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4)
手指被撤出,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炽热的阳根,抵在还未来得及闭上的穴口处,不容反抗,无比强势地开始侵占,穴口被撑到极限,突如其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秦牧忍不住地想躲,可内里的空虚却又折磨地他想要更快地被填满。偏偏男人进入的动作还慢得磨人,像是一定要秦牧紧紧地记住每一个他进入的瞬间,肠壁被摩擦的感觉清晰到无以复加。
指甲掐进了男人的肩膀,连带着声音都开始打颤,“你快些,快些!”
下一瞬,整个人被自下而上的贯穿,饱满的龟头正好抵在能让自己极乐的那一点,秦牧呜咽地大叫一声,胯下才射过的阳物又竖了起来,彰显着秦牧此刻无法表达的快感。
大汗淋漓,头发被汗水濡湿沾着脸颊和胸膛,一身狼狈的模样,仿佛刚进行完一场肉搏,秦牧喘息着,他伸手抚摸萧无梦的侧脸,熟悉的一双眼,映出的只有自己的模样,真好。
“舒服么?”秦牧问,“萧无梦,舒服么?”
萧无梦快活地笑出了声,“舒服得快找不着北了。”
“我也舒服,再没有这么舒服过。”
萧无梦将秦牧的两腿环到自己腰间,道:“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一下一下凶狠地操干,像是要把怀里的人干坏一般,明知这人是第一次,可包裹着自己的那一层肉膜精致温热,还不停地收缩着,直让人把什么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着,还要再操得深些,再深些。
秦牧禁不住这么大的刺激,一声接一声地叫了起来,他本就生得一副极妙的嗓子,呻吟起来更是好听。男人每操干一下,就听见身底下人又似呜咽又似舒爽的一记叫唤,撩骚得人血脉膨胀,欲罢不能。
萧无梦托着他的两瓣臀肉,随着自己操干的节奏上下起伏颠弄着,弄了几下,却觉得不过瘾,又把人放倒在床上,从背后进入。
秦牧眼前只剩下一片来回滑动的床单,身子偶尔被冲撞地狠了也朝前一冲,随即又被拉着脚拖回去继续承受身后的操弄。穴口被弄得一片泥泞,因为充血颜色更深了些,每回被顶到里边最让人爽利的那一点便不自觉的收缩起来,绞得萧无梦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快感慢慢地累积,肠壁里的痒却丝毫不减,腿无意识地又朝两边分开了些,腰随着男人的动作开始摆动,开始只是小幅度地,在男人冲进来的时候同时向后一撞,接着忍不住再逾矩地放肆些,最后是毫无顾忌冲刺般的扭腰应和,臀肉撞击发出啪啪的声响,腰肢上下摆动着,像是一波一波的海浪。
身后的阳物反复进出,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秦牧猫着腰,一边扭动,一边低头去看自己下边,只见自给儿的阳物随着每一次操干来回的摆动,龟头轻轻地磨蹭过床单留下一行水印,从穴口被干出来的水流了出来,随着茎身一路下滑,晃动的动作稍大,那水便又从上边儿滴到了床上。
萧无梦俯身舔过秦牧赤裸的肩头,手探到他身前搓弄他胸前的两点,身底下操干的动作慢了些,问:“在看什么?”
秦牧只还盯着自己的那物件瞧,等穴里又泛起痒意,才扭了扭身子,喊着:“你快点动一下,还要……”
萧无梦用力拧了一把秦牧的乳头,像是要把那一个小红点拧下来似的,“问你呢,在看什么?”
秦牧疼得一机灵,撇嘴道,“你刚画画的那处。”说完又缩了一下自己的穴儿,只把萧无梦的那一根又往里吞了一寸,“动呀……”
另一只手摸了下去,抓住了秦牧的命根子,“这个?”
