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耳边只剩下柏野压低的声音,低哑中带着难耐的兴奋,像是迫不及待的分享。
“至于这次我为什么死,肯定是因为杀的晚了,这种事一定要趁早,柏兴不就早早杀了前妻和儿子?否则以他的行为,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说真的,大师你也试试吧,柳漆死得越惨你活的就越久。”
柳漆在旁边听得受不了了,正用力攥着被褥,就听柏见礼道:“也好,。”
柳漆一愣。
“嘿嘿这就对了,柳漆睡了吧。”
“嗯,我们小点声。”
“我跟你说,用剪刀是最好的,他一看就怕疼,脸上剪个一百多刀刚刚好。”
“只在脸上够吗?要不把全身都剪一遍?”
“这当然更好,只要你能舍得这尸体。”
“现在就剪吧,我手里就有一把。”
听到事情陡然发展成这样,柳漆瞳孔骤缩,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被褥下的身体依旧忍不住颤抖。
是幻觉,全都是幻觉,只是想逼他出去,一定要冷静!
“他好像在动,不会是听见了吧?”
“我去看看他睡没睡着。”
柳漆双手死死捂住嘴,剧烈喘息着。
不能动,绝对不能被吓得跑掉,绝对不能回答,马上就结束了。
可还是好害怕。
柳漆漂亮的脸上布满了眼泪,看上去可怜的不得了,也让人更想欺负了。
身后,两人的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
无比安静的屋里,忽然响起剪刀摩擦声,随后是柏见礼凉薄刺骨的嗓音。
“柳漆!你醒了吗?”
“柳漆!别装睡了!”
“柳漆!轮到你了!”
这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近,越来越凄厉,最后几乎贴在他耳边呐喊。
“柳漆!!!”
身后咔嚓一声。
一缕柔软的发梢被剪下,冰凉的铁刃划过柳漆脆弱的后颈,冷的刺骨。
被褥被猛地掀开,柳漆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理智摇摇欲坠,下一刻却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漆漆!”
第19章 被献给魔鬼的妻子19
温柔的声音唤醒了柳漆。
终于回来了,他又累又委屈,闭着眼靠进柏见礼的怀里,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柏见礼身上是很清冽的冷香,而此刻鼻间分明充斥着浓烈的龙舌兰气息。
柳漆愣愣抬头,正对上魔鬼阴鸷的眼睛。
怎么还在梦里!
他浑身汗毛瞬间炸了,害怕的想跑,却被一把攥住腕骨扯回来按在床上,魔鬼此刻就像疯狗一样,红着眼睛一言不发的撕他衣服。
“刺啦!”
青色外袍片片碎裂,玉白的后背勾勒出极美的弧度,通体冰肌玉骨,掠夺所有视线。
这一幕足以让任何人沦陷,魔鬼顿时青筋暴起,浑身充斥着强烈的侵略感,俯身一寸寸去亲吻。
柳漆快崩溃了。
接连遭遇惊吓,他几乎要分不清虚幻和现实,单薄的身体不断被留下各种痕迹,浑身控制不住的轻颤着。
纤细的指尖紧握又松开,最后无力的垂在被褥上,任由对方肆虐。
高大俊美的魔鬼此刻满脸痴迷,在香软腰窝上流连了一会,忽然发现柳漆不动了。
他惊讶的抬头。
柳漆半张脸陷入黑色被褥中,紧紧地闭着眼,脸上全是眼泪,细白的后背满是被亵渎的指痕,整个人薄的近乎透明,好像下一秒就要碎了。
魔鬼瞳孔骤缩,立马重新给他变出衣服,冷峻的脸上满是懊恼,“哪里不舒服?”
