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失,只是更改了存在形式。
我从塔融出来后问惠菇长老她要不要二毛,惠菇长老当时指指自己的眼睛,明明化神期,或者从元婴期开始,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件都能实现其他部件的功能,但惠菇长老依然指的是眼睛,这个从凡人起便实现着‘看见’功能的器官。
她这么指,是因为自低修为阶段延续下来的惯性吗?或者是为了方便我理解?再或者,即使可以相互替代,但依然更适合各尽其责?能替代而不替代,依然各做各的专业事?
*
捕猎秘境在灵力层面和视觉层面都进行了混淆,似乎依仗哪一边都不管用,结合使用好像也找不出破绽。
我拿着自己和申彭飞的阵营牌仔细琢磨。
申彭飞虽然在我提出借看询问时很干脆地将阵营牌递给了我,但之后他一直盯着他的那张牌,几乎是不眨眼地紧盯着。
我把他的牌还给他,然后就着他的手继续琢磨。
申彭飞:“抱歉,我确实太紧张了,开始有点失控。我知道这种情绪只会提升‘意外’发生的概率,但是,我依然难以缓下来。越试图压制,反而越紧绷。”
我:“但是,你递给我你的阵营牌时,虽然动作快得略不正常,可并没有硬逼着自己这么做的感觉,而只像是因为在紧张中注意力偏到其他地方,导致回应我的商量时无暇思考,失了仪态。”
第786章
3236_信任
我:“我感觉你并没有不想给我阵营牌,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是直到我接过你的牌、拿出我的牌时,你才意识到这种并排观察可能会不小心弄混两张牌。我的感觉是对的吗?”
申彭飞:“对的。我信任你不会对我的牌动手脚,这是我选择你为合作者的最重要理由,比你的秘境运势更重要。合作最重要的基础始终是信任。”
我:“不是利益吗?”
申彭飞:“利益也是信任,只不过是信任对方对利益的看重而已。比起人品这类太过复杂的东西,利益显得实实在在、可以准确计算,信起来更方便一些。”
我:“所以我们的利益关系是什么?合伙拆分捕猎秘境?”
申彭飞:“那是一条。这一点上我们,起码除了散修之外的九十八人,想法应该是一致的。两位散修虽然有可能动歪心思,但碍于人数差距,他们也很难有实际行动。如果我们这九十八人在捕猎秘境玩崩了,散修可能会趁火打劫,抢一切能抢到的,无所谓那些东西来自秘境还是其他修士;但只要我们稳住,散修们也会和我们立场一致地对付捕猎秘境,即使没有实际配合,但也不会随便下绊子。”
申彭飞:“我信任你的另一点是,你的眼界。捕猎秘境主动拿出来当诱惑物的那些,你即使觉得有趣,也不会为之疯狂。只有秘境本身能让你产生足够的贪念,而哪怕是得到将整个秘境据为己有的机会,你也未必会贪婪到失去权衡能力。”
申彭飞:“这是被整个云霞宗宠出来的眼界。”
……象牙塔的清高眼界吗?挺好的。人还是需要一些清高甚至迂腐,有些事情就是不该越雷池半步,不该开头,不该成为因为不做而被嘲笑的事情。
坚守底线,决不动摇。
当然,前提是,必须弄清楚什么是自己的底线。不能只图短时方便而将底线踩低,也不需要多余抬高。略有一点迂腐有助于坚定,全是迂腐那可就把自己的能力天花板给压死了。
3237_正事
申彭飞:“捕猎秘境的主容纳修士在金丹期,秘境本身自然高于金丹级,但我们能弄到的资源,往高了说,基本不可能超过化神级,元婴级就算珍贵。化神级的物品,你习以为常,元婴级物品你的私藏便已太过丰裕,你还能被捕猎秘境诱惑到什么程度呢?”
