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的一只手在白竹的腰上摩挲着,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捧着白竹的脸,尽情地吻着他。
白竹也热情地回应着,他的手环抱住了张鸣曦的脖子,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两人的舌交缠,互相吮吸着对方的甜蜜。
他们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身体渐渐发热。
张鸣曦的亲吻变得更加激烈,他似乎想要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白竹也不甘示弱,他主动地迎接着张鸣曦的亲吻,甚至开始轻轻地噬咬着他的嘴唇。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都感到有些窒息。他们缓缓地分开了嘴唇,相互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张鸣曦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温柔,白竹的眼神则显得有些羞涩和沉醉。
他们的呼吸还未平复,胸脯上下起伏着。张鸣曦轻轻地抚摸着白竹的脸,轻声说道:“竹竹,我爱你。”
白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
张鸣曦再次亲吻了他的额头,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白竹的手也紧紧地抱住了张鸣曦的背,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谁也不愿意松开。
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俩人极尽缠绵,直闹到鸡叫才心满意足地相拥着睡去。
自此,张鸣曦因为年后要出门,心存愧疚,尽力补偿。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们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感情也越来越深厚。
张鸣曦在白竹面前伏低做小,极力讨好,白竹投桃报李,对自家相公无比依恋,俩人恩爱异常,比过去更如胶似漆,像连体婴儿似的,同进同出,也不必赘述。
冬天地里没有活计,大家都缩在家里猫冬,张鸣曦白天有时候去山上砍柴,有时候柴都不砍了,窝在家里陪白竹。
白竹度过了人生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有时候和宴宴一起跟着张鸣曦识字,更多的时候是坐在张鸣曦身边,静静地做针线,所谓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吧!
恩爱的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
过了腊月半,乡下人就开始忙年了,一到腊月二十,离年关越近,过年的气息越浓。
第 234章 发财的年忙好了
俗话说:叫花子也有三天年。
白竹没嫁过来之前,在白家也要忙年的。
只是白家贫困,就算过年也没多少东西准备。
不过是杀头猪,做些豆腐,蒸些杂粮馒头,洗洗衣被,打扫卫生之类的。
不过白大毛这人迷信,讲究兆意,过年时希望家里和和睦睦的,期望来年能发财转运。
从腊月半到正月半这一整个月他都不打白竹,怕打得白竹哭哭啼啼的,哭坏了他家的发财运。
每年的这段时间白竹是最幸福的,过得最轻松的。
虽然所有的家务活都是他包了,虽然还是吃不饱,但因为不会挨打,他每天兴高采烈,清瘦的脸上也能露出一点笑容来。
所以白竹比其他人更喜欢过年,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可以不挨打。
今年就更不一样了,今年是他在夫家过的第一个年,当然和过去不能同日而语。
靠近年关,白竹比在白家时更勤快,不用人吩咐,主动做家务,洗洗刷刷,收收捡捡,没一刻空闲。
