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种包子(18)
“爹……我刚才好像看见少爷扭头冲我笑了一下……你说,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结账的华子爹也傻了。
谁不知道,他家这个小少爷,怎么着都好,最怕的,就是这个冰山一笑……
*
“爹,你确定我们还要这么跟着?要是少爷真的发现了……”在人群里躲躲闪闪,华子视线追随着前面一高一矮两道背影,压低声音道。
啪!
一个锅贴呼过华子的脑门:“别吵!我都听不见他们两个说了啥了!”
“呃……爹,这里这么吵,本来就什么都听不见吧……”
“啊!你看见没!小少爷牵他手了!我看着小少爷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主动牵着谁的手啊……当初我想牵着小少爷去上学,每次都被他甩开……你说咱家小少爷,是不是终于动心了……”
“呃……爹,你先别激动……我看那个细皮嫩肉的,好像是个男人吧……”
自从华子结论一出,这对父子越跟着,脸色就越发难看起来。
“喂,华子,你看他们怎么越走越偏啊,都没几个人了。”华子爹皱眉打量着身边,对对成双的人从身边走过,无不好奇地瞅着这诡异的父子组合一眼,看得华子爹满身不自在:“华子啊,他们干嘛总看我?”
“爹……这里叫情人坡,是镇里面男人和哥儿私会的地方……”
“那咱家少爷来这儿干嘛?他有喜欢的哥儿了?”
华子嘴角抽搐一下,视线里正映着自家少爷伸手去揽那个清秀男人的腰,脚下跟着就是一滑:“哥儿没有,男人倒是现成的。”
“华子!你看,小少爷买了个灯笼!”华子爹忽然眼前一亮,嘿嘿笑起来:“咱们跟紧点,还有个亮儿。”
“呃……”华子一愣,看着那盏牡丹花灯就开始发晕:“爹,你看他们买的啥灯?”
“爹眼花……”
“牡丹花灯啊!”
华子傻了,华子爹也傻了。牡丹花灯分明是上元节男子买来送给心仪的小哥儿的!
“爹,你经验丰富,有没有见过……呃……像少爷身边这个小老弟这般,身材高挑,肩膀宽阔,举止豪放的哥儿啊?”
“老头子我活了五十来岁,就没见过长这么高的哥儿。”
华子脸色更难看了:“爹,咱家少爷,好像龙阳了。”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得前面那两个人隐隐约约有对话声传来,华子赶紧凑过去偷听。
“华子,爹耳背,你快说说小少爷都说啥了?”
“嗯……少爷好像说……你身子吃不消……”
“吃!吃不消?”华子爹眼睛一瞪,脑中飞速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还……还说啥了……”他忽然觉着嗓子有点干。
“还有……嗯……好像是别硬撑,要不要歇着?少爷不想为难他……”
“歇着?”华子爹眼睛又瞪大了一圈,脑中的画面比刚才激烈了好几倍。干咳两声,华子爹忽然很想知道,昨晚上少爷干什么去了……
“咳咳……还,还有么……”
“嗯……还有……别踹被子……”
果然!
华子爹这一刻老泪纵横。心说少爷啊少爷,老华我跟着你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有这种癖好啊,这下子,可要我怎么跟老爷交待?这苏家的香火……
脚下一个栽歪,华子爹一个没站住,就是滑了一跤。还好华子手快,才没摔着。
“爹,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扶我起来,赶紧跟着……”
两人费了大半天劲起了身,却是找不见人,赶紧急着朝前赶了几步,就看见护城河源头那里挤满了人,连少爷的影子都看不见。
“快点找找少爷,挤过去!”华子爹发话,两个人就开始在人群熙攘里钻来钻去,直挤得头发都乱了,过处便引起小小的骚乱,而后,华子爹忽然站住了。
“爹?”
“华子……爹眼花……你帮爹看看,那是不是少爷?少爷怀里抱着的,是不是那个男人?”
“好像是……”人头攒动,华子看不真切,又是挤不过去,许愿灯忽明忽暗的灯火下,他似乎看见那个细皮嫩肉的转过头,手里的灯便是脱手,接着……
“啊!爹!亲……亲上了!少爷跟个男人亲上了!”
“哪儿!哪儿呢!”华子爹一听,眼睛都快瞪成铜铃了,可是奈何人多,他老头子个子又是矮,越是挤,越是看不到,最后急的一头大汗。
“怎么办?少爷好像走了,看不见人了……”华子看了一会儿,也是颓丧地转过身子,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唉……华子,这件事千万别告诉老爷,老爷身子不好,怕是受不住……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
19、番外之二<改错字> ...
