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边,看到住院部门口有几个穿着便衣的人神色紧张地在说些什么,尽管都是些陌生面孔,但蒙德敏锐地注意到了他们腰间伪装成腰带的手.枪。
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蒙德也不慌不忙,按下虞冉病房里的警铃,趁着楼道乱作一团的时候,他从消防道下了楼,和赶上来的警方擦肩而过。
虞冉得救,但蒙德也消失在了医院中。
得知消息,赵究气得火冒三丈,差点掀了局长办公室的桌子。
如果不是警方的人进来横插一脚,他们早就把人抓住了,也不会让他提前察觉然后跑路。
局长也很无辜,吓得都站不直了:“我是接到了您的命令,才让人去帮忙的。”
“我根本不需要你们帮忙。算了,追捕蒙德事情交给我们,你还是好好查查你们内部的这些人吧!”
局里有内鬼,赵究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帮自己了,派了一小队人保护宋尤纪两兄弟,他亲自带队去抓人。
既然知道了蒙德的身份,只要查一查他这些年在小满市的情况,不难找出他现在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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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会被警方和三伏军团的人保护起来,宋旌作为重点保护对象,有三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把宋旌搞得有些无奈。
他一个医生,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宋旌跟宋尤纪吐槽到:“那人既然已经暴露了行踪,现在逃跑还来不及,总不会再折回来抓我。”
“小心驶得万年船。”宋尤纪知道大哥不习惯这样,安慰道,“你要相信三伏军团的效率,等把NL组织解决之后,你就能回去了。”
“那你呢?还有回去的打算吗?”宋旌状似散漫,眼底却满是对宋尤纪的关心。
宋尤纪垂眸道:“贾姐说这边安定了后就把我调回去。”
“你想回去吗?”宋旌问道。
“……我想回去看看宋阑宋珊。”
“我等你一起回去。”
“大哥——”
“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陶陶她现在的状态,贸然转变环境不利于她的康复,所以我也没打算把她带回首都。我和导师商量过了,这次由我独立完成对陶陶的治疗,如果不行的话他会过来帮我。所以我应该也会在小满市待上一段时间。”
宋尤纪舒了口气:“那好。”
宋旌的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轻声说:“尤纪,在我来之前,母亲她已经被尤纳接走了。”
像是突然从现实掉进了虚无,宋尤纪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惊讶。
“当年那件事情的调查是秘密进行的,尤纳把母亲带走,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那些人发觉。”
宋尤纪忙问:“那宋阑宋珊不会有事吧?!”
“有尤纳在,不会有事的。”宋旌言语间对尤纳满是信任,“等你下次回去的时候,父亲的事情可能就水落石出了。虽然算不上是沉冤昭雪,但至少能摆脱死刑。”
宋尤纪眉眼染上伤感,颤声问道:“母亲她……”
“赫德森的人绑架了她,拍下了一些……不雅的照片。母亲的气性你也知道,父亲为了保护她,担下了所有的罪,母亲也想告诉众人真相,但彼时军政部都是赫德森的人,父亲自知无法撼动赫德森一家,说出去除了让母亲名声受损外不会有任何结果。所以在被抓之前请求母亲对此事守口如瓶,否则他就会在狱中自我了断……”
“母亲在选择跟尤纳一起走的那天晚上,告诉了我真相。她觉得很对不起你,也不奢求你原谅,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做你的自己想做的。”
过于残酷的真相,让宋尤纪措不及防,心口的痛意瞬间蔓延,他握紧双拳,跌坐在沙发上。
一想到美丽高傲如白孔雀一样的母亲曾经受过那样的对待,宋尤纪头疼欲裂,恨意和怒火充斥着整个胸膛,恨不得现在手上就有一把刀,刺进赫德森的胸口。
宋旌刚知道的时候和他是一样的反应,面对同样恨意滔天的弟弟,他只能劝慰,“别冲动尤纪,尤纳和赵究已经知道了赫德森犯下的种种罪行,也收集了罪证,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受到该有的惩罚。”
“大哥,为什么是我们家?父亲他一生为国,不争不抢,不显不露,科雅国上下再没有比父亲更低调的将军了,就因为当时没有站队赫德森,就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宋旌一时无言,那日他也向尤纳问出了同样的问题,尤纳将所有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因为他刚刚继位,因为皇室不够强大,无法庇护真正拥戴他们的子民,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人得权。
“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只是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情,错的是心肠歹毒的赫德森。”宋旌眸光流转闪过一丝寒厉,“他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坐到宋尤纪的身边,两兄弟像小时候那样背靠着背,一同沉默,消化着这本不该落在他们身上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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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晨,在外忙了一夜的赵究终于传回了消息,他们找到了NL组织在小满市的窝点,并当场抓捕了所有核心人员,但是蒙德仍然在逃,赵究怀疑他躲进了山里,正在带人搜山。
这个消息让留守在协会的众人喜出望外,NL组织的事情解决后,又是大功一件。
不仅如此,赵究还诺德把从NL组织窝点带回来的原始资料交给了宋旌,有了这些资料,宋旌对陶陶的手术更有信心,当即决定去医院。
宋尤纪不放心,便让诺德的人都跟着他一起。
诺德有些为难:“元帅说要一起保护你们两个。”
“我在协会有什么好担心的,NL组织的窝点都被捣毁了,人也被抓起来了,他们掀不起风浪。”宋尤纪说,“而且我对蒙德根本没有用,大哥才是你们需要保护的人。”
诺德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只留下了两个人在协会,剩下的都护送宋旌去了医院。
人都走后,协会显得有些空荡,宋尤纪待在办公室里,核对这几次抑制剂生产和发放的情况。
一阵风吹过,窗帘微动,宋尤纪再抬起头时,发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
“宋先生还真是认真,我都在这里待了五六分钟你才发现我。”
宋尤纪心底一惊,立马要去摸赵究留给自己防身的手.枪,但蒙德快他一步,麻醉针已经扎在了他的身上。
“宋先生,你对自己也太没自信了。你大哥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我可是在这里守了你半天了。”
宋尤纪昏迷之前,听到蒙德嘲讽地说。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眼前是刺眼的手术灯。
“宋先生,你醒了啊。”蒙德已经换好了手术服,也备好了工具,“根据我这些天的观察,你和赵究很相爱吧,可惜啊,赵究那样的家庭是不会接受一个Beta的,所以我这是在帮你。”
麻醉的效果还没过去,宋尤纪想说话都费力:“你抓我,想做什么?”
“把你改造成Omega啊,到时候你和赵究会感谢我的。”蒙德眼角上翘,目光冰冷,“宋先生,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加入NL组织吗?”
“我的爱人,是个Omega,但我只是个Beta,所以我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了别人。但是那个Alpha对她不好,明知她身体不好,还是逼着她生了好几个孩子,她在最后一次生产中差点难产。我和她,就跟你和赵究一样。”
蒙德好像把宋尤纪当成了知音,在他看来,宋尤纪和赵究的纠缠和爱而不得,都是因为性别。
“那天在医院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在想了,如果把你改造成Omega,赵究肯定会感谢我的。”说着,蒙德拿起一把手术刀,“你也会感谢我的。”
“为了和我的爱人在一起,我把她改造成了Beta,但我没想到腺体改造的后遗症在她身上会那么严重,手术后她的身体急转直下,器官迅速衰竭……就在昨天晚上,她死在了我怀里。”
“那也是你把她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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