿,桑枕之前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最近几日他一闻到屋子里的味道就想吐,只能和睡窗边的那人换了换铺,人家还很高兴,以为这傻蛋是不知道夏天蚊子的厉害。
桑枕回屋后躺在床上等大家都睡下后,就拿上盆子和澡巾就去了后排的浴堂。
这时候人少,浴堂又小,没人会看到他身子。平日里上厕所他也是这样,只挑人少时去,一开始他憋了一天,差点尿裤子,后来发现喝水少就不会经常跑厕所,这才渐渐习惯了只在半夜和清晨上厕所。
今天的池子里果然没人,桑枕如释重负地脱光衣服,迈进浴池,慢吞吞地搓洗起自己来。天热了,他出汗厉害,又穿着粗布制的衣服,闷得身上出了疹子,黏腻的很。
他洗着澡,突然就想起在段府时,夫君不许旁人帮他洗澡的事,那时候小荷给他递澡巾穿衣服,都是低着头递进去,擦身子时也避讳。
其实他也不好意思别人看他,夫君吩咐下去后,果然大家都注意的很,从不让他难堪。
桑枕叹了口气,现在他也要避讳别人了。
澡堂里的水温度正好,他泡了一会儿,蒸的全身泛红,手指拂过大腿时,突然绷直身子,闷哼了一声。
他有点害怕,只觉得那那两片花瓣都抽搐了几下,底下似乎有东西流出来了。
于是他坐在池子边,双腿岔开,紧张地查看起自己的小穴来。
不会是坏掉了吧!
他低下头掰开日益白润肥嫩的阴户,粉穴被自己撑开,手指刚伸进去探了探,就摸到了一手湿润,他居然就这么湿了!
桑枕不可置信似的又探进去,结果一个不察,手指戳到了阴核,两片花瓣用力收缩了几下,自己一挺腰,骚水直直的喷了出来。
“咿啊啊啊啊啊啊!”他甩着头,拼命压着声音还是没压住,失声尖叫出来。
潮吹结束,桑枕光溜溜的阴部还在抽动,他喘着气靠在池子边,巨大的空虚与恐惧袭来,过了一会儿,他自我逃避似的继续用手指抽插起来,浪叫着,像个纯情的小荡妇。
“嗯啊…好难受……”
他岔开腿慢慢插着自己,下身的风景一览无余,他知道自己受不住刺激,可手指还是忍不住戳着那处的软肉,前头的小肉根也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没一会儿就胀得难受极了,于是自己只能一手插小穴,一手撸动阴茎。
桑枕以前没自己弄过,不懂手法,只会一通乱动,可怜的肉根没一会儿就红了,又疼又爽,可就是射不出来,肉根涨得像个小蘑菇,腰也软了,腿也直了,桑枕娇喘连连,挺着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前面要射,后面也难受,这时候自己再没了力气,插也插不动了,手指就在泥泞的小穴里扣挖着,不时发出闷哼。
“嗯,啊啊,呃啊啊啊…”长久的一声媚叫后,他扭动着屁股泄了出来,乳白的精液像小喷泉似的从肉头那里吐出来,他僵硬地直着上身不敢动,这些天他没出来过,精水又多又浓,射到后来,肉根都痛了,那里还是断断续续的出,小穴里也泄出阴精来。
他浑身瘫软地滑到地上,比之前鼓了不少的肉乳涨涨的,乳晕嫩红,像颗鲜嫩欲滴的果子。
脑海中浮现出段景的脸,他抱着膝盖,脑袋低下去。
夫君,我好想你啊。
第二天,桑枕被临铺的伙计摇起来:“快点啊,今天开市,你还去不去了?”
今天开市!
桑枕打了个激灵,一骨碌爬起来,噔噔跑去膳房提来早饭,大家吃过后就赶往了市集。
到了集上,大家都各奔各的去了,剩下他自己在原地东张西望,也不知道怎么找段府的台子,只能跟着人流走,今天的人特别多,盖因新皇登基,不少官员封了新衔,开府要招一大批下人,大家都想来碰碰运气。
太阳底下人们挤来挤去,桑枕都快散架了,终于到了一家台子前,怯生生地问道。
“请问,段府在哪里招人啊?”
人那么多,不是在看单子就是在自荐,桑枕等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他,于是又问了一遍。
这时在台前发纸画押的伙计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道。
“哪个段府?”
“就是刑部侍郎段景的段府啊。”
伙计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子,这哪还有什么段府啊,现在是丞相府。”
桑枕惊讶地张大了嘴,之前城门闭了,卫兵在街上巡逻,原来就是因为皇权更迭吗?
他过了好久才消化了这个消息,而后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丞相府的台子在哪啊?”
伙计给他指了指,他赶紧挤过去,一个劲的冲管事的人说好话,说自己能吃苦还能干,可这都是别人用的不稀得用的词,谁不这么说呢,管家见他脸长的小,个头还不高,自然不会搭理他。
桑枕磨了半天嘴皮子,对方也没答应,还有个面善的伙计劝他去别家试试,桑枕这一趟来就是为了回去,自然不肯,可是别人也不再理他,于是他就蹲在台子边,一蹲就是一天,中午也没敢去买饭,就怕自己一离开,人家就走了。
到了傍晚,该得聘的得了聘,没得聘的决定放弃了或是下年再来后,人潮就渐渐散去,丞相府的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管事的刚要吩咐人撤台子,一看这旁边还蹲着个人,定睛一看,还是白天那个小兄弟。
桑枕看大家都走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拍拍麻了的腿,眼巴巴地说。
“叔,我真的能干活。”
管事的叹了口气,心想这人虽然没力气,心眼倒是个实的,看来是个忠仆,于是也就答应将他带回去了。
第48章 团聚
那天桑枕先是回了布庄,把自己的散佣契从管事那里带出来,屋里大家都在收拾东西,桑枕和临铺的伙计道了个别,对方得知自己去了丞相府,还一脸艳羡地说你这小子运气可真好。
桑枕小心收拾了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银钱后,也打算跟秦京道个别,毕竟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不是秦公子,自己还不知道被拐到哪了呢。
可惜的是,秦京那天出去谈生意,并不在布庄里,于是他也只好带着遗憾,跟着庄子里其他聘到丞相府的伙计一起走了。
上一篇:被我渣了的前任是皇帝
下一篇:眼中钉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