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典恭敬拱手应下,“是。大人,我有个想法,我想每日早晚,都在荆棘镇的广场说书,给大家好好说说外头的事。”
林三春摸着下巴,有些惊奇的看向冯典,“好啊!说书哎,不错不错!你可以去锁村里找一下,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人。”
范显和冯典恭敬应下。又说了一些琐事,范显和冯典就恭敬拱手离开了。
这时候的沈平之过来了,拱手作揖,“大人,陶源直清醒了。”
林三春站起身,颇感趣味,陶源直,上京陶皇后的父亲,曾经是萧琞的准岳父哎,哎,等等,萧琞呢?
“萧琞呢?他说他去议事堂找孔单说事,他还在议事堂吗?”林三春问着,一边走出司监所,身后跟着的事林澜和林元财。
沈平之正要拱手回答,就见林三春突然转身盯着林元财,目光灼灼的,“阿财,你是不是和孔单吵架了?”
沈平之愣了一下,默默的放下手,生人勿进的孔单,唯一准许跟随的就只有眼前的林元财了。
林元财一愣,随即哼了一声,转头,抱刀,“公子,我不想说他。”
林三春笑了一声,哎呀,孩子大了,懂得闹别扭啦?不再是迷弟啦?
“成,咱以后都不说他!”林三春拍了一下林元财的肩膀,嘿嘿笑着的转身继续走着,一边问沈平之,“啊,萧琞是不是和孔单还在议事堂啊?孔单这几天都干嘛呢?”
沈平之瞥了眼,一脸愤愤瞪着人的林元财,眼底也闪现了笑意,一边笑着拱手回答,“回大人的话,宗主和孔单此前就在议事堂,如今倒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在,这几日,孔单都在训练场和暗谷,我听轮值的何老才说,此前已经领取了七日的夜不归宿的牌子。”
林三春眼睛一亮,带着几分得意,“定是我的半份方案让孔单发愁了,哈哈!我就说过,我的那份训练方案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啊哈哈哈!”
后头的林澜啃着大梨子,一边点头,“嗯,公子厉害!”
林元财继续愤然瞪眼,一边磨牙开口,“公子,咱不是说不提他吗?”
“哦,对哦,好好好……不说不说。沈平之啊,孔单他这么大岁数,他以前有没有定亲啊?”
“公子!!!!”
******
等到了议事堂,林三春不单单看见了一早跑来议事的萧琞,多日不见踪影的孔单,还有孙太一,陈老,郑老,以及跪在萧琞跟前老泪纵横的瘦高老头。
——当年指着他鼻子骂他不学无术,后来知道他独守县城,又跑来陪着他守城,和老和尚天天蹭他的酒食喝。
“陶大人请起,不必如此。前尘旧事我自会清算,你无需为他人的过错向我跪下。”萧琞语气缓慢冷漠的说着,抬眼看见林三春走了进来,便站起身,越过跪着的陶源直,迎向林三春,伸手牵住林三春的手腕,语调一下子柔和了下来,“大人可是用过药膳点心了?”
林三春大概是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一边说着,“吃了吃了!”,侧头见孙太一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马上就又强调了一句,“一碗药膳,两颗药丸子,我都吃了!”
孙太一这才满意的点头。
萧琞眉眼闪过笑意,牵着林三春的手腕到首位上坐下。
林三春经过跪着的陶源直的时候,对惊愕的陶源直咧嘴一笑,点头,“陶大人,久违了。”
萧琞让林三春坐下后,端起泡好的茶递了过去,一边转头微微拧眉对还跪着的陶源直说道,“起来吧。”
陶源直便在一旁的郑老示意下站起身,先是朝萧琞恭敬拱手,随后朝林三春迟疑的拱手,“林大人怎么在这里?”
“我去年述职,做了幽山的司监官。”林三春说着,一边好奇的问着陶源直,“陶大人,你怎么跑到黑林去了?”
说到这个,陶源直身体僵了僵,神色一下就苍凉无措起来,还带着羞愧凄凉。
“……我,我本是要自绝于人世……怎奈……”陶源直喃喃说着,低着头,苦涩又沙哑,“我无颜面对殿下,无颜以对天下人啊!”
