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夫,我最近有点头晕,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众人热情的围了上来,一口一个小大夫叫的那叫一个亲热。
小大夫也完全没有架子,别人和他打招呼,他也含笑着一一回应,显得十分亲和。遇到说身体不舒服的,就会停下来,细细的把脉。
把完脉之后,他微微皱了皱眉,“吴婶子,你这病还是要吃药才行,我给你开的方子是不是没用?”
听了他的话,吴婶子的眼神微微闪烁,“这,要不,小大夫你给我开点便宜点的方子?”
听到吴大婶这么说,窦酥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个,吴婶子,我学艺不精,有些药材还找不到替代品。”
若是那个人的话,他总归能找到替代的药材,就不会如此为难了。
想到那人,窦酥眼神一暗,整整七年没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寻到仙山了。
见到小大夫露出这样的表情,吴大婶顿时就慌了,连忙安慰,“唉,小大夫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开好药方了,是我没去买而已,和你真的没有关系!你的医术已经十分好了,真的,我看比那什么什么大夫强多了!”
听到吴大婶的安慰话,小大夫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看到他的笑脸,周围几个年轻的女孩子顿时红了脸,彼此间互相推搡着,似乎想要过来说话,又有些不敢。
小大夫在这里行医多年,很多人都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看着他一天天的越长越俊俏,不少少女都动了心思。
只是,很多人都明白,别看小大夫经常来这边,他却并不是住在这里的人,想要让他娶她们,显然不大可能。
至于给小大夫做妾室,小大夫每次来都是一身布衣,导致大家对他的家境无法有个确实的概念,而且不管别人如何打听,小大夫也从来不和别人说他的家事。
这样的情况下,不少人都退缩了。
而偶尔有一两个不愿意退缩的,也被小大夫以君子之礼相待,或是干脆直接拒绝。
至今为止,都没有传出小大夫对谁格外在意的传闻。
而这样的男人,往往更加让人着迷。
好在,虽然有心思的不少,却没什么人起歪心思。又或者活在京都这里的人都明白,若是起了歪心思的,不成功便成仁,大多数人都付不起失败的代价,反而活得更清醒了些。
所以才会出现这么一副明明不少少女春心浮动,却不怎么敢凑过去的景象。
小大夫的摊位也很随意,大多数时候都是有人想看病,他就停下来帮人把脉,旁边铺子自会有人帮忙搬出桌凳借他使用,然后他就会在此处看到没客人或者天快黑才离开。
这已经成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小习惯,而哪家因为小大夫用了自家的桌凳,也会显得尤其自豪。
这日,小大夫正给人把脉呢,远远的就有人大声的道,“少爷,少爷,来信了,来信了!”
窦酥正在把脉,脑海里正盘算着方子的计量,听到这声音并未过多在意,只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等心里的药方成型,他开始把一个个药名写下来之后,脑海里才闪过一个念头,这声音和他家小厮有几分相似。
等他放下笔,把药方交给病人,抬头顺便瞟了眼,才确定这就是他家小厮,还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急啥。
窦酥正准备招呼下一位客人,脑海里下意识把刚刚小厮说的话又过了一遍。
来信了……
谁来信了?
脑海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想到什么,猛地瞪大眼睛,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小厮正好跑到他的身边,一直喘个不停,窦酥猛地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说谁,谁来信了?”
小厮差点没被他拽的背过气去,窦酥一见架势不对,连忙松了松手,小厮这才把那口气给喘匀了,连忙道,“六盘县传来消息,说那位回来了。”
尽管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听到这话,窦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随即满脸都是惊喜,二话不说,撒丫子就往外跑。
小厮一看,他家公子跑的太急,连自己的医药包都忘记了,连忙一把把药包带上,又向还在排队的人赔了个礼,这才连忙跟了上去,“少爷,少爷你慢点,你等等我啊!”
可惜,他家少爷跑的太快,压根儿就把他这个小厮给忘干净了。
而直到主仆两风风火火的跑开,众人才议论开了,自从小大夫出现之后,小小年纪就一副沉着稳种的模样,哪怕遇到困难,也只会皱着眉头努力沉思,实在遇到自己治不好的病,也会直接承认他治不了,让人另寻高明。
这样一个医术不错,又没有性子,特别是价格还十分平民的大夫,就问谁能不喜欢?
只是,大家见过小大夫微笑的样子,或是遇到难题时皱眉的样子,却从未见过他着急的样子,更何况急成这样。
还有,刚刚那人叫他少爷,看那小厮的模样,穿的料子很是不错的,看样子,小大夫家境确实不错。
有些人开始暗暗后悔,自己下手晚了,早知道小大夫家境殷实,她们说什么也要赌一赌。
不少人转动着心思,等下一次小大夫来了之后,要如何如何。
只是她们却没想到,这一等,等到她们出嫁,小大夫都未曾再来过西街。
窦酥冲回窦府,飞快的开始收拾东西,衣服、银子、银票、铜钱等等,直接打包好,往背上一背,然后去了后院牵了马就准备走。
小厮看到他的模样,顿时急了,“哎呦,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你都不去和老爷说的吗?”
窦酥的脚步微微顿了顿,抬头看了看还未爬到正中的烈阳,摇了摇头,“他没那么快下衙,我先走了,你和他说一声我去六盘县就行了。”
说完,他翻身上马,竟然连一刻都不愿意等,竟是直接踏马而去。
小厮在后面急的直跺脚,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得和他们家老爷说一声,于是急急的也跟着出门了。
想着路途遥远,窦酥骑着马,一边走,看到卖干粮的地方就停下来买点食物在路上备用。
眼看要走到城门了,他想了想,又调转了马儿的方向,去了书院。
书院里几乎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偶尔也有认识的,向他打招呼,“窦师兄。”
窦酥只淡淡的点头算是回了礼,然后直冲书院。
旁边有人好奇的询问,“师兄,这位窦师兄是哪年进士,官阶为何,我怎从未听过?”
来书院读书的,多是准备科考的举人,尤其是他们这位师兄,已经是准备今年下场的,不管是夫子还是学员都十分看好他。
听到这位学弟的话,这位师兄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要说这位师兄的学问是有的,只是他志不在官场。”
听到师兄的解释,学弟点了点头,表示懂了。
人各有志,很多大儒并不想入官场,只想无拘无束寄情于山水,做出无数让人赞不绝口的千古名句。这样的人反而更加容易让书生羡慕和敬佩其风骨。
不过,若如此大才之人,他们这些做师弟的,也不该什么也不知道才是?
师弟有些纠结,“恕我孤陋寡闻,似乎未曾听闻这位师兄的名讳。”
师兄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就是,养出吉祥物的那位师兄。”
一听这话,小学弟顿时睁大了眼,“啊!原来是那位神人!”
现在的学员,谁不认识学院的吉祥物?
每每有新生入学,夫子都会带着吉祥物去转一圈,深刻的让每个学子都意识到,原来他们连一只小松鼠都比不过。
要知道,能够前来此处求学的,无一不是被人夸成天才长大的,一个个刚来的时候难免有些傲气,然后,第一节 课他们就被一只小松鼠教会了他们怎么做人。
等夫子带着那只趾高气扬的小松鼠离开后,一个个新学员皆是面面相觑,一脸的我是谁,我在哪里的懵逼表情。
所以,这位师兄说起窦酥的名字他们不知道,但是一说是养出吉祥物的人,这位师弟顿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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