秦牧点点头,身后的穴口已经开始不住地收缩催促着男人,可前面被握住了,又想男人可以再摸摸那一处。
进退两难,偏偏哪一处都在疯狂地叫嚣,秦牧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反手挠着男人,嘴里呜咽着哀求,“你给我……你给我啊……”
他挣扎着试图摆脱萧无梦的控制,可刚一动,胸前和身前便都被男人不怀好意的掐了一下,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偏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爽快。
秦牧头顶着床头,欲望得不满足使他双目赤红,身子偶尔抽搐一下,哑着声道:“呜……要被你玩坏了……”
剑客低头吻过他的脊背,“慢些来,过瘾些。”
第六章 H
于是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这句话,男人的下身又动了起来,打桩般地 ,每一下都钉到最里面,蛮横地冲撞,越是被紧紧地吸附越是全力地抽出在毫无保留地进入,每次触到让秦牧销魂的那一处,阳物便被嘬弄地更加狠些,像是有一张嗷嗷待哺小嘴,在往里边用力地吮吸着。
两只手的动作也不停,失去了初时的温柔,仿佛要把秦牧身上的一层皮搓下来似的用力。快感如火山喷发般猛烈,临界时却又被一盆冰水泼灭,男人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看着下身的人还愣在刚才濒死的情欲里,双目无神,只怔愣着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是不由分说地扭打,一口愤恨地咬到了剑客的肩上,牙里边渍着血,愤恨地喊了句:“萧无梦!”喊完这一声又浑身软了下来,原本就被操弄得仿佛一团软泥,那一声叫喊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戏楼老板柔若无骨的腻回了剑客的身底下,掰开了双腿委委屈屈地求着,“萧公子怜惜些……受不住的,我才第一次……”
底下的阳具跳了一下,仿佛又胀了些,剑客吻住了秦牧的一张嘴,声音嘶哑得厉害,“那就给你。”
紧接着,整个人被提着起来,狂风骤雨般的抽插,猛烈而迅速,省略了一切不必要的调情手段,只是肉体的碰撞,癫狂滚烫,连绵不绝,整个阳物完完全全地拔出来,随即又整根没入,或者在穴口停留一会儿,用龟头感受那一处收缩的频率,然后是更加激烈地挺进,又或者是茎身浸泡在里湿软的穴里,只抵着让人醉生梦死的那一处周而复始地研磨,刺戳。
浑身的骨头都快被冲散了,快感如同滔天巨浪般将人淹没,眼前开始一阵一阵地发黑,四肢缠紧了剑客,却又怕男人动作不开,便又松了开去,听之任之地摆出各种淫乱的姿势。身体越来越满足,心里却像是缺了一块,迷蒙中只慌乱地摸索着,紧闭着的眼缓缓张开,映出男人赤裸的身躯,汗水从脖颈一路蔓延至小腹,最后没入两人的结合处。秦牧伸手抓着什么,最后终于勾住男人的脖子,他哆嗦着半支起身子,凑上去轻轻一吻。
仿佛一粒火星落入了煤矿,“砰”的一声炸了开了。秦牧连呼吸都停止,只盯着眼前的人,下腹快速地痉挛收缩着,最后猛地一颤,一泄如注。
身体无力地瘫软,肠壁却痉挛着反复收缩,温度更烫了些,紧紧包裹着萧无梦的那一根,男人被绞得寸步难移,觉得两边肠壁都在挤压着,最深处偏还在奋力地吮吸,带着股不吸出点什么誓不罢休的狠劲。
萧无梦拨开被汗水濡湿,遮住了秦牧半边脸的头发,轻声提醒着,“秦牧,我要射了。”
秦牧闻言身子又颤了颤,眼珠子转了一下,张了张嘴念了句什么,却因为浑身脱力而发不出声,静了一会儿才极轻地说:“射进来……”
男人低头吻向他的唇,下身又往里狠狠地凿进些许,继而一股股滚烫的东西射进了肠道的最深处。
秦牧原有些失神的一双眼忽然睁得极大,像是灵魂都浸染上了萧无梦的味道,他抽搐着,沉沦着,倾诉着——“萧无梦,我喜欢你。”
一场情事就此落下帷幕,停在戏子意识模糊间的一句情话上。
剑客怔了许久,他从秦牧身体里拔出来,看着从那个缓慢闭合的穴口里缓缓淌出自己的东西,想着自己也该说些什么来应景。
一个“秦”字念出了口,又咽了回去。
直呼其名,似乎怎么也显得不够亲近——倒是那戏楼老板一副嗓子妙得很,竟能把自己的名字喊得如此情意绵绵,婉转动听。
“你的亲人都如何喊你的?”