申彭飞:“我信任你。毫无疑问。谢谢你陪我聊天,我现在感觉轻松了不少,可以开始做正事了。”
啊?这就算聊完了?你再多分析一点捕猎秘境呗,刚主要分析我了,那些分析虽然因为是面对面时说的,不会被我锁黑箱里,但也不属于我会仔细理解的内容,你说点引发我思考的客观信息好不好?
裴冰给询问我还要不要继续看阵营牌的申彭飞配内心:“不好。捕猎秘境的客观容易导致紧张。”
小随把裴冰的本体塞到元宝草饺子皮下面。
裴冰满不在乎——由于对本体防御力的绝对信任,裴冰从不在乎他的本体被如何玩耍,要是哪天本体被破防了,他的第一反应可能是:‘终于知道自己的等级了。’
裴冰:“那是你的第一反应。”
傻冰雕,你的本体在小随里,这要是破防了,我和小随得是什么情况?我还能想那些?
裴冰想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我们是一条绳上的啊,你和随随什么样我就什么样,你没余力瞎想,我也不可能有啊,是吧,毛球哥哥?毛球哥哥和剑大爷也是这条绳上的。”
毛球:“他说话经常不过脑,嘴速快过脑速,说完了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你跟他提严谨、实际?”
猫猫……
毛球:“嗷。”
*
申彭飞的正事是观察环境,与其他参与者有限度地接触。接触时非常克制,比其他人挖摘捕猎秘境中的资源更加克制。
有猎手阵营的剑修弟子开他玩笑:“我们知道你是猎物阵营的,不过别怕,我们不打你。”
剑宗和钟粟门的关系一向都算可以,擅长脑力与擅长体力的,刚好互补。
捕猎秘境给了猎手阵营一个识别类的特权,就是他们能知道被猎捕阵营的那人是谁,当被猎捕阵营者丢失了自己的阵营牌后,他自己都会不确定自己的阵营有没有改变,但猎手阵营者却能知道。
3238_记住感知
不知道坐标,不知道动向,但只要看见了,便立刻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猎物。
可是,相对的,被猎捕者对猎手们却没有这种感应。如果猎手不暴露自己的捕猎意图,被猎捕者不会知道其是自己的天敌,或者说,被猎捕者觉得其他九十九人都是自己的敌人。
申彭飞对剑宗弟子说:“不要随意更改阵营名字,因为有些相近的词可能暗示了不同的倾向。”
剑宗弟子:“好,听你的,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你的阵营准确名字,我们看到你时只能感知到我们应该凌虐你。”
申彭飞:“我现在的阵营名是‘被猎捕’。另外,有些词,不要用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因为玩笑的态度可能会带来轻率,进而导致在疏忽之下行差踏错。”
剑宗弟子:“申道友,你冷静,你现在特别像戒律处。”
申彭飞伸出手:“你们试着割我一剑,尽量轻的伤。”
剑宗弟子:“……我们的阵营感知是应该……伤你,所以,你被阵营指示的是应该被伤吗?”
申彭飞:“不。我是希望你们记住伤我时,在最轻伤的情况下,你们的资源收获和感知。尤其是感知。之后,不局限于看到我,只要你们有类似的感知,就希望你们能警醒,不被捕猎秘境制造的假象和刻意搅乱的气氛所欺骗。”
剑宗弟子们彻底严肃起来,一人给申彭飞刺出针尖大的一个小伤,血都还来不及流便封口。
出剑的那位剑宗弟子表示:“感知我记下了,但是资源好像没看到?”
申彭飞:“看来必须实在地挖走我身上的部件才能转换为资源,捕猎秘境需求的并不是‘伤’这个事件,而是在伤时出现的剥离。”
申彭飞:“再刺一剑,到能取一滴血的程度。”
剑宗弟子们面面相觑,然后说:“不用了吧,只要知道伤的底线感觉就可以了。”
申彭飞:“不,还需要知道底线资源。”
我走到他们旁边,对申彭飞说:“要不你给我一根你的头发?”
申彭飞先给了头发,然后说:“我主动赠予的是另一回事,与你们主动伤我的感知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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