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金儃轻声笑了笑,重新把衣服拉了下去。
这一刻,他竟然反而有些意犹未尽了。
荆戊快速冲进卫生间,这一刻,竟然对这是个鬼故事感到庆幸。
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单身太多年,在无限流游戏只顾着快速通关没心情谈恋爱,现在只有嘴上功夫,太丢人了!
荆戊摸了摸滚烫的脸,努力维持面无表情。
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头牌的!
荆戊在心里暗下决心,回头就去丰富一下硬盘,充足一下经验。
心里想着,也不耽误他干正事。
进入卫生间后,荆戊已经看到了正在自己滴水的水龙头。
这一刻,荆戊首先想到的是庆幸。
庆幸七楼用的不是酒店的水电,不然这时不时闹鬼,像是水龙头漏水似的,得浪费多少水费。
水龙头滴滴答答,流下了延绵不绝的红色粘稠液体。
血红色之中,还隐约有一些块状物,看起来就像是某人挨打后内伤吐出来的内脏碎片。
明明是恐怖的画面,荆戊却感觉到了一阵饥饿。
突然,荆戊感觉头上仿佛被什么扫过,冰冰凉,还在往下滴答滴答着粘稠的液体,滴到他的头上,往下流淌着,流到了他的脸上。
荆戊伸手一摸,再看指尖,却是一抹血色。
他缓缓抬起头,看到卫生间的天花板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肠子。
肠子血淋淋的还在往下滴血,仿佛是刚刚从肚子里掏出来。
荆戊的表情有些僵住了。
这画面实在是惊悚。
血淋淋的肠子看起来像是勾魂的上吊绳,又像是亡者的布幡,在诱惑着新人上路。
突然,荆戊听到了一阵嘭嘭嘭的闷响。
他循着声音,僵硬地低头,看到声音是从面盆下的柜子里传出来的。
这么小的柜子,能装得下什么活物?
荆戊瞪着柜子,闻着空气中诡异的味道,没有动弹。
“吱嘎,吱嘎”。
柜子里的东西仿佛急躁了起来,开始疯狂的刨着柜门想要出来。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声音越来越剧烈,听起来不止一两个,密密麻麻,那可怕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无数只有着尖锐指甲的手在刨棺材板。
是粽子集体诈尸了吗?
荆戊吸了吸鼻子,受到蛊惑一般走过去,把柜子打开。
柜门刚被打开,一批断手弹跳了出来,差点刨在荆戊的脸上。
密密麻麻的断手在地上蹦跳,仿佛是无头苍蝇似的满地爬。
荆戊仿佛被吓得似的,吞了吞口水。
越金儃此时已经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卫生间里满地爬的断手,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但荆戊没有停止,他又听到了新的动静。
“咕咚,咕咚”。
仿佛是怪物从沼泽里冒出,等着拉路过的倒霉蛋下地狱。
荆戊拉开浴帘,看到了帘子后面的景象。
洁白的陶瓷浴缸如今满是血腥,血红色的粘稠液体上漂浮着白花花的脑花,肠子,肚子,甚至还有眼球,断手断脚,在里面热情的起起伏伏,冒出咕咚咕咚的泡泡。
荆戊看着满浴缸的血腥物,仿佛被摄了心魂,有些呆呆的。
直到窗外一股强烈的视线凝视着,让荆戊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浴室的窗外,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瞪着他。
巨大的头颅看起来凶神恶煞,一张大嘴似乎想要将他吞噬。
荆戊终于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泪。
身后,越金儃也控制不住,发出佩服的感叹。
“毛血旺,鸭肠,凤爪,火锅,卤猪头,你真是个人才。”
荆戊口水眼泪齐流:“吸溜~吸溜~吸溜~~~~”
这可真是他的天堂!
从进入卫生间开始,荆戊整个人就不好了。
实在是太香了,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差一点就直接扑上去一顿暴风吸入。
荆戊痴痴地看着浴缸里漂浮的脑花毛肚:“如果可以,真想泡在里面吃啊,身心舒畅!”
