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远处,是一个卷发少女,她正奇怪地看着众人。
她记得自己似乎是准备要直播,正要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造型有没有问题,结果一眨眼就来到了这里。
还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这是睡着做梦,还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什么人?”穿金戴银疑似贵妇的女人率先问道:“我有钱,可以给你们钱,你们别乱来!”
她似乎把大家都当成了绑架者。
稍微矮一点的男人弱弱开口:“我只是一个穷人,你们找我没用的,我什么都没有……”
被他们两个这么一带,其他人也以为这是绑架。
鲁东海扬声道:“没什么绑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反正你们现在是在镜子里,待会还会遇到很多奇怪的事。”
“如果度过了就能活着离开,如果做了什么让鬼不满意,就会死在这里。”
“在这里死了,在现实里也是会死。”
不管他们信不信,鲁东海是把话说在前头,“这里是有鬼的,至于你们信不信,是你们自己的事,连累别人别怪我不客气。”
显然,大家都没怎么相信。
主要是这种事太过玄幻,虽然奇怪地来到这里,但是鲁东海说的内容比突然来到这里还要神奇。
“等找到镜子,就可以离开。然后过段时间,还会再进来。”
其他人还没说话,那个卷发少女就惊喜地叫道:“是不是就是和那个日剧一样?”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席乐似乎有过一点印象,“差不多。”
如果没猜错,她说的应该是和卡牌有关的日剧,其实也有一点点类似,任务失败了就会死。
只不过他们是在鬼的手下活下来。
剧里是另外一种经历。
“哇,这么神奇,原来真有这样的地方存在吗?”少女叫了起来,“这雾外面是不是就是别的地方?!”
她说着就冲雾里跑,但是手一碰到就缩了回来。
鲁东海警告道:“不知道你看的是什么剧,反正这地方稍有不慎就没命,劝你最好能不说话就别开口。”
少女耸了耸肩,她没听没听进心里就没人知道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席乐和殷白鹤,道:“你们长的这么好看,应该不至于说假话吧。”
席乐没回答。
贵妇见他们说的有理有据的样子,只觉得匪夷所思,这是什么奇怪的话?
什么有鬼没鬼的?
而看起来病唧唧的男人和那个畏畏缩缩的矮个男人靠得比较近,两个人并不认识。
“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看起来说的很真……也可能是真的。”
这地方并不大,他们说悄悄话以为很小声,实际上大家都能听见,席乐直接无视。
新人们不相信是正常的,他之前也有怀疑过。
待会经历了就知道了。
没多久,黑雾散开一条小道。
“走吧,路开了。”鲁东海的脸色凝重起来。
一旦出去,他们就是真正踏进了危险之中。
每一次进入,生死都不知道,刚刚过了一个快乐的新年,不知道新年祝福能不能够实现。
从雾中出去,光线变亮。
他们似乎是站在一个小区里的某条道上,这个小区并不是很新,一栋楼并不高。
鲁东海对这样的地方有阴影。
当初的公寓楼他可是差点就死了的。
这样的地方,大家一旦进去,肯定不可能住在同一层里,离得远就代表很可能帮不上忙。
趁着在找目的地在哪的时候,席乐开了口。
“我镜子里的那个鬼有点不一样了。”
几个人全都看向他,“变成什么样了?”
“不会吧,我那个没任何变化。”
“是能从镜子里出来吗?”
席乐摇头,“不是,是我注意到,他和镜面的距离,与我和镜面的距离不一样,他远了一点点。”
鲁东海瞪大眼。
这都能注意到?
真想说不愧是席乐,这点细节他恐怕从来不会注意。
自从自己的镜子里出现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鬼之后,鲁东海就对镜子产生了厌恶,根本不想多看。
后来起码能够无动于衷了,但像席乐这样连一点距离变化都能注意到的,是想都不要想。
“这次人没少,这个变化应该是和别的有关。”席乐道。
“我下次也注意一下。”徐小圆皱着脸,“换个镜子看,我的化妆镜太小了。”
白筝斥责道:“你这和立flag有什么区别?”
徐小圆立刻呸呸呸三声:“我刚才说的都是屁话,呸三声就行了,没事的。”
但她其实心里也慌。
这种地方flag确实很危险。
在最后的贵妇摸了摸自己的手镯,看他们一唱一和,冷眼旁观,决定待会儿找机会报警。
这地方是小区,里面肯定有人住。
应该不至于借个电话报警都不帮忙的。
以往每一次目的地都会很明显地告诉众人,这一次也不例外,很快大家就来到了一栋楼前。
这栋楼和其他的楼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它坐落于小区最里面,旁边是围墙,围墙外似乎是老城区,都是矮房子。
这么一看,这里反而更新了。
鲁东海看到了楼下大门的信箱那里挂了几把钥匙,“有六把,这次好像没有那什么npc。”
他心里一咯噔。
没有npc就更像公寓楼那一次了。
只不过公寓楼那次还有一个送手机让他们体验的,这一次就连这个也没有了。
“总共六层。”孟慈数了数,“看上去和我家小区差不多,一层就两户,一栋楼就十二户。”
席乐抬头,那些窗户都有防盗窗,看不到里面。
回头还能看到其他离得近的楼房,但是好像整个小区都很安静,和以往遇到的情况相同。
就在这时,对面阳台忽然有人开了窗。
“你们是过来住的?”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出现在阳台上。
鲁东海下意识地回头,看到老太太,警惕道:“是,这上面的钥匙是给我们的?”
老太太说:“可能是吧。”
她这话不明不白的。
“小区晚上不准吵闹的。”老太太浑浊的双眼十分窄小,颤颤巍巍道:“不要吵哦。”
鲁东海又问:“这个小区――”
老太太却没有听完他的话,直接关上了窗。
“她不见了。”殷白鹤忽然说。
“啊?”旁边的人疑惑。
席乐一直盯着对面的阳台,可能是因为夕阳已经被楼房挡住,老太太一离开阳台就完全看不到了。
那一刻,就像消失在了这里一样。
好像小区里的最后一个人也不见了。
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让大家脖子发凉。
白筝开口:“她刚才说的,应该就是夜里最好不要出门,不要发出大的声音。”
“我们要进这栋楼,和她那栋楼不知道有没有关系。”鲁东海已经去拿了钥匙,“六把,不知道是不是要住满六户。”
没有人告诉他们答案。
为了以防万一,最后还是六个屋子全都住人。
老人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分配,基本上室友都不用选,轮到新人时一脸懵。
鲁东海绷着脸,“你们自己选,搞快点,天快黑了。”
被他这么一吓唬,四个人还能怎么做。
鲁东海又问左潭,“你要一个人还是和别人住?”
“一个人。”左潭说完又问:“没说一个人不可以,应该是可以的吧?”
和别人住也有风险。
比如上次娃娃脸女孩想让别人陪葬的心理。
左潭这么说,其他四个人刚好两两一屋。
至于钥匙的分配,那就随机,这很简单,很快就确定了每个人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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