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关上了门,丢出阵盘,他这个阵势,必定是有话要说,三位长老协助,将正屋弄了个密不透风才回到云竹面前。
“少宫主,可是有话要与属下们说?”琼脂副殿问道。
云竹点头,平静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的困扰,“是关于新汀恭夫妇的事情。”
“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天蚕锤君关心问道。
“嗯。”云竹点头,也不和他们卖关子了,先补充了他在太子府给新汀恭所说的分析。
“之前我在太子府没有说完,新汀恭这个人,之前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今天却觉得,他将我们请来,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琼脂副殿微微点头,“这两夫妻,的确古怪。”
“堂堂新汀恭太子和太子妃,居然都是邪修?”琼脂副殿冷笑,“若不是少宫主提醒了属下,属下都看不出来,新汀恭这小子,居然不是正道人士。”
什么?!!
“当真如此?”天蚕锤君倒吸一口冷气,“新汀恭可是去过我雷霄宫,若是邪修,护山大阵应当会有预警才是。”
“的确隐藏的很好。只是少宫主说,新汀太子妃乃是邪修,我便想,便是采补,也没有哪个正道修士会傻到去采补一个邪修。那么,新汀恭必定是邪修,果不其然。”琼脂副殿冷哼,“本以为是一次简单的任务,没想到新汀国还藏着这个秘密。”
新汀恭夫妇可是顶级天骄之列,正道修士。新汀太子妃是邪修,因其病情,根本隐藏不了。
那么,为何之前他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少宫主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意思是?”
云竹揉了揉太阳穴,没想到自己出来救个人还那么麻烦。
“新汀太子妃不是邪修,我之前在太子府,是随便乱说的,半真半假吧。”云竹耸肩,“如今我便与长老们实话实说吧,上古时期,这种采补秘法其实主要是用于邪修转修正道。是以,与其说这是采补秘法,不如说是转修秘法。除了世人皆知的一种用法,也有一种不为人知的转修之法。”
“什么方法?”三人异口同声。
他们都知道这种采补秘法,但还真没听说过其他的用途。
“被采补的对象,如果是邪修,只要转修,便可行断结重生之道,虽然日后时刻痛苦,却能回归正道。然而,若是被采补的是正道修士……”云竹掀起一抹笑,“断结重生的一刻,便是炉鼎成为邪修的一刻,而真正的受益者,便是曾经的那个邪修。他不但不需要忍受秘法反噬的痛苦,还能回归正道。”
什么?!
“少宫主的意思是,新汀恭想要害自己的道侣?可那是他的道侣啊,立了天道契约,从此同生共死。”铁砂掌君不敢相信还有这种荒唐的事情。
“不是还能解契吗?”琼脂副殿冷笑。
“少宫主所说的第二种用法,是从何处听来的?”天蚕锤君问道。
云竹抿唇一笑,“秘密。”
“那少宫主所说,新汀恭那小子请我们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难道指的就是这个转修?”
云竹摇头,“当然不只如此。除了太子妃的病情,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
云竹依旧是抿唇笑了笑,“邪海之人不是一直在找一样东西吗?看来是追查到了新汀国头上,那个东西,就在太子妃的体内,就在采补灵结里面。”
什么?
“若是如此,便要小心新汀国过河拆桥。”琼脂副殿头疼,没想到还是和邪海扯上了关系。
“那是什么东西?”铁砂掌君问道。
“一滴血。”
“小心他们图穷匕见,少宫主,从今日开始,我们三人便跟在你身边,寸步不离,还请少宫主见谅。”铁砂掌君沉声道,他害怕新汀国对云竹下手。
一滴血,轻描淡写,可这滴血看起来可不像是寻常之物。
邪海为此敢派人守住庚城进出口,挑衅新汀国。新汀国不动声色,想必对这滴血也有争夺之心。
“还有一件事。”天蚕锤君看向琼脂副殿,“新汀恭如何知道少宫主会解采补灵结的?据我所知,只有少宫主是新汀恭亲自来请。”
比云竹位高权重的医修也请了不少,但唯有云竹,是新汀恭亲自上门去请的。
身为礼殿副殿,琼脂副殿有了诸多想法,“看来,少宫主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新汀恭那小子,当初找雷龙拳长老上门拜访,有没有可能在确认什么东西?”
“采补灵结之事,按理说新汀国也请了不少医修过来,不可能谁都看不出来吧?”
“这些医修为何隐瞒?是收了好处,还是……”琼脂副殿一遍遍的过滤脑海里的情报,很快得到了定论,“新汀太子妃一开始病重,很可能采补灵结并未出现,到太子府的医修,很多时候都是死士试药,那时候唯有死士活下来的药,才能进入太子妃的口。”
这个情报并不难得,太子府完全能操控哪些人能给太子妃的治病。
“但是主谋是谁?”琼脂副殿开始头疼了,她分析了一波,知道了新汀国的目的,居然不知道主谋是谁?
害太子妃的主谋,她不关心,但是谁想要少宫主?
太子妃可是纯阴之体,和太子天生一对,新汀恭乃至新汀皇室愿意牺牲太子妃,层层铺垫,背后的隐情或者利益必定不小。
邪海之人明显不是,他们是冲着那滴血来的,且是最近才出现,分明和新汀国是对立关系。
太子妃和太子结契,是在五十三年前,五十三年前就开始铺垫,少宫主是雷霄宫下一任宫主,新汀国胆子没有那么大。
除非,有人给到了足够大的利益,或者是威胁?
是谁?
“少宫主,你可还有其他发现?”琼脂副殿让天蚕锤君联系宗门,自己问云竹。
“有。”
“是什么?”
“我知道主谋是谁,但……”云竹笑了笑,眼神突然变得非常的恐怖,“这是晚辈的私事。”
“少宫主!”琼脂副殿不赞同的看着云竹,“关乎您的安危,还请您不要任性。”
“不是任性。”云竹看向天蚕锤君,“天蚕长老,是不是无法联系宗门?”
天蚕锤君终于放弃,“是,看来新汀皇室已经将驿站控制住了。”
“早知道就先走了。”琼脂副殿一掌将旁边的桌子拍得稀碎。
生气之后便是冷静,琼脂副殿不指望云竹和她说出实情,只是道,“既然少宫主另有打算,那么总得让属下们安心吧。您可有什么计划?”
“没有。”云竹哪里能如此料事如神?
“不过,我知道对方的计划,我需要用神识去破了采补灵结,破结那一刻,便是那滴血夺舍我的那一刻。”云竹笑了笑,“新汀国皇室的算盘,只怕要落空了,邪海那边,也得不到这滴血。”
“这是什么血?”
天机不可泄露,云竹可不会多说,免得有些东西暗中窥伺。
“难道少宫主就准备让这滴血夺舍您?”
怎么会呢?
云竹笑了笑,笑容里掺杂着一丝厌恶,他识海里可有一个一直装死的房客,住了这么久,也该交点房租了,不然他还以为房东忘了他呢。
云竹什么都不肯说,琼脂副殿问了几次,也就随他了,反正保证他的安全就行。
有他们在,总不会让少宫主出事就是了。
铁砂掌君也早早的就冷静下来了,天蚕锤君更是没有干涉云竹的意思,三人可谓是给了云竹莫大的自由。
可惜,云竹可不会让他们看到自己的鬼样子。
拿出传音法器,琼脂副殿刚想说法宝都无法传音,法器又如何能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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