秦牧一愣,道:“他们都死啦……我只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喊我阿牧。”
“阿木?呵……是够木的。”男人觉得自己讲了个不错的笑话,便笑了一下。
秦牧的嗓子因为方才喊得太多还有些不舒服,意识也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摇着头辩解:“不是那个木,是秦牧的牧。”
“……嗯,我知道。”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剑客看着被自己弄得一身青紫的戏楼老板,竟反而觉得有些局促,大约天底下到底没有白吃的午饭。
“阿牧?”
“在!”秦牧笑着答了句,眼里恢复了些神采,他勾勾萧无梦的手,忍着腰疼翻了个身,情意绵绵地望向他。
萧无梦低头亲亲他:“累的话休息会儿。”说着转身拉上床幔,背过身睡了。
秦牧的笑渐渐淡了,他缩回了自己勾着萧无梦的手,恋恋不舍地看了两眼男人沉默的背影,也背过了身,蜷缩着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头脑昏沉着,也分不清到底睡没睡着,明明乏得厉害,却又像是清醒着,身边一点动静都听得清楚。
三更天的时候,外边儿约莫是传来了几声硬物敲击瓦片的声音,接着剑客便动作极小心地起了身。
眼睛都累得睁不开,只从嗓子眼里嘟囔着:“走了啊?”
“恩。”
“还来么?”
月光下,剑客持剑长身而立,半晌后,弯腰牵起戏楼老板垂在床外的一只手,在手心轻轻一吻。
“有空的话,总会来的。”
……
秦牧再醒的时候已然天光大亮,床上只剩了他一人,活像做了一夜春梦。只屋里的一片狼藉和那股子难闻的味儿提醒着他昨夜里那些事都是真真切切的。更不消说身上的一股子黏腻劲儿,双股之间还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淌出来,浑身酸痛,身后那处也是火辣辣地疼,只好这么躺着一动不动。
他睁着眼望着雪白的纱帐,也不知想些什么,一双眼眨啊眨的,过了会儿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失魂落魄的样子,可一扭头摸了摸旁边那个冰凉的枕头,却又忽而笑了出来,嗔怪地对着空气骂了句:“冤家!”
第七章 H
过了三日,梁奚下起了暴雨,雨点砸在瓦片上的声音密集地像鼓点,不时一声炸雷响起,骇得戏楼老板躲在被子里还抖了一下,双眼紧闭着,只留了两个鼻孔在外边儿透着气,冷不丁一只不带任何温度还滴着水的手捏住了秦牧的鼻子,戏楼老板吓得从床上跳起来缩到了床角,又一道雷点闪过,屋内顿时亮如白昼,紧接着又暗了下去,黑暗里只听见秦牧哭着喊了句:“你这个冤家,做什么吓我?!”
夜里天黑,回答秦牧的只一声轻笑,接着一双冰凉的手就伸了过来把人抱到了怀里,叫了声:“阿牧。”
秦牧又气又喜,一只手摸黑锤了两下身前的男人,另一只手却已经搂住了男人的脖颈,摸到了那人身上的一阵湿意,着急地说:“这么大雨还来做什么?”
“想你了。”
一句话说的好听,却语调平常,听不出真假。
可秦牧乐得高兴,摩挲着亲了一下男人的脸,又帮着把男人湿了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快进来,夏天天热也不能淋了雨都不擦擦啊,病了怎么办?”
萧无梦应了声,脱了个精光钻进了被子里,身上还带着点雨水。秦牧也不嫌,就这么贴了上去,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怀里的人,说话间还带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