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都是自己因童年的悲惨经历、成年后心理压力过大而产生的轻度人格分裂倾向所导致的后果!
瞧瞧,自己的症状这不都和书里对上了嘛!
棒球帽男对此不疑有他。而且他总觉得对面的金丝眼镜男人身上似乎有着一种魔力,让他忍不住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那么物管呢?”棒球帽男最后询问道,“那个拿着斧子的物管,也是我的一个人格吗?”
金丝眼镜男摇摇头。
“用更确切的语言来描述,他是外界所有曾给你带来心理压力的因素的化身。”
“在工作上,你身为一个专栏作家,最怕的就是嫉妒你的成绩的红眼病,因此,你从猫眼里看见了他红色的眼睛。”
“斧头是暴力的象征,也是你童年时代曾目睹父亲对母亲施暴所留下的阴影。”
“至于他为什么以物管的形象出现,我想,原因来自于你的经济问题。”金丝眼镜的男人说着,“你最近的经济状况有些吃紧,对么?”
棒球帽男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金丝眼镜男:……从你买快递的数量就能简单地推断出来。
不过他没有说出这句话,而是接着胡扯:
“在一线城市生活,房租是一个支出的大头。出租屋象征着安逸,物管是管理阶层,也是权力和金钱的代表。物管讨要房租的行为,就象征着……”
金丝眼镜男和棒球帽男的谈话直到晚上六点才截止。
在这一天中,棒球帽男感觉自己获得了很多人生的知识,并有了一种“奇怪的知识增加了!”的感觉。
眼见着棒球帽男被忽悠瘸,金丝眼镜男也偷偷地松了口气,把贴在对方背后的“对npc工具:降智光环”摘了下来。
“我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这样了解我自己。”棒球帽男感慨着。
“不用谢,我只是看透了你的心理,并对此进行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分析和治疗。你可以尊称我一句——破壁人。”金丝眼镜男拍拍他的肩,“以后你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多多撰写手写的日记与人生回忆录,有助于放松你的心情,并且对我的编造……分析,也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棒球帽男信服地点了点头。
两人聊着天,客厅里却传来了奇怪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某种生物的脚步声。
唯一听见的金丝眼镜男略略偏过头,只见一只银白色的猫正追着一条暗红色的旗袍满屋跑。
——就差这一件了。
金丝眼镜男不着痕迹地挡住了背后,继续给棒球帽男讲成功学。成功学讲到一半时,他背后的银白猫正蹲在暗红旗袍上,用自己的前爪在上面踩来踩去。
终于最后一条也被解决了。
金丝眼镜男被棒球帽男送出了大门,那只猫也偷偷地顺着门缝溜了出去。
两人还在交谈。
“以后碰到这种事情不要着急,要用科学的心去面对所有的异常。”金丝眼镜男勉励他,“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不要害怕,坚持就会胜利,奥利给!”
棒球帽男连连点头。
501的房门关上。在棒球帽男进去的那一刻,楚天舒便蹲下了身。
“这个门把手装得还不错。”他观察着门,“不愧是我修的。”
林槐在后面“喵”了一声。
“所以说信息安全是多么重要啊,随便几段聊天记录,就能把一个人忽悠成这个样子……”楚天舒抱着林槐下了楼。
与此同时,系统的提示音也在他们脑海里响起。
“501怪谈:看不见的客人,已破解。”
“他买了许多二手衣服。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些衣服里,原本就穿得有人。”
“旧衣挂满了客厅,在风声摇曳中,他睡着了,并做了一个民国的梦。”
“梦里是金碧辉煌的舞厅,年轻的男男女女们邀请他加入……旋转……跳舞……”
“他在梦里勾起了嘴角,梦里的女郎挽住了他的手。”
“而在沉睡的他的背后……暗红的旗袍,也抱住了他的身体。”
林槐抖了抖尾巴,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而楚天舒也像蔫了气一样,瞬间变回了一条狗。
“只剩最后几个房间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林槐感叹着,“就是公寓大火的原因,还没有找出来啊……”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楚天舒的脑袋。楚天舒说:“你抓尾巴毛吧,别抓我脑袋。”
林槐:“为啥?”
楚天舒:“刚刚变人时感觉我额前的头发因你而有些稀疏。”
林槐:“这是为了成功的扮演,你看,你秃了,那个npc就相信你真是一个心理学博士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窗外却传来了敲玻璃的声音。
“是物管吗……”
柔柔弱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槐抬起头来,对上一张苍白的脸。
是502的蓝毛衣住户。
然而比起她苍白的脸,更让林槐感兴趣的,则是……
她身上浓重的福尔马林味!
“我的房间里好像出了问题……”她软软地说,“我的所有衣服都沾上了奇怪的味道……”
“你可以帮我看看吗?”
林槐想了想,道:
“不可以,”他冷酷地说,“洗衣服不是物管的工作范围。”
502女子:?
第259章 脏与干净
蓝毛衣女孩乘电梯回到了5楼。电梯门开时,棒球帽男正好从501出来。
“嗨。”他举起手,对住在502的女孩打了个招呼。
他没指望这声招呼能获得多少回应。大多数时候,那个女孩总是红着眼、像是刚哭过。棒球帽男第一次见到蓝毛衣女孩时,她正握着手机,站在502门外哭。棒球帽男走过她时,她身上带着泪水的味道,除此之外,还有洗衣粉的味道。
或许是闻到了洗衣粉的味道,他提着快递,举起左手和她打了个招呼。
棒球帽男知道她有一个复合的男朋友。男朋友待她不太好,两人一吵架就说她脏。女孩一被说脏就会拼命洗衣服洗澡,偷偷地抹眼泪。
棒球帽男不很喜欢看见她哭,或许是因为他喜欢她洗衣粉的味道、却不喜欢她泪水的味道。
然而,尽管二人共处同一个屋檐下,却依旧是这个城市里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棒球帽男从没想过能和她说什么心里话。
有什么可说的呢?对方已经有男朋友,而他作为一个邻居,也没办法干涉她的感情生活、
在过去他曾路过自己忧郁的邻居一百三十四次。今天是第一百三十五次路过,棒球帽男却停下了脚步。
他的邻居依旧一路低着头,垂着刘海。长长的刘海遮住她的脸,她的脸上,总在哭泣。
他找到自己该说的话了。
“喂……你,”棒球帽男犹豫着开口,“我最近看了一个心理医生,还蛮好用,我把他的微信给你,你要不要和他聊聊?”
夕阳西下,斜着照射到楼道里。女孩的短发在阳光下显现出淡金的色泽。
“……一秒钟从恐怖片变成了王家卫电影,这就是你的力量吗。”
监控录像前,林槐虚着眼给出了评论。
在之前互换身体时,楚天舒在每一家的门前都装好了监控摄像头。
是时,身而为猫的林槐蹲在旁边,发出声音:“你的动作为什么这么熟练?”
楚天舒踩在梯子上,咬着螺丝刀发出声音:“唔?我可以看作是你在夸奖我的维修能力吗?”
林槐看着他的背影:“啧,你看起来像是一个擅长偷窥的变态。你是不是在每个副本里都搞这套?”
楚天舒拧好最后一个螺丝,拍了拍手道:“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只是偶尔放放,比如在克系副本里,我从来不放摄像头,避免不小心直视了不可直视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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