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禁崩人设[无限](102)
他看似十分遗憾,“欧洲权利体系太复杂,估计公爵也没法直接闯进各家搜,否则现下挨家挨户一找,把所有受了烧伤的都抓起来,这事瞬间解决,也不用费事画什么图腾绕着弯去找教会的幕后领导者了。”
莫觉&沈雍乐:“……”
弹幕:[……]
不愧是当过波ss的男人。
第61章 玫瑰公爵(7)
颜也和烟宁会来找公爵帮忙,一来是这事牵扯过大,前来探探公爵口风,二来则是为了找信得过的画师,帮忙去2号小姐的密室中临摹一幅画。
烟宁:“是艾德琳下次参与仪式的凭证……我们怕直接拿走会打草惊蛇,就想仿制一张来用。”
沈雍乐好奇:“你们昨晚是怎么没有凭证进去的?”
颜也道:“昨晚我是作为普通教众进去的,不需要凭证。”
“艾德琳这个凭证是用来参与核心祭祀的。”烟宁解释,“也就是,在下一场黑弥撒仪式中有资格许愿的人,才能持有。”
颜也他们的任务并不仅仅是破坏这一场仪式,而要“破解真相”。
跟“保证婚礼顺利结束”一样,阿克夏的任务永远埋着坑,且通常都比表面看上去要困难得多。
说要“破解真相”,往往意味着要想办法彻底解决问题的根本。
因为没办法将所有参与黑弥撒活动的人一网打尽,颜也才退而求其次,选了“擒贼先擒王”的攻略方向。
沈雍乐懂了:“所以是只有有资格许愿的人才能见到那个审判教士吗?”
颜也摇摇头:“更准确一点说,是当审判教士觉得这场祭祀达到他亲自出席的标准时,这场仪式的核心参与者才有机会见到他。”
莫觉在打击邪教方面显然也有不少经验,很快便想明白了原因。
教会的人数日渐增长,如果过于频繁地聚集在一起很难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因此大多数黑弥撒活动都是分散成小群体举办的。
烟宁补充:“每场只需要有一位教士以上身份的人主持仪式,而审判教士几乎不会参加这类小集会,只有在活动达到某个标准时才会亲临现场,偶尔也会主持活动,更多则是在旁监督指导。”
从之前的几次的经验来看,审判教士挑选出席的仪式并没有固定的标准,但只要他出席的仪式,许下的愿望实现几率都能极大提高。
因而不少教众都将能见到审判教士当成荣耀,看到他出现都会更加狂热和兴奋,甚至会想出各类更加诡异、出格的方式丰富仪式的流程,以期得到他的青睐……
颜也微微顿了顿:“太恶心我就不细说了,反正最后证明他们的确成功了,那位审判教士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猎奇爱好者,还真的因此好几次参加了活动。”
弹幕:[等等……我并不是猎奇爱好者,但也有那么一点点想听听到底是做了些什么……]
[难道不是去看看人到底可以变态到什么程度的吗?]
[其实他就是故意挑选许愿更容易实现的那些仪式出席的吧,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形象啊!]
[都是套路,传销什么的到几百年后了还是老一套,给你看到的永远是一夜暴富的成功案例……]
[问题是还真有人前仆后继相信!]
颜也看不到弹幕,还在继续说明:“艾德琳好歹也是副本关键人物,多少也该有重要配角的排面,加之上一次的大型活动遭遇混乱,那位审判教士很可能出席这次活动以安抚人心。”
沈雍乐点点头,赞同了他的分析。
“可是……”几人说话间已然抵达了布朗家的密室,沈雍乐看着抽屉里那张宛若图腾的凭证,无奈摊了摊手,“我其实不会画画呀。”
“不是要你画,”烟宁转头看向莫觉,“爵爷帮个忙呗?”
莫觉很爽快:“好。”
乐神这才知道自家男神竟然还有这个隐藏技能。
他第一次见到爵爷画画,有点小激动,眼睛都瞪大了:“天哪!画得好好!”
