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听到你说自己从天空向下坠而气到的心。”张正元道。
肖江干笑一声,感动对方对自己的关心,却无法开口询问对方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生气,而不是因为自己隐瞒太多而生气。
最后,肖江只能讪讪道:“那你散心要多久呢?”
张正元道:“这取决于我开车往返龙凤山的速度。”
龙凤山是附近的一座荒山,离这里上百公里,肖江不由诚恳道歉,“让你跑到荒山散心,我有错。”
“知道有错,你也不会改。”张正元轻哼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手机被挂断,肖江知道张正元真生气了。
肖江有些忧郁:张哥散心能消气吗?如果不散气的话...不知道他吃棒棒糖能消气吗?
第二天一早,肖江出门就遇到开门回家的张正元。
沐浴在初升阳光下的张正元有种未曾见到的蓬勃之气,当对方锐利的目光看向肖江时,那一瞬间肖江感觉在对方帅气冷漠皮囊之下仿佛有某种野性气息就要破皮而出,当时肖江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口舌发干道:“张哥,你从...咳咳...龙凤山散心回来了吗?”
张正元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无端让肖江想起狼,而对方很平淡道:“散心回来了。”
此刻的张正元一身休闲西装有些皱,手里提着一个盒子,整个人气质潇洒随性,精神抖擞,一点都看不出半夜飙车外去回来。
肖江有点脸红,不知道说什么,只喃喃道:“张哥,你散心速度还是挺快的。”
张正元轻拍了拍肖江的肩,道:“这要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心力承受能力的锻炼,也感谢你带给我的冒险经历,让我收获很多。”
肖江听着张正元的说辞,感觉牙疼,小心地就从包里摸出一个棒棒糖递给张正元,真诚道:“甜味让人放轻松,我高兴或生气时都喜欢吃它,节约钱也节约时间,张哥你也试试。”
张正元看着忐忑不安的肖江,莫名一直躁动的心情瞬间平静,接过糖,笑了笑,“谢谢你的糖,我试一试。”
肖江注意到张正元手里提着的盒子有点像乐器盒。
张正元看到肖江的表情,将盒子打开露出里边放的唢呐。
肖江记得张正元曾经说过他会吹唢呐,不由好奇道:“张哥,你这是准备参加什么演奏会吗?”
张正元意味深长地关上盒子,“这是我散心用的工具。”
肖江:...我没听错吧。
这时,肖江突然想起前段时间他和张正元的对话,当时他问张正元生气后如何发泄情绪,对方答案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几个字,“是会很吵”。
肖江嘴角抽动,心想着如果用吹唢呐散心解气的话的确有点吵,不由失笑道:“张哥,你这散心的方式,真是有新意,就是有点费气油费时间。”
“以前不用开车,就在家吹。”
“你家邻居不会骂你吗?”
“我家住独幢,有隔音房间,吵不到邻居。”
“真凡尔赛。”肖江在心中哼哼道:独幢算什么,有岛才是真,自己不但可以顺便吹唢呐,还可以骑着自行车吹...不对...干嘛我要吹唢呐呢?
张正元很平静道:“我的凡尔赛,可没有你自营品牌HD更凡。”
不论张正元说出这话是有心还是无心,却都是让肖江有种被看穿的尴尬,瞬间脸红,有点不知所措。
张正元看出他的尴尬,脸上笑意消失,深深地看向肖江道:“肖江,你知道现在我很狼狈吗?”
真正感觉自己才狼狈的肖江不解地看向张正元。
张正元很干脆地吐露心声道:“那种狼狈是我不想让你看出我明明开始在乎一些事情,却偏要伪装出来的对这些事情的不在乎,真得很丢人。”
说到丢人两字时,张正元露出有些苦涩的笑意,一直坚毅硬汉的他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脆弱。
看到叛若两人的张正元,肖江突然心跳加速,莫名非常紧张,结结巴巴却只发出一声:“啊?”
