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谈巷议(7)
肖元元咬咬牙,道:「因为……因为……」闭眼咬了咬牙,肖元元破釜沉舟一般地道,「他轻薄于我!」
简衣寒不由嗤笑,道:「肖公子,当初众目睽睽之下,可是你,拉了我的衣襟强吻我的,难道……我还会轻薄你不成?」
肖元元脸色大变,道:「那……那不一样!」
李月如这时候看肖元元的目光已经变了,「原来……原来你才是断袖。」她忽然知道了什么,恍然大悟一般,「原来那个传言中亲了简公子的人,是你?!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她面上忽的露出气愤之色,道:「肖公子,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简公子好歹也救过你的命……而我……我也曾经是真把你当朋友的,你竟然……竟然因为自己喜欢简公子,就……就想要挑拨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肖公子,我看错你了。」
肖元元一脸颓靡,「不是……月如,你听我说。」
李月如道:「有什么好听的?你亲了简公子,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又要将断袖的事情来诬蔑他,你……你安的什么心啊?」
奂西县并不是大城市,虽然现在断袖已经不被众人所诟病,但是,还是有不少县城是不喜欢这样的事情的,奂西县原本民风还算朴素,而且新任的李知县,还是个有些迂腐的读书人,绝对不会接受断袖分桃,同样的,于是他的女儿李月如也不接受了,想到肖元元竟然是喜欢男人的,而且那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看他,一副眉清目秀的模样,根本就是个兔儿爷小白脸,还曾经强吻过简衣寒……
李月如之前还当他是爱慕者,现在知道他是情敌,而且还是个男子,只觉得无比厌恶,道:「肖公子,我们以后不是朋友了。」
肖元元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不……你别误会啊……我是真的……呜……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喜欢女人……他……他才喜欢男人的……」
简衣寒淡淡道:「李姑娘,的确,此事很有可能是误会,当初我与肖少爷初见,他把我当成女子,直接轻薄,看起来,的确是喜欢女子的。」
李月如吃惊道:「肖公子,怎么……怎么你还做过这种勾当?」
肖元元怒红了脸,道:「我那时候才十二岁!年少不懂事,不行吗?」他这么说,当然是承认了,李月如一脸失望,同时还有许多的惆怅与讨厌,但凡女子,当然是不喜欢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了……本来还以为肖元元是个虽然纨绔,但心地善良的孩子,但现在看来,却似乎完全不是。
「而且……」简衣寒继续补充,「我那时候穿的是男装,肖公子,你是什么眼力,竟然把我认成了女子?莫不是……本来就喜欢男子的,说将我当成了姑娘,其实就是借机来轻薄我?」
肖元元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哭道:「你自己长得那么像女的,我又有什么方法?」
简衣寒道:「除了你以外,还没有人把我认成女子过。」
李月如这会对肖元元的好感完全没有了,而且作为女子,当然是不喜欢自己情敌的,看他眼眶都红了,又不由觉得,这人太过脆弱,根本无法像简衣寒一样保护人。
肖元元咬着下嘴唇,道:「你……你是长得像女子。」
简衣寒星眸淡淡地看着李月如,道:「李姑娘觉得,在下长得可像女子否?」
李月如摇摇头,简衣寒长得当然不像女子,他虽然眉目如画,但只要是人,都不会将他认错的。
却是当时肖元元看到那背影,先入为主认为那是个漂亮的女子,等看了正面虽然觉得那女子长得很像男的,但也将那份感觉抛到了九霄云外。
于是才做下这等乌龙事情。
肖元元哀声道:「月如……就算……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也是喜欢男子的,你不信可以问问芳花楼的花妈妈,那次我和你巧遇,在芳花楼前,我看他进去了,所以我也好奇……结果……结果他……我知道他点了一个男子做陪,是真的!」
李月如听肖元元说的言之凿凿,想起简衣寒几乎不近女色,不由也有点起疑,只不过,才想到什么,抬眼一看,见简衣寒仍旧一脸淡然,却是怡然不动,根本就没有任何被戳中的心虚,不由暗自惭愧,她怎么能怀疑这般天仙模样的人儿,是断袖呢?