趁着天晴,他分别洗了三个床上的床单被套枕套,洗得干干净净的过年。
新房子新院子扫得干干净净,家具擦得亮亮堂堂,宴宴给他打下手,两小只天天笑嘻嘻地忙得不亦乐乎。
胡秋月和所有的老年人一样,看重旧习,严格按照旧习准备着过年。
二十四,扫房子,这一天是要打扫卫生的。
他们家是刚盖的新房子,本就干净,白竹勤快,天天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比镇上的很多人家都干净。
但是,胡秋月还是带着两小只认真地擦了家具,扫了地,连院子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张鸣曦前几天买了一头小黑猪,养在猪圈里,打算养到明年过年。
猪圈,鸡圈,羊圈都收拾了,重新添了稻草。
二十五,磨豆腐,胡秋月泡了四升黄豆打了一棵豆腐。
二十六,去割肉,他家宰了一头肥猪,虽然盖房子吃了不少,还剩下一些,过年吃足够了,肉就不用割了。
二十七,宰公鸡,他家却没有宰公鸡,胡秋月说宰鸡容易,过年再宰,吃最新鲜的。
二十六不用割肉,依照白竹的提议,张鸣曦去镇上买了三百文钱的猪头猪脚和香料,回来洗干净了,白竹卤好浸了一宿,二十七一大早吃过早饭 ,张鸣曦带着两小只去镇上买。
原本镇上是逢九赶集,但今年是二十九的过年,自然不可能大过年的赶集,好在年前人们都要去买年货,镇上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和平时的集日也差不了多少。
三人熟门熟路的找到老地方,放下板车,支起摊子开始做买卖。
可正如张鸣曦担心的一样,不论是乡下人还是镇上人,家家户户都基本上都宰了猪,就算没有宰猪的,也早就买好了过年的猪肉,这段时间油水厚,没有多少人馋他家的卤肉了。
一开始还有几个老顾客闻着香味赶回来买了几斤,后来就基本上无人问津了。
三人冒着寒冷,缩着脖子,守了大半天也没卖掉多少。
直到半下午,卤肉还剩下一大半,白竹望着两大桶卤肉,很是懊恼,暗暗后悔不该坚持要来卖卤肉。
幸亏张鸣曦早就有心理准备,用之前的话安慰他,卖不掉也没关系,留给自己吃,反正过年用的上,白竹才重新露出了笑脸。
张鸣曦见剩下的卤肉太多,自家也吃不了那么多,放坏了可惜,干脆让白竹和宴宴守着摊子,自己用大叶子包了两大块猪头肉,两副猪脚,差不多二十来斤,用竹篓背了,小跑着送到姐姐家。
两小只守着板车,白竹眼睛都望穿了,也没一个顾客上门。
张鸣曦笑嘻嘻地跑回来,见天色不早了,干脆不卖了,带着两小只拉着板车带着剩下的卤肉回家。
既然卤肉不好卖了,白竹打消了继续卖卤肉的念头,专心在家准备过年。
不管是生意人,还是乡下人,一般过年前,都要结一下本年的账,欠别人的要还,别人欠自己的要讨要,实在没钱的也要和债主说清楚,今年没钱,明年再还。
所以家里的男人不是在外面讨债,就是去还债。
张鸣曦还好,虽然依然是欠债大户,但因为只是欠李大贵和赵仁家的,他们知道他没钱还,早就说好了,今年不用还,有钱再说。
相比别人家,张鸣曦这个欠债大户的日子反倒比较好过,没人讨债,手里还有银子,过年该买的东西零零星星都买了。
离年关越近,年的味道越浓,乡下人见面,互相打招呼都说一句:“你家发财的年忙好了吧!”
张鸣曦家发财的年也忙好了,就等着过年了,腊月二十九,白竹一大早就起来蒸馒头。
他蒸了两种,白面馒头和杂粮馒头各蒸了两层蒸笼的。
馒头做好后,宴宴坐在灶口烧火,白竹调了一点白面,打了两个鸡蛋,准备烫几张蛋丝,招待拜年客。
正忙碌着,姐夫赵仁背着背篓匆匆忙忙来了。
听见拍门声,胡秋月忙迎上去拉开院门,招呼他在堂屋坐了,白竹忙洗了手,泡了一碗茶端出来。
赵仁把背篓放在桌子上,笑嘻嘻地打量着新房子,赞不绝口地夸张鸣曦和白竹有志气,新房子漂亮大气,胡秋月听了心里熨帖,老年人就是喜欢听人家夸自己的儿女。
白竹不是原来那个胆怯不敢说话的白竹了,现在总跟着张鸣曦做买卖,胆子大了,口齿也伶俐了。
他提着瓦罐出来给赵仁添水,微笑着道:“姐夫可别夸了,没有姐姐姐夫的帮忙,我们怎么可能盖得起新房子,说到底,还得多谢姐姐姐夫。”
赵仁听了哈哈大笑,朝胡秋月笑道:“听听小竹这话说的,越来越会说话了。难怪鸣曦现在越来越好,娶了个好夫郎啊!”
胡秋月慈爱地望了一眼白竹,笑眯眯地跟着夸起来,白竹不好意思听,笑道:“姐夫坐一会儿,喝碗茶,我去做饭。”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