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派他回去做什么?”
“父皇派人来给我添堵,礼尚往来,我也送他点东西。”
楚沅闭上了嘴巴。
陆容淮笑着摸了摸他脑袋,“邺京接下来事情不少,阿沅可以听听热闹。”
他最后又抱了抱小团子。
“陆多余,在家要听爹爹的话,你乖一点,等我回来教你骑大马。”
陆多余仿佛能听懂他的话,张开嘴声音短促清亮的“啊”了一声,还扭过小脑袋去看城楼下的战马,兴奋地拍了拍自己的小手。
楚沅没忍住,上前在小团子软嫩嫩的小脸亲了一口。
“宝宝好乖。”
小团子被亲的开心,他有样学样,转动胖乎乎的身子,送给楚沅一个糊满口水的吻。
陆容淮看的眼热,他抬起一只手戳了戳小团子的脸,期待道:“陆多余,还有我呢。”
陆多余:“阿噗~”
陆容淮:“………………”
他黑着脸把小团子塞回楚沅怀里,咬牙问楚沅,“现在把他塞回肚子里重造还来不来得及?”
楚沅哭笑不得,他也不明白小团子怎么每回对上陆容淮,都像是在给对方找茬。
平常看见其他人都是笑呵呵的,可乖了。
“呃……这可能是他对你独特的爱吧。”
毕竟除了黎王,也没人被小家伙噗噗口水。
获此殊荣的黎王瞪着小团子。
小团子大眼睛天真的眨啊眨,“啊?”
陆容淮倏尔一笑,“小子,你也就现在猖狂一两年,等你长大了,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陆多余:“呀!”
楚沅:“……王爷,你怎么还跟小孩子较真呢。”
陆容淮神情严肃,“没有,我只是在教他做人要谦逊有礼。”
楚沅瞧着幼稚的黎王,幽幽叹了一声气,他抱着陆多余走近他,将小团子举了起来。
下一刻,陆容淮左脸脸颊上感受到柔软的触感,还带着奶香味。
以及黏糊糊的口水。
“好了,宝宝亲了你,王爷不要赌气啦,将士们都看着呢。”
陆容淮扬眉,薄唇弧度优雅又肆意,盯着楚沅的双眸里饱含深情。
“好,都听你的。”
这时,白清俞和陆容深也走了过来。
陆容淮看了眼自己的傻弟弟。
白清俞看样子也哄好了他。
“小八跟你三嫂一道回去,之后就住在王府,也好有个照应。”
白清俞也正有此意。
“多谢王爷。”
楚沅轻笑,“都是一家人,还叫王爷呢?”
白清俞顿了一下,从容改口,“多谢三哥。”
“三嫂,阿深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
陆容淮走到城墙边,侍卫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放了一个高脚酒盏。
陆容淮与战士们同饮烈酒,又说了一番鼓舞士气的话,鼓声阵阵,恰如此刻战士们的心情,澎湃激昂。
陆容淮领着众将士走下城楼。
他们来到队伍前面,翻身踏上各自的战马。
陆容淮回头朝城楼上看。
楚沅身穿青衣,身如修竹的站在那里,目光相送。
他收回视线,怕自己再看下去就忍不住下马回城。
“出发!”
一声令下,安静整齐的大军瞬间移动起来,沙尘在马蹄下扬起。
直到大军消失在城外,楚沅和陆容深才从城楼上离去。
大军行进八天,到达于国边境,与赵禄他们会合。
队伍停下,暂时在这里扎营。
再往前七十里,就是于国的第一道关卡,黄林谷。
“王爷,这于国的兵都跟怂蛋似的,躲在里面不出来,我带兵过去叫嚣了三天,都没人理我。”赵禄骑着马儿慢悠悠晃过来。
陆容淮正在洗手,闻言嗤了一声。
赵禄:“?”
白清俞走过来,“于国靠近西境这边的地势多山脉,丛林密集,视野受阻,他们不出来,是笃信我们打不过去。”
赵禄瞪眼,“打不过去?这帮于国人未免也太小看我……我们王爷了吧。”
陆容淮又洗了把脸,水珠沿着他锋利陡峭的眉骨淌下,他冷然抬眼,看向黄林谷。
“传令下去,大军原地休整,两天后攻城。”
“是!”赵禄激动的拱手,忍不住问道:“王爷既然要攻城,可是有了好主意?”
陆容淮顿了一下。
“没有。”
赵禄:“啊?您不会要强攻吧?”
陆容淮无语。
白清俞低笑,“赵将军,我们有于国布防图,想要破城,轻而易举。”
赵禄恍然大悟,“白将军不说我都忘了,这下好了,咱们打快点,说不定还能赶回去过年。”
白清俞扫了陆容淮一眼,眼中浮现笑意,“嗯,确实如此。”
正合了他们的心意。
作者有话说:
陆狗:离开的第八天,想阿沅
陆多余:阿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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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黄林谷陡峭多山,地形崎岖,高大乔木遮天蔽日,城镇则是隐藏在层层山脉后面,难寻踪迹。
出了黄林谷,再往前走两百里,就是天梁境。
天梁境的城楼上,于国士兵盘腿而坐,战袍解开至腰际,袒露出汗津津的胸膛,面前还放着两壶酒和几碟下酒菜。
“咱们躲在这儿喝酒,万一被万将军知道了……”其中一人胆小,望着面前三人小声说道。
士兵甲:“知道就知道,万将军自个还在城里喝花酒呢。”
士兵乙:“怕什么,万将军说了,这地儿从来没有被攻破过,陆国军队不仅要翻山越岭,夏季丛林里蛇虫鼠蚁又多,呵,有的是罪受。”
“可是……陆国来的是黎王啊,听说他打仗很厉害。”
“你小子怎么回事?那黎王再厉害,想要带着军队从黄林谷走出来,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两个月,还有西羌给咱们布置的瘴气,陆国军队在黄林谷就要折一半。”
士兵丙:“就是,咱们前面有黄林谷,想打到这儿还早呢,来来来,喝酒喝酒。”
那人听见他们三个都这么说,也放心不少,端起酒杯跟他们一起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暑气升腾,几个人都喝得脸红脖子粗,歪靠着墙吹风。
这时,远处忽而传来奇怪的声音。
轰隆隆的,像是厚重云层里滚动的闷雷,一阵又一阵。
“打雷了?”士兵甲大着舌头,醉眼朦胧。
士兵丙晕晕乎乎的爬起来,他趴在垛口,先是盯着晴朗的天空看了半天,随即回头慢慢说道:“不、不是打雷,天上没、没乌云。”
“不对,我、我刚才明明听见、见了打雷声。”士兵甲不信他的话,左手拎着酒壶也跟着站起来。
两个人目光放空,视线从看天变成了看向远方的山林。
山林影影绰绰,好似有黑雾在里面滚动。
忽然。
“不好,是敌袭!”士兵丙大吼一声,差点腿软跪地,慌不择路的冲向另一边的擂鼓。
‘啪’地一声,士兵甲手里的酒壶掉在地上,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山林,双脚好似被钉在了原地。
另一边。
“将军,不不不好了,黎王打过来了!”士兵连滚带爬地冲进屋里,一骨碌滚过去,惊慌到声音都带有颤意。
房间里脂粉香味浓腻,女子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将士兵的声音掩盖住,万晃正搂着妓|女的腰在喝酒,不耐烦的一脚踹士兵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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