林三春想了想,大概剧情里提过陶源直,说陶源直在萧琞入主上京的当天,就自刎于城门口,说是以死谢罪……
“陶大人,你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吗?”林三春一脸严肃的问道。
陶源直愣了愣,随即苦笑,“那些事虽然非我所为,可我身为陶家人,血脉相连,我也有未能及时纠察之罪啊。”
“你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可是你死了,问题也还在那里,被陶家害了的那些人也都承受着苦楚,甚至还头顶着莫须有的罪名,你的死并不能解决问题。你这样子去死的话,那不就是借着死来逃避吗?你这样可就有提前偷溜的嫌疑了。”林三春毫不客气的说着,“陶大人,当初东柳县瘟疫的时候,你都不惧生死,与我一起共抗瘟疫,怎么现在倒是退缩了呢?”
陶源直怔了怔,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一旁的萧琞微微敲了敲桌面,示意了一下陈元,陈元会意,和孙太一两人上前,一边低声劝说着,一边拉着陶源直下去了。
这会儿的议事堂,就剩下沈平之和孔单,郑老三人。
萧琞将桌上摊开的册子推向林三春,一边温和说着,“大人的方案甚是微妙,刚刚与孔单说了许久,也做了一些修改,大人看看如何,如果可以的话,那么等六月,就按照上头的方案开始执行。”
林三春拿起一看,翻了翻,眼睛亮了起来,“哎呀,不错哎,这个好!这个好!地点选在暗谷?成,没有问题,到时候我做裁判!”林三春毫不客气的说着。
萧琞眉眼舒缓,带着笑意,“这是自然。”
随后郑秋远上前,恭敬拱手,低声禀报,“大人,关于陶源直,老朽有个建议。”
“嗯,郑老请说。”
“既然陶源直内心愧疚痛苦,不若就让他在幽山服刑如何?一来,既然他都到了幽山了,有些不该看的,他也知道,若是让他离开幽山,以陶源直此人的耿直和天真,定然会被陶家那边的人套出不该说的话,二来,便是陶源直此人虽然耿直天真,但却是难得的博学大家,可让他在学习屋里做老师。”郑秋远恭敬说道
林三春摸了摸鼻子,点头,“那倒是,陶源直这个老头子若是死了,就真的太可惜了,他也是个好人,哎,就是不会养孩子。好,那陶源直就麻烦郑老你了,你好好的疏导疏导一下他。”
郑秋远笑着恭敬应下。
随后,郑秋远恭敬呈递上两本薄薄的册子,讪笑的说着,“大人,这是我和老丁写的课程,还有要教的一些东西的心得,我和老丁在自选课上意见不太统一,还请大人给点意见。”
林三春接过,有些纠结,“其实这个……你们可以自定嘛。”
“那可不成,学习屋的管事和老师可以决定一些事情,但关乎学习屋的大事,比如说课程这类的事情,那必须大人您把关才成。”郑秋远很严肃的说着。
林三春,“……”说到底就是你和丁老吵架了没有结果,让他来做个仲裁而已。唉,真是。
“好,我知道了。”林三春放下册子,叹气说道。
于是郑秋远很满意的拱手,再次告退了。
随后孔单上前,似乎无意瞥了眼林元财,但林元财神色冷峻,看都不看孔单一眼。
孔单低头拱手,“大人,看守们的训练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还请大人前来检阅!”
“成,明日我过去看看。”林三春笑道。
随后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孔单,“这是罪人沈平之出幽山的文书,需要四个看守一路监护,你挑一下,找四个人出来,陪沈平之前往柳州,与未婚妻解除婚约。”
一旁正端起茶的萧琞,顿住了手,有些意外,“未婚妻?”
“我问过沈平之啦,他说他小时候,娘亲曾经给他定过一门亲事,女方就在柳州,是当地的南绣名家,后来女方早夭,婚事就不了了之了。”
上一篇:始皇后宫传
下一篇:嫁给漂亮蠢货后[种田]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