插篇二家有面瘫初长成
老华头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只有三件事,第一个,他是苏老爷最得意的管家;第二个,儿子是华家最出色的书童;第三,这个儿子有望继承衣钵,成为苏老爷最得意的管家。
老华头这辈子最不顺意的事也只有三件,第一,他管不住小少爷;第二,他儿子管不住小少爷;第三,苏家上下没人能管住小少爷。
苏家往前推个百十来年,也是大户人家,先祖为官,仕途顺畅,光耀门楣。这话,每天从苏老爷嘴里听了不下数十遍,老华头自然烂熟于心,要是让他说说苏家哪一代是哪个朝的哪个大官,怎么怎么威风八面,故事怎么怎么精彩,他能滔滔不绝地说上三个钟头,字眼不带重样的。
只是到了苏老爷这一辈,家道中落,就成了小镇子上一个寻常人家,靠酿酒为生的寻常人家。
但老华头自然是不会认同“寻常人家”这辱没门楣的字眼,他华家世代给苏家当管事,苏家可是堂堂将门之后,怎么着,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银子算什么,关键是气节。
按照他家老爷的话说,苏家,势必是要出一个状元的!几代人火热的寄托,就全部在他家这个独苗小少爷身上。
要说这个小少爷,那是从小就天资聪慧,一表人才。三岁就能认字,五岁便读透一本书,十岁就是当仁不让,成了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连私塾的先生都说:“老苏啊,你家这个儿子,当真聪慧过人,气势不凡……秀才我,没本事教他,您还是领走吧,赶紧领走!”
老华头激动啊,那镇子口的老秀才,可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有学问的人了,人家都说他们家小少爷很有前途,那他家小少爷就肯定是个有出息的,总有一天考个大官回来,让华家扬眉吐气……
老华头喜欢小少爷喜欢的不得了,常常拉着自家儿子教育:“你看看苏少爷,又聪明,又好学!你跟着他,可要上进啊!今儿个读了什么书?”
“爹,今儿没读书,看的是绘本。”
哎呀,不愧是小少爷啊,都能看绘本了!酒楼里那个胖子老板有一副字画,宝贝着呢,说是那个谁谁手笔,卖了的钱,能盖个大屋呢!我家少爷如今也看绘本了,早晚也能画出那么一副好东西啊……
唉,想我老华头这辈子,唯一看过的绘本,咳咳……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宫图……
“儿子,今儿跟着小少爷又学了啥?”
“今儿没在书房呆着,少爷领着我出去转悠了……少爷说,这个叫……呃……游学!”
哎呀,真不愧是少爷啊,那天在茶馆里听那个说书的说啥来着,什么读多少书,不如多走点路?他家少爷小小年纪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真是老天有眼啊,老苏家复兴有望了!
“儿子,今儿少爷又教你啥了?”
“……”
“儿子,你这脸咋了?怎么花了?”
“今儿我跟着少爷出去打架了……”
“打架了?!那少爷呢……”
“正被老爷叫过去训斥……”
“你这死孩子,怎么不早说!”
等得老华头跑到大屋里,正看见小少爷跪的地上,苏老爷正拿柳条抽他的脊梁骨。老华头赶紧过去求情,护着小少爷。他这把老骨头挨几下抽就算了,小少爷长身体呢,再打坏了……
苏老爷气糊涂了,一边抽,一边骂,嘴里说着什么“不学无术”“胸无大志”“家门不幸”,老华头越听越迷糊,他们家少爷明明聪明绝顶,大有前途,怎个就……
只不过老华头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个问题,小少爷就在第二天留书一封,离家出走。苏家就剩下一个苏老爷,一个大哥儿,一个老管家,一个小书童,全家出动在镇子上找了好几天,也是没见着人,也便没法找了。
成天便只听着苏老爷把那套家史换成了骂小少爷的气话,直到听得老华头耳朵的起了茧子,小少爷还是没回来。
“儿子,那老秀才不是说咱家少爷聪明么?怎么老爷总说小少爷气走了先生?少爷在私塾里都干了啥了?”
“爹,少爷他啥都没干。”
“胡说,啥都没干怎么可能气走了先生?”
“正因为他啥都没干,先生问他话也不理,先生让他抄书也不干,就是先生骂人,少爷也当先生不存在……先生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那少爷不是天天在书房看书,写字,看绘本吗,哪里不学无术了?”
“少爷是看书,写字,看绘本啊!只不过看的是医书,写的是菜谱,那绘本上画的都是酒菜罢了……”
至此,老华头终于明白一件事,他家少爷是聪明,只不过,不用在读书上。
作者有话要说:插篇二 家有面瘫初长成
老华头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只有三件事,第一个,他是苏老爷最得意的管家;第二个,儿子是华家最出色的书童;第三,这个儿子有望继承衣钵,成为苏老爷最得意的管家。
老华头这辈子最不顺意的事也只有三件,第一,他管不住小少爷;第二,他儿子管不住小少爷;第三,苏家上下没人能管住小少爷。
苏家往前推个百十来年,也是大户人家,先祖为官,仕途顺畅,光耀门楣。这话,每天从苏老爷嘴里听了不下数十遍,老华头自然烂熟于心,要是让他说说苏家那一代是那个朝的哪个大官,怎么怎么威风八面,故事怎么怎么精彩,他能滔滔不绝地说上三个钟头,字眼不带重样的。
只是到了苏老爷这一辈,家道中落,就成了小镇子上一个寻常人家,靠酿酒为生的寻常人家。
但老华头自然是不会认同“寻常人家”这辱没门楣的字眼,他华家世代给苏家当管事,苏家可是堂堂将门之后,怎么着,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银子算什么,关键是气节。
按照他家老爷的话说,苏家,势必是要出一个状元的!几代人火热的寄托,就全部在他家这个独苗小少爷身上。
要说这个小少爷,那是从小就天资聪慧,一表人才。三岁就能认字,五岁便读透一本书,十岁就是当仁不让,成了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连私塾的先生都说:“老苏啊,你家这个儿子,当真聪慧过人,气势不凡……秀才我,没本事教他,您还是领走吧,赶紧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