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花街就接触过一女生,叫花想容。
陆饮溪忽然身子一震。
那天他在桥下,遇到过一对野合的鸳鸳。
莫非是那小倌……
陆饮溪抱拳:“没想到是兄弟你,挺会玩的,小弟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少年看着陆饮溪的脸就知道他铁定想到什么歪路子上去了,拿折扇狠狠敲对方脑袋:“什么会玩,会玩什么!你给小爷看清楚了!”
随即他展开折扇半遮着脸,声音变得极细:“奴家名唤花想容,陆公子记不得奴家了吗?”
作者有话说:
脸盲是个小伏笔。
将来小陆会很幸福的,花花就是房中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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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头上才绿
粉嫩的对襟齐胸襦裙,里面辅着白色的抹胸,外面配纱质的半透明褙子,脸上抹胭脂,点绛唇,三两下,等花想容转过脸来时,陆饮溪人都看傻了。
刚才还是意气风发少年郎,现在就又是那身娇体软的小美人儿了。
“花花你可真厉害。”
“厉害什么,”花想容哼笑着,站起来把仍旧被捆在椅子上的陆饮溪推到化妆镜前,“给你化成了,那才叫真厉害。”
陆饮溪一张哭脸比谁都做得熟练:“我怀疑你就是想逼我穿女装呜呜……”
花想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那可不。
美其名曰迎春楼的后院只有女性能出入,让陆饮溪易装能省下不少麻烦。
但实际上他的心理就是,给自己穿女装多没意思,给别人穿女装才快乐。
更何况陆饮溪长着一张适合穿女装的脸,却从来不愿意穿,以前他性格不好,自己也对他没辙,现在来了一个好说话的。
他不欺负他他就不叫花想容了!
“你脸别皱着。”
“你刷子刷得我痒。”
“没这么痒,你别装我告诉你。”
“啊,嗷嗷,疼疼疼!”
“我就给你剃个眉毛,你鬼叫个什么劲!”
“啊——”
“你给我把嘴巴闭上!”
“唔啊啊唔理嗷嗷。”
“你说什么?”
“这个口红好像进我嘴里去了,”陆饮溪长着张红艳艳的嘴说话,口水都要挂下来,“我会被毒死吗?”
“你信不信我给你头打烂!”
“不信,嘿嘿,”陆饮溪仰着张脸,笑眯眯的,“我看你灵力充沛,要去修仙一定不会弱,要不,也来当我徒弟吧?”
“当你徒弟?”花想容嫌弃地看了眼还张着嘴露出“阿巴阿巴”表情的陆饮溪,“当你徒弟有啥好处啊?”
“关键时刻,你有俩师兄能救你。”
“你怎么不救?”
“我嘛……嘿嘿。”
陆饮溪心想,我要能救,我还要找徒弟?
花想容两眼就看出他心思:“拉倒吧你,你金丹都没了,其实就是个空壳子,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体有几斤几两。”
陆饮溪听见关键词,忙一挺身:“你知道我金丹在哪儿?”
花想容白他两眼:“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但能不能告诉你,我还得掂量掂量。”
“哦。”
陆饮溪也把失望的脸色写脸上,一点都不掩饰。
花想容踢了踢他:“我现在给你松绑了,我警告你,乱动,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沉塘了。”
陆饮溪朝他翻死鱼眼:“那我也得能动啊,你这绑得我血液都不循环了,人早就麻了。”
花想容不听他瞎讲,依旧带着谨慎,替他把上身的绳子解了,脚下的还没有。
陆饮溪趁他收拾的当口套近乎:“哎,我说,你真名叫什么啊?我记得你说过,花想容这名字,是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给你取的?”
花想容手一抖。
太久没人问过他真名了。
他也不敢告诉别人他的真名。
但这个人,他似乎对以前的事情不太了解。
他捏了捏袖中的毒箭,看着陆饮溪毫无防备的样子,轻咳一声。
若是他知道,杀了他便好了。
他太久没说过那三个字了。
“我真名叫,宁温纶。”
“宁温纶啊,”陆饮溪又低声念了遍,“真好听,比花想容好听多了。”
宁温纶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陆饮溪,陆饮溪便一错不错地回望着他,最后冲他笑笑:“怎么?反悔啦?是不是我化妆起来太丑,不想给我穿女装啦?”
宁温纶嗤笑一声。
不说他对自己化妆技术十分自信,本来陆饮溪这张脸就是绝色,他还得给人往暗淡了化,才能不太过招摇。
这人到底照过镜子没有,知不知道自己的脸长什么样啊?
但他在意的不是这些。
“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什么?”
宁温纶摇了摇唇,最后挑了件他衣柜里最丑的一套翠绿色服装。
“不知道最好。”
他小声嘟哝着,去解陆饮溪的衣服。
“哦,花花有不为人知的过去呀,”陆饮溪嘿嘿一笑,被宁温纶抽了绳子,小腿一紧,抽在了哪根静脉上,他差点儿吐出来,“靠,别呀,我只是想说,大家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没必要搞这么特殊,不是么?”
宁温纶抬头看陆饮溪,淡粉修饰了轮廓,对方的脸在暖黄的油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而不真实。
他想起从前那个陆饮溪也和他说了差不多的话。
谁都有过去,只不过有些人不堪回首一点,有些人平淡一点。
不都是过去么,放下就好了。
他轻叹了口气,把陆饮溪身上的衣服一撤而下。
“嘶——”
宁温纶这才看见陆饮溪腰上的伤口,这会儿已经渗出了不少血了。
“你,你受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早说?!”
“啊?”陆饮溪早就疼习惯了,说实话这点伤口于他而言都不顶事,刚才那一声只是因为冷了,“没事儿没事,就这么点小伤……”
只见那纱布缓缓落了下来,昨晚他喝醉了酒没换药,今天伤口竟是有些溃烂开来。
啧,这伤口真他妈烦人。
陆饮溪刚想说不碍事儿他还有一瓶金创药,宁温纶的样子却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只见对方猛得站了起来,看着他的伤口像是看见怪物似的,眉头紧锁,牙关死咬,竟是渗出血珠来。
“花花儿,花花你没事吧?”
陆饮溪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却不想腿还被捆着,直挺挺往前面倒去。
好在宁温纶眼疾手快,一把就捞住了他。
陆饮溪这才听见他嘴巴一动一动得,在说些什么。
“……别死,别死,求求你,别死……”
陆饮溪歪了歪脑袋,嘿嘿一笑,捏着他的脸:“干嘛啦,我又不会死,这点伤已经有了快一年多了,不慌啊。”
宁温纶用力眨了眨眼,摸着陆饮溪的体温,这才回过神来。
但刚才的恐惧感是真实的,熟悉感也是真实的,有那么一刹那,他仿佛真的抱着奄奄一息的陆饮溪,感受着对方的生命在一点点消失。
这是为什么?
他不记得陆饮溪以前有过这样的时候啊。
他捏着拳,把陆饮溪扶回椅子上。
这回,他多了点耐心和谨慎。
“我给你上药。”
“我这儿有,金创药可以顶一会儿。”
“不用,”宁温纶从包里掏出小瓶子,“花街上对付伤创的药,可比外面厉害多了。”
陆饮溪一副“我懂”的样子,大剌剌地敞着随宁温纶摆弄。
宁温纶太阳穴直跳。
怎么这会儿又这么欠揍了。
这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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