这是他写得新故事。
血腥,恐怖,断手断脚脑花肠肚,应有尽有。
完全符合命题标准,没毛病。
谢斐不是要断手吗,又没说非得是人的,他用鸡的断手没毛病吧?
至于血液和肠子,可怜的鸭鸭那么小一只,这满面盆的毛血旺,满天花板的鸭肠,得杀多少只鸭鸭,真是太委屈鸭鸭了。
还有猪猪,贡献了脑花肠子毛肚猪蹄还得贡献卤猪头,太不容易了。
荆戊捂住自己的胃,他也不容易,在如此巨大的诱惑面前,还要控制自己不失态,真是太难了!
“不行,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得出去静静。”
荆戊掩面离开,他捂住嘴,避免口水流得太多影响剧情的恐怖性。
越金儃侧身让开,失笑:“刚刚对我也没这么失态。”
“说啥呢,男人可以不睡,但是饭不能不吃。”荆戊在美食的诱惑面前,已经把美男的诱惑抛到了脑后,现在再看越金儃,恢复了平淡的态度。
他满脑子都是火锅火锅火锅,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幻象赶紧出去大吃一顿。
荆戊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哪个出事的酒店现场抓一只川菜厨子鬼回来,那他就可以长期吃自己爱吃的菜了。
荆戊当着越金儃的面,开始魂游天外。
他魂不守舍似的,推开卫生间往外的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越金儃突然把他拉住:“等等。”
荆戊:“嗯?”
“这是我的房间。”越金儃看着门外的景象说道。
一开门一关门再一开门,门外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706的隔壁,是704号房。
两间房的布置几乎是完全一样,都是酒店里的双人大床房模样。
但是房间里挂在墙壁上的挂画不同,荆戊的706房挂着的是风景,而704号房挂着的是人物。
而且,是一个美人图。
越金儃原本并没有太在意那副挂画,只记得好像是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时尚女郎。但是现在,他清晰地看到,挂画上的时尚女郎,眨了眨眼睛。
他们已经来到了越金儃的故事里。
荆戊并不知道越金儃写得是什么故事,但他知道,在别人的故事里,自然不如在自己的故事里,有知道剧情的便利和把握。
荆戊没有贸然出去,他打量着越金儃房间,发现《噩梦之书》依然在床头柜的位置,看起来似乎跟之前一模一样,完全没有移动。
但是越金儃的房间,床铺的整整齐齐,被子叠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块,透露着一种严谨的纪律感。
荆戊的房间床铺却是被子拉平铺在床上,经过两人的翻滚折腾,已经皱的像摊平的腐竹。
看似没动,其实是从一个房间,来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同一个位置。
荆戊对这本书的能力越发心动了。
墙壁上的时尚女郎似乎对荆戊和越金儃两个大帅哥比较心动。
原本是侧面站立的美人,开始缓缓转过脸。她身体不动,脖子一直扭了过来,露出一张完整的脸。
荆戊倒吸一口冷气。
美人的半张脸是正常的人脸,另外半张脸却是一片漆黑,仿佛是被墨水直接涂了一遍,但是漆黑的脸上,却是一只全白的眼睛,没有黑色瞳孔,只有眼白的眼睛。
荆戊赞叹:“美女你这白眼翻得真好,都可以冒充瞎子给人算命了。”
越金儃忍不住笑出声。
但是美人被气得脸色仿佛更黑了。
荆戊突然一扒拉自己的眼睛,然后双眼使劲往上翻,翻得几乎只看得到眼白,只能看到一点点瞳孔。
“闺女,奶奶其实也会算命,要不要给你算算?”
越金儃:“你什么时候还有这技能?”
荆戊想起往事,就是一阵沧桑。
“小时候不懂事,村里有个算命的瞎子,我老喜欢跟他学,还装过瞎子把家里人吓得要把我连夜送去医院,后来发现是我自己装得把我狠狠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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