然后,张正元问道:“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肖江回想这段时间两人的交往,脱口而出道:“生死之交。”
回味着生死之交四个字的张正元表情隐忍,看着肖江的目光变得特别深邃,轻声道:“真是生死之交吗?我很早就知道你隐瞒有些事情,但那时我不在乎,因为我认为我们两人是那种彼此不会透露秘密的点头之交,就是那种不深入彼此生活也能相处很好的邻居或普通朋友...但现实却有点打脸,因为我发现,你和我的其他朋友有些不一样,我不想对你隐瞒我的事情或秘密,同时我也很想知道你的秘密。”
张正元的话说得很认真,话中那一丝挣扎的痛苦让肖江莫名感同身受,一时间肖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张哥,我...”
张正元垂目低语,自责道:“你叫我张哥,但我却不像一位哥哥更像一个卑鄙小人,一边口口声声道我能忍受善意的隐瞒,但内心却想剌探你的秘密。”
张正元的话让肖江忍不住反思:是我将张正元拉入荒岛世界,让对方面临许多危险,却从没有将荒岛的真相告诉对方,最后就是导致自己的自私让一直正直的他感觉到痛苦。
想到这里,肖江感觉心中有许多的话想要倾述给对方,于是他快速道:“对不起,张哥。其实,你的君子,而我是小人。我说是邀请你一起冒险,其实我一直利用你,却没告诉你真相,我现在就告诉你...”
张正元阻止肖江继续向下说道:“现在别说。”
那一刻,肖江如鲠在喉:...让我说的是你,不让我说的也是你。
张正元克制地道:“人性经不起考验。我现在这样,只是想告诉你我此刻的心情和想法,并不代表你必须要满足我的想法,我希望你不要受到我情绪影响一时冲动而行。”
肖江激动道:“可是,我现在就想告诉你...”
张正元摇头,难得不顾形象用手乱抓头发,为难道:“别说...”
深吸一口气,张正元轻叹道:“果然,熬夜通宵会影响人的意志,等睡一觉后我一定会后悔我现在的表现。”
“张哥。”
“你都叫我一声哥了,那我认你这个弟弟。”张正元单手抱着肖江的头,两人额头轻碰,四目相对时他的目光坚定,道:“弟,现在什么都别说,你有这个心意就足够了。人有时就应该自私,如果不说能保护到你,你就一定不要告诉我真相,如果秘密是你的底线,那这条线谁也不能破,就算是我也一样。”
肖江一时失神,过了一会自言自语道:“大人都是这样吗?口是心非。”
张正元打了一个哈欠,站到屋内,对着肖江眨眼道:“这就是矛盾的人生,我必须承认我很坏,所以做坏人的我警告你,秘密藏好,谁也别说。”
肖江站在门外,露出一个微笑道:“那张哥,我告诉你一个未来不是秘密的秘密。”
“什么?”张正元从半关的门缝里露出脸。
此刻逆光中的肖江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他说道:“那座荒岛就要来我们世界了。”
张正元如被雷击看向肖江,失态叫道:“你什么意思?”
肖江摊手道:“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再见,张哥,你好好睡一觉。”
“喂,你这个小子,话说一半就走...”
肖江大踏步向前,心中莫名却开始唱起歌:哼,欲擒故纵,谁不会呀。
身后张正元关上门,靠门用手揉脸,最后失笑道:“这是要打算吓死谁呀?”
肖江一早来到杂物店后就告诉王大志,他的短期搏击加强锻炼计划已结束,之后虽也会每天花费一点时间锻炼,却不会再占用开店时间。
王大志自是高兴肖江终于不再不务正业,却也提前告诉肖江,他和韩玲玲只工作到8月10号左右,之后他和韩玲玲准备到上大学前去外地旅游十几天。
“依照现在店里的生意,你最好还是请一个人为好。”王大志提醒肖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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