柳漆抽噎着回过神,泪眼朦胧的看向他:“哪里都不舒服。”
魔鬼心跳骤然加快,立马抬手将周遭景物换成精装修版的柳漆房间。
他轻手轻脚的将人放进柔软的大床上,只怕一不小心怀中人就要融化。
铺天盖地的阳光落下,柳漆脸上透着病态的苍白,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瘦弱的脊背几乎一碰就会折。
“好点了吗?”魔鬼低声问。
柳漆神色恹恹,细白的手遮在眼帘,轻声道:“有点晒。”
魔鬼挥手驱散的阳光。
然而柳漆还是摇头,抬眼看他,漂亮的桃花眼美得让人心醉:“我想去兜兜风,古楼里好闷。”
“好。”
魔鬼记得柳漆怕高,就没有带他飞,而是和他并肩坐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没有车帘,慢悠悠地走在林间小路上,满是春日气息。
淡淡花香缠绕上来,映得柳漆脸上很柔和,像一幅精心勾勒的水墨画。
魔鬼目光不自觉温柔下来,正要开口,柳漆忽然打了个喷嚏,鼻尖眼圈都变得红红的。
他惊得连忙换了一个背景。
依旧是马车上,这次他细心的铺平了道路,坐在里面没有任何颠簸,周遭景物更是换成了假花假草,娇艳欲滴。
碧蓝的天空如洗,眼前是一片浓墨重彩的山林美景,几乎没什么可挑剔的。
然而柳漆眼神在周围转了转,不好意思的凑近他:“有点无聊。”
他说话这话时还有点羞赧,粉嫩的唇近在眼前,凑过来时暖暖的湿气传过来,让人耳根酥麻。
魔鬼原本心中还有不好的预感,闻言顿时全散了:“的确有点,我给你换一个。”
他思忖片刻,换了个交通工具。
两人一同坐上了一匹马。
这匹马通体雪白,油光锃亮,干净到连马蹄子上都没沾一丝灰尘。
此刻行走在闹市中,周围满是各路小摊小贩,还有杂耍变戏法的,正值黄昏,热闹的市井烟火气扑面而来。
离开压抑沉闷的柏家,这样难得的人间烟火非常容易让人放松。
柳漆似乎也放松了,细白的小手拉着缰绳,整个人软软的往身后靠,贴在身上热乎乎的,让人心都快化了。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很乖很温柔,魔鬼额头抵在他的发旋上,闻着上面的香气,有些迷恋这样的温情。
高挺的鼻梁在上面蹭了下,魔鬼牵动缰绳准备给柳漆买点零嘴吃,一低头才发现柳漆早已满脸泪水,鼻子都哭红了,看上去我见犹怜。
“!”
魔鬼大惊,连忙捧着他的脸,指腹沾上了泪水,烫得人心脏疼。
正要开口,柳漆便仰头抽噎着控诉他:“你动缰绳的时候勒到马脖子了。”
似是从未想过会有人说出如此荒唐的话,魔鬼英俊的脸上满是震撼,额角青筋忍不住抽动。
柳漆还在继续,细白的手指对着周围指指点点,越说越委屈。
“那边还有杂耍的猴子,变戏法用的信鸽,被关在笼子里贩卖的小鸭子,他们都太可怜了。”
他声泪俱下,满脸失望的看向魔鬼:“你明知道我心软,没法看到人间疾苦,怎么能把这些放到我面前?”
“……都怪我,”魔鬼嗓音有些艰涩。
闻言柳漆却哭得更凶了,难以置信的瞪着魔鬼:“你是不是又不耐烦了?”
“没有,怎么会!”那么高大的男人硬是被弄得毫无办法,只能慌乱地抱紧怀中人一个劲道歉。
“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从来没对你不耐烦过,只是在自责,以后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两人身下的雪白的马瞬间变成白玉墩子,周围所有活物也都消失了。
他不停地低声哄着怀里的人,谁知柳漆越来越生气了,最后甚至气得一把推开他。
“你就是故意的,还当着我的面把动物弄死了,你怎么这样欺负我?”
魔鬼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懊悔的恨不得时间重来。
“其实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柳漆越说越难受,踉跄的想从白玉墩子上下来,单薄的身影好像风一吹就会散。
向来理智的魔鬼有点崩溃,连忙将想要离去的柳漆搂进怀中,周遭顿时变回柳漆房间。
他埋首在柳漆肩颈,胸膛剧烈起伏着,很认真的跟他解释:“因为太在乎你了,所以慌乱到有点糊涂,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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