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陆华和陆小叔想去帮忙,还被陆家小兄弟俩赶走。
陆辞晚上掌勺做了一个小铁锅的牛筋煲,一大盆的鱼汤。
牛筋软糯。玉米饼贴着锅壁, 下半截浸泡在醇香的肉汤里, 让最近在控制饮食的陆华一个人横扫了半锅。
“玉米饼是阿水哥做的。”陆辞倒是没有抢功劳。他连面粉团都搞不定, 更别说是掺了玉米面的面团了。
陆海贡献了一砂锅红烧肉, 一盘香菇菜心,然后拼命吃海鲜炒芦笋。鲜甜微弹的瑶柱和虾仁,搭配微苦软糯的白果,连他一向不怎么爱吃的芦笋,都显得清爽可口起来。这个菜倒是不难,主要是自家做的话,每一样就放那么一点点分量。
一顿饭吃得所有人都肚子滚圆,除了谢宜冰这个不是人的。
他吃得也不少,只是普通食物对他来说真的就是尝尝味道。
一顿饭从下午五点不到吃到了六点半,一大家人慢慢走到望湖公园,刚好可以看烟花。
不过陆辞没把人往公园里带,而是拉着谢宜冰,直接把人带到了图书馆大楼的顶层。
“公园那边人多,还冷。坐这里看着清楚又舒服。”自从被谢宜冰带着来过一次之后,他就变成了这边的常客。未必是到书吧看书,偶尔也只是过来单纯坐一会儿。这边图书馆的更新速度很快,还能帮忙找一些绝版的书籍,又有可供交流的场所,环境服务都很不错。
图书馆大楼就在望湖公园的南面,和公园就隔了一条马路,临窗的包厢看出去比在公园看着都清楚。
平时晚上只有路灯亮着的望湖公园,今天挂上了彩灯和各种红艳艳的装饰品。虽然看上去有点土嗨,但是架不住热闹,人们也喜欢。
陆海在窗口站着看了一会儿:“这么多人啊,幸亏我们没去公园挤。”
其实很多人在这种时候还是喜欢更热闹一些。但是他们家有岁数大的爷爷奶奶在,冬天的湖边寒气不是说笑的,还是待在室内更安全。
和他们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少,平时比较清净的图书馆大楼,今天难得有些喧闹。不过大家都不介意,书吧里的纸巾都换成了红梅图案。各种红色喜庆的小摆件到处都是。
“我就要这间!我之前预定的时候不是没有人吗?我给出三倍的价钱,让他换去隔壁!”
陆家人正或坐或站,三五扎堆的聊天消食,没想到突然外面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
书吧包厢的隔音很好,之所以听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他们没把门关好,省得一会儿服务员进来送茶还要再多个步骤。
陆海的位置最靠近门口,听到这样的对话显得很惊奇,还以为这样的事情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出现,又觉得有些尴尬,站起来准备把门悄悄关上。结果他刚走到门口,就见几个陌生人正堵在他们包厢门口,反应过来:“是想和我们换包厢?”
这间包厢位于大楼的东南角,有一个转角的落地窗,是最佳的景观位置。同样拥有一个转角超大视野的西南角包厢,因为位置更加偏向马路一侧,看烟火的视野就没那么好。
有条件能够有更高的追求,大家都能理解。但是这种话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很奇怪。
陆海总共没来过望乡几次,也知道望乡这地方小归小,有钱有势的人还真不少。单纯珠馨山庄里的那一大片别墅区里,就不知道有多少省内乃至于国内说得上名字的大佬。如果要说权势,住在宿舍小区里的那些天天穿着夹克衫的叔叔阿姨们,他大概听他哥说过级别。
社会地位那么高的人,平时出门也是普普通通,这位不是望乡本地人吧?
或许是陆海各自足够高,站在门口就给人很大的压迫感,门外刚才一脸嚣张的年轻人,下意识压了压气焰:“你的包厢和我的换一换,就在隔壁。我直接给你三倍的钱。”
服务员还拦着:“先生,这间包厢不是对外营业的,请回到自己的包厢内,不要影响其他客人。”
“不对外营业,那不就是你们老板自己家的嘛。”年轻人不为所动,还显得有些轻松,“既然开门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哪还有把客人往外面推的?”
