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澜道:“之前为什么没给我用过?”
娄郁道:“用不了,小孩的身体没绑过封印,会天然排斥这个法诀。你可以理解成这法诀是缩小简易版的、没任何副作用的魔界封印,只能咱们两个人用。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郁白诀,你不喜欢的话咱们再换。”
纪澜道:“就叫这个吧。”
他下了床,陪着师父往外走,开门就见小崽子横在门口睡得正香,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家师父。
娄郁毫不愧疚:“不想他打扰咱们。”
说话的工夫,分魂已窜回去的九霜真人到了后院,弯腰抱起了地上的小崽子。
同一时间,几位掌门在廖掌门的陪同下迈进了大殿。
他们没在殿内见到人,廖掌门便示意他们稍等,独自去找人了。
几位掌门交换一个眼神,心里好奇得不行。
他们刚刚都在外面看见了,那一层层禁制厉害又严实,这三个人究竟在里面搞什么?他们能不能也跟着廖掌门过去看看?
不过没等他们想到合适的理由,娄郁和廖掌门就过来了,表情看着都很愉悦。
娄郁道:“去下面的议事堂吧。”
其中一位掌门道:“我们还没拜过真人呢。”
娄郁道:“一会儿吧,现在不方便,瑞白刚醒,他们师徒怕是有许多话要说。”
廖掌门笑着附和:“对。”
哦,原来是纪瑞白醒了,难怪。
几位掌门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一起离开了云跃峰。
后院里,空置许久的客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纪澜看着他师父把小崽子安置在这里,垂眼打量几眼:“他还得睡多久?”
九霜真人道:“短则两三个月,长则大半年。”
魂魄状态能答应人,不代表人能立刻苏醒。
这小孩当时差点魂飞魄散,这才刚养回来一点,还得再好好养养。这具身体已经筑基,可以辟谷,不会出现衰弱的情况,在体内养灵比在招财猫里要好。
纪澜“嗯”了声,试着放出神识一勾,招财猫便化成一道光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知道这是因为先前一直是他在使用法器,用的也是自己的神识,招财猫至今没对接过小崽子的神识,所以依然认他。他可以先拿着玩玩,等这小崽子醒了再还回去。
两个人把他放好,到了花园的小亭。
纪澜泡着茶,察觉对面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问道:“怎么?”
九霜真人回得特别坦诚:“看你。”
纪澜道:“好看吗?”
九霜真人没回答,目光从头往下扫,又慢慢扫回来,脑海响起娄郁的声音:“好看极了,领口再扯开一点。”
纪澜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
睡衣是真丝的,薄薄的一层,比不穿还撩人。
他抬头和九霜真人正经冷淡的表情对上,突然想起了某个报复计划,嘴角一勾,伸手把腰带扯开了:“这样?”
九霜真人:“……”
议事堂里,刚端起茶杯的娄郁手一松,杯盖“咣当”掉了下去。
几位掌门顿时齐刷刷地看向他。
廖掌门也盯着他,眼神带着警告的力度,示意他正常点,这可是在开会。
娄郁迅速调整好表情,把杯子放回到桌上,语气前所未有的诚恳:“开始吧,直奔重点,长话短说。我和我家瑞白一别就是三千多年,如今总算把他给盼醒,希望你们能体谅一下。”
几位掌门:“……”
这三千多年他不是一直在你手心里吗?
再说你们最近天天都在一起,卖什么惨!
云跃峰上,九霜真人品尝着徒弟泡的茶,继续安静地望着他,只是神色没有先前那么冷淡了。
纪澜随意拢了拢衣服,表情单纯又困惑:“师父,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
娄郁依然是在脑海和他沟通,压低声音道:“把‘我觉得’三个字去掉,就是不对劲。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宝贝儿?我想把你衣服全扒了,把你扔在床上,教你练几套功法。”
纪澜拢紧衣服:“不要脸。”
娄郁道:“我只想要你,要什么脸?”
纪澜心跳很快,把茶杯放下,回屋去换了身休闲服。
娄郁道:“为什么换?”
纪澜道:“不想和你比不要脸。”
娄郁笑了笑,正要再撩几句,他们的感应就断开了。
九霜真人遗憾道:“十分钟。”
纪澜也遗憾:“这么短?”
九霜真人笑道:“不舍得我?”
纪澜很坦然:“嗯。”
九霜真人道:“我很快回来。”
纪澜思考一下自家师父的效率,陪着他又聊了一会儿,一边定定地望着他一边把茶杯的茶喝完,放下道:“师父。”
九霜真人端起茶壶给他倒茶:“嗯?”
纪澜轻声道:“娄郁,我想你了。”
九霜真人当即一顿。
娄郁正在议事堂里说话,也是倏地一停。
相识至今,这还是他家瑞白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第一次直白地说想他。
几位掌门等了等,困惑地看向他。
廖掌门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能不能看看场合?大白天的,你们在山上搞什么东西呢?!
娄郁静了两秒,面色如常地接上了刚才的话,听见自家徒弟在那边说道:“你还有多久?我去找你吧,和你一起回来。”
九霜真人想也不想道:“好。”
纪澜撩完他师父,便离开云跃峰,一路直奔通道口,愉悦地走了。
先前简乐彬那伙人一直想找机会揍他,他刚好去总部会会这帮老朋友,找点乐子。
可惜想得虽好,他刚出秘境就被傀儡拦下了。
随着两边的来往逐渐增多,娄郁不能总跑过来放人,就让协会弄了一批腰牌,登记后有腰牌的便能随意进出。
这个是一人一牌制,神识和人都能对上号,傀儡阵以前看守宗门干的就是这种活,现在更是得心应手。
纪澜早已拿了小崽子的腰牌,便在它们眼前晃了晃。这里面的神识是他的,完全符合要求。
傀儡目前的智商不高,除去七星宗里那些已看了几百上千年的老人,基本只认牌不认人,他应该能顺利通过。
几具傀儡默默看着他,困惑。
它们是只认牌,但有块牌破主人特别交代过,正是这一块。
当初它们可是很认真地记住了牌主人的脸,根本就不长这样。要是不小心把人放走,破主人会不会收拾它们?
纪澜挑眉:“我可以走了吧?”
几具傀儡觉得不能。
它们想不明白这件事,于是连人带牌一起扣下了,等着破主人过来拿主意。
纪澜:“……”
聪明绝顶的纪瑞白算计了一圈。
他算准了他师父吃这一套,中途还装作不好意思地把衣服给换了,以便后面逃跑,却没能算到傀儡会把他扣下。
他打不过傀儡阵,试了几次依然没用,只能认命。
另一边,娄郁左等右等都没听见门外有动静,就知道上当了。
果然色令智昏啊……他轻轻磨着牙,思考着一会儿去哪抓徒弟,结果紧接着便通过傀儡的感应得知了某件事,顿时笑了一声。
他见屋里的人又都在看他,笑道:“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一件我家瑞白的趣事,实在没忍住。”
廖掌门:“……”
几位掌门:“……”
这他娘的!
娄郁道:“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几位掌门其实也谈得差不多了,不想再看他发疯,立刻结束会议,集体去山上拜见完九霜真人,这便离开了玄阳宗。
娄郁来到通道外,见自家徒弟正老老实实地坐在石头上打游戏,笑着对傀儡道:“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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