分明是肖元元求而不得,所以才胡说八道诬蔑他的罢了。
肖元元道:「他真的是断袖啊……月如,你不要喜欢上他,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能喜欢上他……」
简衣寒闻言,轻轻一笑,他这一笑,当真如春风拂面,绝色倾城,莫说李月如看了一怔,连肖元元看了都不由呆住。
简衣寒微笑着淡淡道:「你这么不想让我和李姑娘在一起……莫不是,你当真看上了我?嗯,也对,那时候,你强行吻我,又用了字迹引我去花楼,到了花楼里,再让我点了小倌……呵,我可不是自己想要的,分明是你替我做主,看来,你是希望我是断袖,所以好勾引我,是也不是?」
肖元元只觉得他说这话无比无耻,然而要反驳,却又一时之间反驳不出什么来,左思右想下,终于道:「你……你不是个好人。」
简衣寒道:「我从来也没说过我是个好人,只不过,我自认为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难道肖公子知道,我做过什么坏事?」
肖元元很想说,那天晚上,简衣寒把他强行地吃了又吃,最后知道那一切是场误会后,还是不放人,仍然把他吃了又吃,只不过,如果只说这话,却是难以令人取信。执拗地道:「你……你喜欢男人!」
李月如这时候眉头已皱的紧了,道:「够了!」
肖元元张了张口,只能闭嘴。
李月如道:「肖公子,你这般胡搅蛮缠,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不管怎么说,过去的也算过去了,你如果真心不喜欢男子,等你哪天真心喜欢上一个姑娘,和她成亲,那流言也就破了……你说简公子是断袖,根本就没有证据,你越说,我只会越讨厌你,你因为私人的事情,就没有证据胡乱说别人坏话,这种行径,难道是君子所为吗?」
肖元元道:「月如……我不是……他是真的……」
李月如道:「肖公子如果不是来品茶的,那就算了……」说着她也有些疲累地冲简衣寒歉意一笑,道:「今日和简公子相谈甚欢,不过月如累了,要打道回府了,下次再来此地叨扰,还请简公子莫要见怪。」
简公子微笑道:「无妨。」
李月如告辞以后,就缓步走了。
她前脚刚走,肖元元就冲着简衣寒怒目而视,「你不许打月如的主意。」
简衣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她喜欢我,又不喜欢你,你凭什么说这种话?」
肖元元道:「就凭我知道你是个断袖!龙阳!死变态!」
简衣寒眯起星眸,冷冷道:「肖元元,如果你是武林中人,方才你说那话时,我已能一手掐死你了。」
肖元元脖子一凉,不由缩了缩,然而想到自己的目的,又觉得理直气壮,「怎么了?你本来就是个断袖,敢做还不敢让人说?」
简衣寒讽笑道:「你若是敢说,方才怎么不和李姑娘说,知道我是断袖,是因为你被我吃干抹净了?如果她不信,你还可以脱下裤子让她看看你小鬮的伤口,是也不是?」
肖元元只觉得脑袋充血,整张脸都滚烫,大骂道:「你……你……无耻之徒!!」
简衣寒淡淡道:「你是自己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肖元元立刻哭了起来,「你……你!!」他如今如此难过,实际上是因为他不敢告诉别人,他的屁股很痛,虽然简衣寒给他上过药,但是被深切贯穿的感觉,令他总是有被人压制的恐慌,他害怕自己以后都恐惧与人鬮合了,哪怕是和女子,他是在上,但是被男人这么一捅过之后,只觉得这种事情,实在是天下最难过的事情了。
简衣寒显然也看出他情绪不太对劲,不管怎么说,以前肖元元没这么容易哭的。
皱了一下眉,道:「你怎么了?」
肖元元放声大哭,许久之后,才慢慢降下哭声,然后抽噎着道:「我屁股很疼……」
简衣寒喉咙一紧,却是忽然想起了进出肖元元的销魂。
肖元元看他眸子一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怒哭道:「你还想那种下流事情!!」
简衣寒道:「你既然那地方疼,干什么还要下床走这么远的路?」
肖元元气哼哼地道:「我不能让月如落入你的魔爪。」
简衣寒淡淡看他一眼,道:「怎么算魔爪了?」
肖元元道:「月如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经得起你的欺凌?」
简衣寒倒没想到肖元元想的是这方面,心下一动,声音却是柔和了一些,道:「的确,她经受不住我的欺凌的,所以呢?肖公子是想代替她来接受我的欺凌吗?」
肖元元瞪圆了眼睛,道:「我不是断袖!!」
简衣寒道:「是,你不是断袖,只是在我身下的时候,软的和春水一样,叫得像猫一样而已。」
肖元元那完全是因为受不住情事所以才那样叫的,原本他自己就已经很羞耻了,又被简衣寒这么一提,又羞又恼,道;「你……你闭嘴!!」
简衣寒一把抱住他,往厢房里面走,低声道,「你来找我,其实是想我了吧?」
他若有所指地抚摸着他的腰际。
肖元元被他摸得浑身颤抖,只觉得他的双手似乎有魔力一般,能引起自己全身上下任何地方的战栗。
「才……才不是,我是想让……啊……月如看穿你的真面目。」
「看穿我的真面目?」简衣寒已将他的衣服脱了一半,肖元元使劲挣扎却未果。
「既然你是想让她看穿我的真面目,怎么不敢告诉她,是你陪我过夜的?而且不敢告诉她,还是你脱光了在床上,勾引的我?」
肖元元两眼含泪,委屈道:「我没有勾引你……我没有勾引你……」他鼻子酸涩,显然又想起那天晚上被捅得凄惨的模样。
简衣寒道:「既然没有勾引我,你怎么不敢说?」
肖元元怨恨地看了他一眼,道:「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光彩,如果被人知道,我被你压了……我……我一定不想活了……」
简衣寒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话来,淡笑道:「这么说的话,不被人知道,不就好了?」
他把肖元元上半身的衣服都脱了个干净,肖元元红着眼睛推拒他,「你不许……你不许……」扁扁嘴,又要哭出来。
简衣寒道:「别闹,让我疼你……」他将肖元元放上床,一下子就将他衣服给褪了个干净,肖元元又是羞又是恼,慌张道:「你再这样我就叫了!」
简衣寒淡淡道:「你叫啊,看看有没有人能听得见?」
肖元元哭道:「你无耻……呜……」
简衣寒把他衣服扔到远处,把干净地就像被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肖元元压在身下,啜吻着他的小嘴,如此甜蜜的津液,还有那奇异的,能勾起他情欲的能力。
简衣寒褪去自己的衣服,很快就和肖元元滚成一团,肖元元几次击打他都没有成功挣脱出来,后鬮再度被贯穿时,眼泪索索地落。
「痛啊……真的好难过……你不要进来……呜……」
简衣寒与他的面庞近在咫尺,轻声道:「真的这么难过,嗯?」
肖元元流着眼泪点点头。
简衣寒捏住他的臀,道:「那我轻些。」说着,他当真不如从前那般横冲直撞,而是九浅一深,慢慢地进出肖元元,肖元元迷惑地眨眨眼,被那涌起的情欲给征服了……
蚀骨销魂的快感,竟然如此舒服,后鬮肠道里明明有着钝钝的痛,但是被进入,那肠壁被粗糙的粗大欲望摩挲过后,又有种奇异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