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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玄微下意识往李付然那边擂台看了一眼。
列缺鼎悬在我头顶三尺的位置布下一层雷阵,再加上我的护体符箓,绝对比他的宝甲更加管用。
如果我是他,最优解就是拖字诀,拖到我灵力耗尽,雷阵无法维持。
当我掏出还灵丹时,他终于表现出了一脸绝望。
台下已经有人骂我一个宗门小比不择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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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微又往李付然的方向看了一眼,动作很轻微,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有问题啊。
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也不用雷属性功法,直接掏了个很普通的法器,看样子是求速败。
我也很给面子,催动列缺鼎来了一击,把他斩于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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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轮,星流获胜。”
与此同时——
“本轮,李付然获胜。”
隔壁比斗也结束了。
玄微的脸色铁青,一句话也没说,推开围绕过来的同门,径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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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隔壁擂台,那里乱作一团。
靠近才知,李付然与陈风晓才打了几个回合,缠斗正酣时,陈风晓突然吐血不止,捂住胸口认输,那时李付然刚刚出剑,剑势及其刚猛,刺下去陈风晓必死无疑,李付然为了收剑硬生生吃了反震之力,受了不轻的内伤。
此刻二人通通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等着簏微峰的长老来医治。
呵,这玄微的小伎俩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他早知道自己赢不了李付然,所以昨天找了陈风晓商量了以伤诈伤的计策,等他赢了我,直接就是第一。
可惜,他遇到了我。
今日他见打不赢我,就想赶紧输掉,好给陈风晓报信,没想到已经晚了。
李付然还是太实诚了,几位元婴长老再加上凝丹长老盯着,这种层次的比斗怎么可能出人命。
所以说玄微算计的还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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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爻宗前无古人,估计也后无来者的小比冠军诞生了。
通幽期,轮空四次,入门一年,尺渊峰大弟子。
张灵枢直呼牛逼:“你这是叠霸服呢。”
他说霸服就是十分霸气令人佩服,我有点不信。
无论如何最终我还是拿到了小比的奖品,一件防御型法宝。
啧,还不如师尊给我的列缺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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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换了洞府,我与伏子曦的房间就相距甚远,他不怎么爱出门,若非他主动教我,极少相见。
所以领完奖品的我在堂中见到伏子曦有些惊讶。
“星流。”
“师尊找我何事?”
他手指轻敲了一下桌沿,说道:“我就要闭关了。”
我霍然抬头,望向他的眼睛。
“是修炼上的事。”他躲开了我的目光,继续说,“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灵石丹药,到凝丹期前,应该是够用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储物袋,示意我拿走。
我没动,问道:“师尊要闭关多久。”
他思索了一下,轻摇了下头:“不知道,也许一天,也许十年。”
“可是,您才刚收了我做弟子,我还什么都不会呢。”
他手指微蜷,语气又放柔了几分:“修炼上的问题你可以问峰主,或者其他师兄师姐。要是有什么额外的需求也尽管问剑事堂的人要,全都记在我账上。”
“你是不是和张灵枢处的不错,丹药可以问他要,宗主很喜欢他的,他不缺这些。”
很周全的计划。
我抿了抿唇:“预祝师尊闭关顺利,有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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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子曦闭关不在洞府,也不在剑峰,而在灵气最为浓郁的上天爻。
故此,我开始了独居生活。
身为一个卧底,这无疑是最好的处境,洞府的阵法一开,我在里面修魔功都没关系。
只是没了每日例行的剑法课,有那么一丝无趣。
就一丝。
我可没口是心非,因为在宗门小比的“光荣事迹”,我不仅在尺渊峰,在整个下天爻都是赫赫有名,每天来找我约战的人络绎不绝。
一开始我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打两架广泛地试一下天爻宗弟子的水平,也算是卧底的职业素养。
但是他们人实在是太多了。
以至于我在洞府门口立了块牌子,上书:比试收费两百灵石,限时两刻钟,超时费另结。
效果绝佳,起码像渠柳这样的穷鬼再没来过。
时日渐久,也便没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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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爻宗的日常生活,一言以蔽之,就是薅羊毛。
藏典阁的功法,借着大弟子的身份,这几年我几乎白嫖了一遍,问就是快乐。
修为嘛,我只是很稳健的筑了个基。
卧底的计划完成地还不错,天爻宗的高级法术学到了不少,受限于修为交到的朋友目前还是种子选手,宗门机密全在上天爻起码到元婴期才能尝试窃取,护山大阵的阵眼在宗主的老巢先别想了,法宝嘛估计有也在峰主哪里。
好吧,好像完成的也不是很好。
但是快乐,真的快乐。
自己一个人瞎琢磨剑法,空了和师兄师姐切磋两下,闲了去各峰溜达着找朋友们串门,偶尔再和互相看不顺眼的王八蛋打一架,这日子,乐不思魔宗。
11、第 11 章
天爻宗下八峰各司其政,却有共通之处,其中规矩便有一条,筑基期弟子既得了宗门照顾,须下山除魔卫道,担起替宗门维护世间太平的责任来。
如何践行这责任,天爻宗自然也是有条条框框来约束的,一般而言,就是完成自己所在之峰杂务处的任务。
尺渊峰的杂务处即是剑事堂,榜上任务有难有易,简单的,一目了然,无非是去某地除个小妖小怪;难的,就要几人结伴先调查后动手,打不过还得叫长辈帮忙。
我混迹天爻宗这些年,规矩早已摸得门清,筑基成功已有些时日,再拖延下去反倒遭人耻笑。
望着剑事堂东侧立着的任务碑,我细细思量,太简单的不可,太复杂的又麻烦,与其纠结不如随便选个离的近的,快去快回。
轻点了一下标着“无面魔”的任务,我对剑事堂的人说道:“就这个吧。”
任务地点和临仙城这样毗邻的没法比,不过已经算是近了,靠近天爻宗的地方哪里会有什么任务,早就叫城中驻守的大修士随手处理掉了。
那杂役弟子年纪看着不小,一张老脸挤成了一朵花,毕恭毕敬道:“师叔,您选中的任务属于难度较高的一项,是咱们尺渊峰与其他几峰联合发布的组队任务,您确定选这个?”
我无所谓地“嗯”了一声:“几峰联立,应该也有其他峰的人参加,你可知现在都有谁?”
他赔笑道:“对不住,因为联合发布的任务较为特殊,一峰只能知道本峰接下的人,本峰目前还没有人接。”
这也不是什么必须弄清楚的事情,我摆摆手:“就这个吧,什么时候能去?”
他拿出一块传音玉简,交流片刻,向我报告:“回师叔,您来的真巧,人数刚刚满,明日即可动身。”
我心情不错,抬手赏了他两块灵石,刚抬脚,有一修士慌乱跑来,撞了我一个满怀。
脸色一沉,我眼神扫了过去,这一扫,让我愣了一瞬。
撞我之人堪称绝色,我不大认得清人脸,可如此容貌,想忘也难。
面如傅粉,目如点漆,唇不画而红,眉不描而黛,抬眼时自带三分风流,慌乱中不损丝毫颜色。此时正是夏日午时,他跑出一身薄汗,被日头一照,尤其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看到我,他赶忙抱拳致歉:“这位师弟,得罪了。”
竟是个男子。
我轻点了下头,没有在意。
次日清晨,站在天爻宗御风台,我神情古怪。
万万没想到与我组队的,是这几个人。
除了两个不认识的筑基初期修士,另外三人分别是,朱白樱、玄微、李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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