然后又忍不住小声跟弹幕炫耀:“快看爵爷画画啦!独家放送!……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就说我男神十项全能根本没有不会的……”
“不能算画画,”莫觉勾起唇角,觉得他有点萌,他解释道,“我只是地图画多了,比较擅长抄图。”
他控制着笔速,宛若人型复印机那般,丝毫未颤地在另一张羊皮纸上拷贝出了一模一样的图腾。
沈雍乐拎起来对比了半晌,几乎要分不出哪个才是原版。
弹幕也被惊到了:[哇!真的好厉害!!]
[爵爷都说了是抄作战地图练出来的,那个错一点就是全军覆没啊。]
看到弹幕都在夸爵爷,沈雍乐简直比自己被夸还开心,美滋滋道:“是吧是吧……”
于是弹幕便又瞬间跑偏了。
[乐神眼睛里都是小星星哈哈哈!]
[哈哈真的哎,简直恨不得挺起小胸脯叉腰为男神骄傲了。]
[乐神: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沈雍乐微微一滞,脸上开始发烫,赶紧战略性转移话题。
乐神故作镇定:“那个什么小姐……为什么会参加黑弥撒呢?”
莫觉刚刚在剩下三人对比图腾的时候就已经简单看了看屋内的东西,此时闻声便回答:“应该是为了祈求公爵爱上自己吧。”
放着羊皮纸的抽屉里,满满的都是女生一遍遍誊抄的名字——雷塞尔·迪亚斯,雷塞尔·迪亚斯,雷塞尔·迪亚斯……
字体从一开始的娟秀整齐,到逐渐潦草不清,就像是在长久的执念下逐渐失去原本的自我,偏执而疯狂地只想祈求这个人的爱,却忘了最初爱上这个人的原因。
沈雍乐摇摇头:“不应该是这样的,爱情应该是使人变得更好的东西啊。”
如果你因为爱上某个人而变得不像自己,变得竭斯底里,变得每天都因他而不开心……你就应该停下来思考一下这到底是不是健康的爱情了。
沈雍乐小时候曾有一个漂亮的茶杯,那是他过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给他买的。
据说才几个月大的小沈雍乐一眼便喜欢上了那个杯子,抓在手里不肯松开,被抢走就哭得肝肠寸断,仿佛被抢了什么宝贝。
人家小朋友那么大时都喜欢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唯独乐神从小就独树一帜,喜欢一只茶杯。
爸爸有点好笑:“你是茶杯兔吗?还是小乌龟?”
但爸爸到底还是将那不算便宜的精致小东西买给了他,成了小沈雍乐的第一个宝藏。
乐神仿佛从小就比别人聪明,大人们一直担心,觉得不能给这么小的孩子玩这种危险易碎的东西,但乐乐却从来很懂得护着他的杯子,这个看起来脆弱的玩具一直陪着他到小学毕业……
最终毁在了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手里。
他是故意的。
故意不经允许闯进他的房间,将他好好保存在玻璃罩子里的茶杯拿出来,再好整以暇等着听到碎裂声后急切赶来的他……
那个只比他小三岁的男孩欣赏着他的表情,耸耸肩:“哎呀,不就一个破杯子吗?大不了我给你买个新的。”
沈雍乐没说话。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屋里,顺手锁了门……
当天,沈雍乐因为将弟弟按在地上从三楼一直揍到一楼,揍得他整个脑袋肿如猪头第二天都没法去上学,而被妈妈关了禁闭。
沈雍乐被摔了杯子时没哭,跟人打架时没哭,被罚不许吃饭时也没有哭。
却直到他颤声委屈地跟母亲解释“他摔了我的杯子”时,听到母亲那句:“不过是一个杯子而已……”
沈雍乐终于没忍住红了眼,咬着牙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身后母亲和继父的骂声还在继续。
“砸你一个杯子,你就要把弟弟打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