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那一次首映礼中,怪物忽然间诡异地消失了,和他断绝了联系,让方能也摆脱了灵异危险,可方能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宁愿自己受到重伤,而唐宁直接去死,这种结果对他来说才能让他咽下这口气。
他在网络上面疯狂反驳那些夸赞唐宁的人:“什么特效好,再好的特效团队不都是他卖屁股得来的吗?!”
“长得好看?笑死了,这张脸不知道整过多少回了,给我这么多钱,我能整得比他还要好看。”
“演技?他表现出那种受到惊奇的样子需要什么演技吗?瞪眼睛谁不会啊!”
“……”
时间很快在辱骂中过去,一转眼又到了方能要进入卡牌的时间,他放下了手中的键盘,痛苦地开始不停砸东西发泄。
再过一分钟。
那该死的提示音就要出现了!
“啊啊啊啊啊!!!”方能几乎疯狂地抓住自己所能抓到的一切东西拼命去砸碎,他唯独不敢碰的就是他的手机,手机上面有着卡牌游戏的APP。
这个鬼游戏!这鬼游戏!!!
该死,如果能摆脱卡牌游戏就好了!
还有十秒钟……
这么多次进入卡牌游戏,已经让方能对游戏开启的时间有了一种非常敏锐的认知,他几乎要咬碎牙齿,等待着接下来突然间在脑海中响起的倒计时——
一片寂静。
怎么回事?
方能愣住了,他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熟悉的倒计时声音。
是他估错时间了吗?方能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啊,他每一次都是这个时间点进入的卡牌游戏。
是这部手机的时间出了问题吗?
方能飞快冲到电脑前,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和手机上的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
一种难以想象的慌张涌现在了方能的心头,他冲到了客厅,看向客厅上面挂着的表,也是一样的时间。
怎么回事?是卡牌游戏突然间延迟了进入的时间吗?!
方能拿起自己的手机拼命滑动,滑到最后一页,他看到了已经灰掉的卡牌游戏APP标识。
灰色。
这是玩家死亡后,卡牌游戏会显示出来的颜色。
……?
方能呆呆地看着灰色的图标,喃喃道:“是这个游戏坏了吧?我、我还活着啊……难道我没有活着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有感受到呼吸。
“……不、不……这不可能!”方能慌张地拿住手机往卫生间冲。
人死后脸上会有尸斑的!瞳孔也是会放大的!这几天明明他上厕所的时候经过镜子看到都是正常的自己!
跑到卫生间的方能停住了。
他在镜子里看到的并不是已经死亡的自己,也不是活着的自己。
而是一只无比恐怖的怪物,这只怪物露出了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它笑着对方能招了招手。
大脑一瞬间的空白。
似乎有一双手突然伸进了方能的记忆里不断摸索着,在混乱成一片的记忆中,方能突然想起来,他很早就死了。
死在了那个B级副本中。
现在的他,只是一段被这只怪物掌控着的……记忆。
……
另外一边,唐宁在快要进入游戏前,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还可以领一下接新人的任务,和他对接的那个人知道他打算接新人后,说了一个让唐宁有点陌生的名字:“我们这里正好有一个你的老熟人,他今天突然发现自己手机上多了卡牌游戏的app,他叫司泰,你要他吗?”
唐宁:“?”
唐宁有点疑惑地问:“我认识他吗?”
“他的笔名叫作实在是想不出来名字了。”
唐宁:“!”
这不就是那个挖坑不填的死太监作者吗?!
第280章1更
哦,也不能这样称呼司泰了。
这段时间司泰天天日更,早就不是从前挖坑不填的太监了。
不过将死之人的手机上才会出现卡牌游戏的app,司泰这是要死了吗?
唐宁有些担心司泰的状态,毕竟这一本的大结局还没有写完,啊,不是,他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唐宁连忙道:“好,就他了。”
确定了新人的人选,很快就到了进入游戏的时间。
“叮——副本倒计时准备——”冰冷的男声从唐宁的脑海中响起,在影子和开心的陪同下,唐宁点击抽取卡牌,也许因为他是老玩家刷低级本的缘故,这一次卡牌缓缓翻了个面,仍旧是是银色的边框。
这张A级卡牌的背景是一片漆黑,有精致到如同蕾丝一样的雪白蛛网铺开,在蛛网正中央有一只黑色蜘蛛,若有似无的暗红血色点缀着黑与白。
【恭喜你获得了“黑寡妇牌”!】
【黑寡妇牌设定1:你危险又迷人】
【黑寡妇牌设定2:你的伴侣总是会遭遇不幸】
唐宁看到这张卡牌有一瞬间的怔愣,黑寡妇是一种毒蜘蛛,雌蜘蛛在交配后会咬死雄蜘蛛,卡牌意味着他会给自己的王子带来伤害吗?
唐宁下意识去看向影子,只不过这个时候卡牌游戏已经开始了,唐宁所见到的居家景色被昏暗的车厢取代。
他看到了老旧的投币箱和蓝色车窗帘。
这是一辆老式公交车。
唐宁在副本世界对公交车有ptsd,他一瞬间还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初的新手副本,毕竟老式公交车都长得差不多,唐宁的心脏无意识紧缩了起来,像是被一口郁气压着。
车窗外的光是落日黄昏的余晖,照在人身上并不会觉得温暖,而因为正值接近傍晚的时间段,一股寒意从紧闭的车窗中渗透进了衣服里。
唐宁转过身观察四周,看到了陆开阳和李豪渊,还有他在照片上面见过的司泰。
其实唐宁都没有怎么比照司泰的五官,他只是按照负责人说的“人群中一眼望过去最阳痿的那一个就是司泰”——
一个看起来无精打采,生无可恋的男人落寞地坐在窗边,尽管他这具在副本中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黑眼圈,可是一种咸鱼味的颓靡却从他的眼里散发了出来。
风透过车窗吹了进来,吹得他的发丝微动,让他看起来更像一条快要风干的咸鱼了。
唐宁掠过司泰,又看了一眼车上另外两个玩家,都是男生,看起来20多岁,比司泰有朝气得多。
在唐宁观察众人的时候,车上的其他玩家也在互相观察,有一个男生看起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纯新人,他一开始还抱着手机格外得迷茫,见到唐宁的那一刻,这个男人脸上困惑的神情一扫而空,他唰地一下站起了身,指着唐宁大声叫道:“我知道你!你是那个演了恐怖片的那个!”
唐宁眨了眨眼睛,他一时间不知道要作何回应。
这个男人看到唐宁不为所动的模样,他更加激动了,“你之前还参加了那个综艺,那个恐怖的网综对不对?!我记得就是什么公交车!你们在整蛊什么?我、我没有要报名参加这个节目啊!快点放我下来,我要下车!”
车上所有玩家都在看着这个男人,包括另外一个唐宁陌生的男玩家,那个少年的年纪不大,脖子上挂着耳机,他看了一眼激动的男人,默默地把耳机戴上,似乎很嫌弃对方的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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