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玄门大赛和之前不同,”马大吃了那颗药后好像是情绪稳定下来,没有发狂,只是神色变得阴森可怖狠狠锤了下车窗,阴狠道:“这次玄门的大赛是通玄太学的新生赛。”
“通玄太学集玄门所有的高人,现在四派的掌派人,全他妈都是这个学校的新生赛的第一,”马大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狠意:“通玄太学已经十年没有召开新生赛,这次新生赛办得尤其盛大,玄门最有天赋的小辈都会参加。”
“我从董家得来的消息,这次召开是因为一位顶级天师要收徒。”
“收徒?”小田眼睛很贼的一动,感兴趣地吞了吞口水:“什么收徒?”
“还不清楚,”马大眼神兴奋起来,有点得意和嫌弃地看了眼小田:“但是那位天师,董家那群人都是又敬又怕的,我打探的消息是那位天师有着堪比鬼神的能力,能力强大到位列所有鬼神之上。”
“可以收服所有鬼神,搅弄天地逆天改命不在话下。”
小田吹捧道:“那马哥你只要成为大赛第一是不是就能成为天师的徒弟了,到时候多多提携下小弟我啊。”
马大不在意露出森黄的牙齿笑了笑,他抱着肌肉虬结的手臂,眼底露出一丝狂意和深沉:“没那么简单,你知道这次大赛玄门四大派到底出了多少培养的天才弟子吗?董家拿给我的信息,有四个人已经是除鬼降妖有小成的人,”
“‘术’派的那个臭娘们,宫飞燕,他妈的一手银针能断人手脚。”
‘术’派禁地,重峦叠翠的陡峭山中。
各类翘角飞檐的明黄彩绘建筑外一块平坦的练武地,螓首蛾眉的少女红唇翘起,在梅花桩上灵动的跳跃,少女轻纱束衣的水袖边波动,数十根银针从纤细的手中射出,直直射向四面立着的人形立靶。
“哎哟!大师姐!”远处跑来的少女梳着双丫髻,堪堪躲过一根银针,劫后余生拍拍心口。
宫飞燕立于梅花桩上,单手捏住银针轻喝:“成天吵吵闹闹成什么体统?”
竖着双丫髻的少女根本不怕,举着一张洒金宣纸高声喊道:“飞燕师姐!你通玄太学的新生赛邀请函来了!!”
马大把拳头捏的咯吱作响:“第二个,‘流’派,就是董家的,除了让我参赛,董家还派出了他们精心培养的一个弟子,但是我现在还没查到消息,想要我做踏脚石,他妈的。”
董家,海派花园小洋楼里。
一个光头男子穿着仿佛是好多块破布一起缝补而成的长袍,董家那位一向眼高于顶的管家带着恰到好处的讨好笑意,说道:“您终于来了,我们老爷等您好久了,通玄太学的邀请函已经送到董家了。”
光头男子竖起手掌,他的手里握着一根好像是降魔杵的东西,抬了抬唇角,虽已经落发,但面容出乎意料的俊秀,他略点头:“劳烦施主了。”
小田听得屏住呼吸,看着马大问道:“还,还有两个呢?”
马大眼底的红血丝冒出来:“还有‘动’派的,苗金粟,擅蛊毒赶尸,手段诡异。”
碧蓝幽深的湖泊旁。
全身挂满银饰的男子用尖利的石头静静地磨着一把骨笛,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男子一甩,几张符箓猛地黏贴到草地中。
一个少年抱着蛇吐着舌头从深草丛中站起来:“金栗哥,你好歹让我赢一次!”
苗金栗挠挠头大笑出声,出乎意料的爽朗:“但我就没输过,是不是族长让你送通玄太学的邀请函?”