谢宜冰他们本来在一起聊钓鱼和做菜什么的,门口的声音听不太见,但是不包括他这位阴神。
身高比陆海高一点点,气场却比陆海要强了八条街的谢宜冰,直接把包厢的门敞开,眼神对上年轻人:“大过年的,大家开开心心不好吗?”
他的脸上带着笑,衣着也是方便舒适的打扮,整个人显得轻松又随意。
年轻人看了却下意识后退半步,甚至觉得膝盖有点软。他也不想的,但就是控制不住,甚至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他下意识点头,小嗓门一阵颤抖:“好好好的。”
“嗯。”谢宜冰点点头,拍拍陆海的肩膀,“来,表演要开始了。”
包厢门关上,门外的小年轻靠着后背的墙壁,愣是半天没找到自己的腿在哪儿。过了好一会儿,才有隔壁包厢里的几个年轻人开门把他扶了进去。
“不是吧,刘少你这是怎么了?”
“要不要送医院啊?”
“滚你的。我没事,就是……呼!”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抬手搓了搓脸皮,接过朋友给他倒的热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勉强喝了一口,“隔壁有个大佬,太可怕了。”
像是死了一回。
心肝脾肺肾都冰冰凉。
“要不要这么夸张?”
“走,哥几个去见识见识。”
“别!千万别!”被称作刘少的年轻人,赶紧拉住几个小伙伴,脸色都变了,“大过年的,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少惹事,报平安。
陆辞大概知道有人找茬,见谢宜冰带着陆海回来,想想自家弟弟可能没见识过这种场面,递过去一把坚果:“社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以后见得多了,就习惯了。”
陆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把刚才听到的话悄悄和他哥说:“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人?电视剧看多了?”
“不用去理解那种人的脑回路,容易变得不正常。”陆辞传授自己的专业经验,“BUG这种东西,你只要知道它是BUG,知道正确的路径是什么就行了。没必要去考虑这个BUG是怎么来的。”
陆海一想也对,又担心家里的汪师傅,用一卡通的联络博发了个视频通话给他,想看看他一个鬼在家里干嘛。
汪师傅那边倒是很快就接通了,画面不在家里。
体型堪比一间屋子的巨大白狗趴着,身边有一只和吉普车差不多大的黄狗,四周能隐隐绰绰看到奇怪的像邮票上长城的那种锯齿轮廓,面前摆着一堆食物。
汪师傅指着画面里的陆海,对大黄狗介绍:“这是我徒弟。”
阿黄抬头,下意识嗅了嗅,又坐下,友好地抬了抬右前爪。
陆海只能隔空和它握了握手,并且下意识使用敬语:“您好。”师傅的朋友,那他应该叫师叔,还是师伯?看体型大小,应该叫师叔?但这也说不准……
“镇上太吵了,我们躲个清净,你自己玩得开心。”
汪师傅说完就挂了通讯。
“小海,烟火开始了,快来!”
陆海赶紧站到窗边,烟火表演一共持续了半小时。
今天一天大家都累了,看完表演也没多停留,一家人直接回家。
陆辞站在门口,看着陆小叔拉着一车人离开,打着哈欠转身回屋,突然看到身边还有个蠢弟弟:“忘崽?”
“没忘!汪师傅还没回来,我明天要带汪师傅一起回去。”陆海解释。
“哦。”陆辞叫他进屋,“你房间的东西都没动过,缺什么自己叫跑腿。”又说,“汪师傅多大一个人了,自己能跑回去,还用你带?对了,汪师傅人呢,不在家?”
“和新朋友在一起。”他描述了一下大黄狗的外表。
“哦,阿黄啊。”陆辞往谢宜冰背上一扑,伸手挂住他的脖子,让他拖着自己回房,“他们大概在公墓叭。马上就除夕了,明天带你去公墓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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