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算天明明是个辅助装备!
不过话又说回来,南时现在能品到一点为什么当初池幽要把算天送给他了,实在是算天的功能性实在是太偏门了,硬要算那就是个新手神装,正适合当初的他。
到了南时现在这个水平,有六个铜钱就够了,没铜钱随便掏个钢镚,实在不行凑一把石子,再没有什么果皮茶叶包装纸都能凑合着用,而再往上走就直接开洛书秘图,不比天天揣个龟壳放在身边来得方便?
南时都是如此,更别提池幽了。
这样一来,它的武器作用就显得非常好使了,不管是对物理还是对玄学,遇事不决一龟壳,标标准准的说你有血光之灾就有血光之灾,比板砖靠谱多了。
南时爱惜的摸了摸算天,将铜钱装入了龟甲之中,铜钱叮咚,依次落在了茶案上。
他气定神闲的等着尘埃落定,低头一看,却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南时以林晓杰的生辰起卦,本应在十二个时辰里得出一个答案,但这卦象却是告诉他,这十二个时辰没有一个是对的。
什么意思?生日是假的不成?
再以这个问题起卦,果然,林晓杰放在网上公示的日期并不是他真实的生日。
难道是因为以前系统没有搞得太完善,导致错报了几天?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南时从小到大同学里就有这样的情况,不像是现在小孩从怀孕到出生都有一套完整的记录,直接从医院连网到公安,想作假除非从怀到生没去过医院。
但要是不是呢?
他再次打了个电话给邹志东,询问了一下林晓杰的背景,一问之下果然对方父母都是高知分子,没落魄过,不存在说没去过医院这种情况,难道是办户籍的时候档案记错了?
也不可能,毕竟父母是高官,倒也不是说什么捧高踩低,不过事实摆在这里,相关人员自然会做事做的更仔细小心一点,记错的概率很低。
那就是只有一个可能了,对方家庭故意谎报了林晓杰的生日。
“啧。”南时冷哼了一声,有些人其他不行,倒是还知道防着玄门中人,这就很难办了,毕竟时间已经过去得很久远了,如果对方一直按照这个生日来过,他老婆孩子可能都不知道他准确的生日,而对方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
哦,过世了,这就好办了。
他不是还有个朋友在下面搞得风生水起嘛!
需知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不过这事儿传个话好像就不太礼貌了,毕竟元松泉托他办的事儿他还没做呢,人情没欠下,得自己上门一趟才比较说得过去。
南时抬眼看向了晴岚,晴岚顿时心生不妙,头皮发麻:“……少爷?”
“晴岚,你慌什么?”南时微笑道:“你过来,帮我做个事儿。”
“少爷您先说?”晴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过来把我的魂魄拎出来,我去地府逛一圈。”
晴岚沉默了一会儿,她就知道没好事!南时才复活不久,虽然吃了岁膏,又日日补着,但身体仍旧是算不上特别好,虽然看着已经和常人一样了,但她天天服侍在南时身边还能不知道?
这会儿让南时魂魄出窍?池幽知道了非要杀了她不可!
而且地府是那么好去的地方吗?!要是那么好去,之前池幽为什么要带着南时一起下去,让黑白无常带南时走不就完了吗!废那功夫做什么?
“不行!”晴岚异常坚决的拒绝道:“少爷,您才从床上爬起来有一个月吗?若不是山主的岁膏,您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您就歇了这个心思吧!有事交给奴婢去做,奴婢一定替您办好!”
“我不亲自去不太礼貌……”
“奴婢是您的贴身侍女,奴婢去就很显得很重视了!就是山主招您,奴婢也有资格替您面见山主!”
南时也知道晴岚是不会同意的,他也不打算和晴岚理论,毕竟走一趟地府也是要时间的。他现在魂魄出窍,还赶得上去地府的航班,现在去,晚上回来,正正好好不耽误:“我是当少爷的,你是当仆婢的,我想干什么你做就是了。”
“奴婢有提点之责!”晴岚一句也不让,死活不同意:“少爷若是坚持,奴婢现在就带少爷回去面见山主,反正少爷这会儿也打不过奴婢。”
“……”晴岚说得对,她那么大一号厉鬼,南时不动用点致命的手段还真奈何不了她。
也别说现在是当活人的,就是南时在当厉鬼那会儿,不提晴岚这样的蓝衣婢,就是家里负责杂事不能近身伺候的粉衣婢都能吊打三个南时。
“啧……我觉得我要不还是叛出师门吧,我看城外那个青云观就挺好的,我现在觉得当道士比较有前途。”
晴岚冷漠的表示:“少爷尽管是,奴婢伤药一直备着呢,接骨续脉都是好用的。”
言下之意,估计南时会被池幽打断狗腿。
南时无话可说,只得感叹了一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你对我可恭敬了。”
晴岚:“那您需要吗?需要的话奴婢这就跪下回话。”
“那还是算了。”南时往后一靠,悠悠的道:“我这小身板当不得晴岚姑娘一跪……那就替我跑一趟吧,你亲自下去去请教元松泉元先生。”
“是,奴婢这就去。”晴岚应了一声,转身逃一样的就走了,生怕南时又想出什么馊主意。
至于南时身边不能离人……倾影这会儿也该打完电话了,感谢现代科技!
***
元松泉是个连生死簿都能带到人间来的狠人,自然不吝啬帮南时查一查,就是时间有点玄乎,南时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刚好是凌晨4点44分,那一串4444来电显示把他唬得不轻,再加上人刚醒,精神还懵着呢,手机都吓飞了出去。
啪叽一下,手机发出了一声听着就不太妙的声响,南时一震,人倒是回过神来了,下床捡了手机一看,果然屏幕给他摔裂了。他接通了手机,就听对面道:“南时?”
“是。”元松泉的声音传了过来,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他真怕接起来和电影里一样是那种凄厉的鬼叫声:“元松泉?打扰你了。”
“不打扰。”元松泉声音听着虽然清淡,却极有威仪,南时虽没见着他的人,却能从他的语气中描绘出这个人一定是前呼后拥,说不定还坐在一堆文件前面加班,忙里抽闲打电话给他。
南时想了想决定和他唠两句,免得见面就说事,显得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太难看:“这个点了还在加班?”
元松泉那头像是慢慢吐出了一口气,有一件东西被搁在了桌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现在还在工作时间内,不在加班,倒是我不好,忙起来一时没注意到,现在半夜了吧?吵到你了吧?”
南时听着他的话,心头有些异样的感觉,怎么说呢,元松泉给他的感觉有些……太热情了些?虽然他话也没两句,但是就是给了南时一种他很热情的感觉。
南时又不是没和他交流过,在民国那会儿有事没事就找元松泉摆摆龙门阵,也算是混熟了的,那会儿他就没给南时这样严重的异样感。
“还行,我也快起了。”南时含糊了一句。
“唔……果然是打扰到你了。”元松泉轻笑了一声:“林晓杰此人生辰是1949年7月18日,卯时三刻。”
“多谢。”
“不必与我客气什么。”元松泉接着道:“只不过南先生托我办事儿,是不是要欠我个人情?我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南先生打算给我点什么?”
南时异样感越发明显:“应该的应该的……要不我给你烧点纸钱?我家专门寻的老手艺人,元宝成色一等一的好,再给你烧一打丫鬟伺候你怎么样?”
一般这种情况南时都是说请人吃饭的,但是对着元松泉就有些说不出口,特意换了个由头。
“倒也不必。”元松泉答道:“只需南先生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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