说完苗金栗的消息马大的神情已经变得非常紧绷,在说最后一个人之前,马大拧开自己放在车上的开水壶,狠狠灌了一大口水,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最后一个,是‘静’派的继承人,白观音,擅长不详。”
“或者说,他什么都很擅长,他很强。”
满片的荷花池里一座座亭台水榭由木质的栈桥连接,黑色长发被一根木簪挽起来的男子穿着白纱衫罩着的筒袖衣,着白裤和汉唐时的古样木屐走在栈桥上。
雨滴落在荷花池里,溅起一点点的涟漪,远处被白纱遮盖的亭台里,一群人坐在矮木桌椅上正盘腿拿着毛笔奋笔疾书,这是白家的惯例咒禁条例默写。
男子右手捏着一柄收起来闪着寒光的扇子,侍从把赶紧小步挪到男子的前面,伸手给男子打开白纱,亭台里的一群奋笔疾书的青袍青年人在男人弯腰进来的那一瞬间,都低下了头。
男子轻描淡写坐于整个亭台的最上位,脊背挺立的笔直,他微仰头,那张貌美得让人看了就屏息的面容毫无波澜,他的肤色极其白,处变不惊的墨漆瞳里闪着一丝金光,额间点着一点红朱砂。
男子端起前方的矮桌上的青瓷茶杯略沾湿了点唇,薄薄的双眼皮撩起,看向正在奋笔疾书的所有人。
最后排的一个正在默写咒禁条例的青年人在被男子扫到时抖了抖,男子眼神凝注在那个抖动的青年人身上,雨滴滴落,男子骤然展开扇子,一道红光猛地击中那青年人。
青年人猛地跪了下来,全身颤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男子展开他面前的考卷,骤然轻笑:“情咒?”
青年人赶紧磕头:“白少!我错了!白少,放过我!我再也不偷着使用情咒了!”
“我教过你们什么?”男子站起身,眼神薄凉,扇子彻底展开,跪在地上穿着青袍的青年人手脚扭曲,猛地倒飞出去,直接落入荷花池中,溅起巨大的水浪。
男子收扇,明明是翩翩矜贵公子样,众人却全部噤声,男子淡声:“情爱,是最无用的东西。”
有人迈着小碎步站在亭台旁。
白观音一撩袍袖,坐下轻饮一口茶,气定神闲:“何事?”
来的那人举起一张洒金的宣纸:“白少,通玄太学的新生赛邀请函,还有最新的消息,鬼神榜第三孟婆被人得到了。”
白观音举起茶壶的手一顿:“谁?”
那人低下头,声音细微不可闻:“是……一个普通人,叫做南镜。”
*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本文世界观架构参考道家一些著作,之后有时间会一起整理写出来
现在的白观音:情爱无用
后来……嗯……
第26章 通玄新生争霸赛 我等着你来拿我的铃铛
京市,医院。
细碎的光通过透明的玻璃窗照射进来,洒落在白色的被单上,给躺在床上的南镜镀了一层淡银白的光,南镜脖颈悬挂的银铃铛滑落出来,碰在他淡红的唇边,他的皮肤在光下白的透明,简直比床边摆着的百合花都要白,黑睫紧闭在带着淡青色的眼睑下,像是两扇脆弱的黑蝶。
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忍心叫醒他。
南鸿煊坐在床边带着嫉妒地看着南镜的面容,这是郁家在京市参与投资的一家私立医院,南镜住在最顶楼的套房里,这房里面摆着的百合都是空运的,就连随意摆在南镜床头的都是比黄金珍贵的田黄石摆件。
据说郁安晏病危前挂念的都是南镜,商业大亨郁宏感念南镜救了自己儿子,给南镜的待遇简直好上了天。
要是当时答应捧青黑色罐子的是自己就好了,那现在被郁安晏和郁家这么对待的就是自己,南鸿煊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有点不甘心地看着南镜。
当南鸿煊看到南镜透明的白皙皮肤,明明是稍显锋锐的长相,现在带着脆弱的漂亮感,淡红的唇边一颗铃铛还有丝妖异的感觉,实在是……
南鸿煊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宝石手镯,咬咬唇心想自己也不差,甚至比南镜更高贵更有地位,郁家看在南家救了郁安晏的份上,肯定也会对自己很好。
“唔……”南镜睫毛颤动了下,陡然间睁开眼,先是看到雪白的天花板,有一瞬间的恍惚,南镜转头一看正看到一身潮牌的南鸿煊盈盈欲泪地看着自己。
南鸿煊露出欣喜的表情,用甜腻的声音说:“南镜弟弟,你终于醒了。”
上一篇:我带骷髅逛末世
下一篇:我,小狐狸,种田红遍全星际!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