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像是被恶心到了:“吃辣椒的人都是邪种!”
其余蒙面人:“邪种应该被烧死!”
赵没有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个刚刚换走他脑子的人,“他现在才是我,要烧烧他。”
对方惊恐:“我不是我没有!”
赵没有:“那你把脑子还我。”
“还你就还你。”蒙面人还真把自己的脑子给他扣了进去。
“我说的是我原本的脑子!”赵没有怒。
“不行!”对方更加惊恐,真不知道谁才是被绑票的那一个,“你的脑子已经夺走了我的头盖骨的贞操!”
“不行我演不下去了。”赵没有忍无可忍道:“你们他妈都是一群疯子吧?”
没跑了,现实中没人可能没了脑子还能像他这么思考,他绝对是在做梦,比刁禅和黄瓜三明治上床还离谱的那种梦。
梦中所思即所得,下一秒他还真的听到了刁禅的声音:“赵没有!”
赵没有一扭头,果然对方正站在不远处,那还有个门,“貂蝉你可算来了!”赵没有扯着嗓子道:“没耽误你和黄瓜相亲相爱吧?”
刁禅一脸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的表情看着他,随即咔咔的上膛声响起,赵没有身边的蒙面人全举起了枪。
既然这是我的梦。赵没有心想。梦啊,让他们的鸡巴从枪膛里飞出来吧。
下一秒枪声响起,什么东西飞了出来!肉色的!好!赵没有在心里叫了一声好,扭头朝旁边看去,期待这帮人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结果他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梦是潜意识的投射。”赵没有表情有点复杂,“……我可能真得去心理科找个人看看了。”他潜意识里都是些什么稀烂玩意儿。
呻吟未完,对面突然也传来砰砰砰几声枪响——是刁禅,他手里居然也拿着枪。
和赵没有这头的肉棍飞射不同,刁禅那边显然是真枪实弹,准头还挺好,几个蒙面人的脑袋都炸成了花。
“没事吧?”刁禅朝他快步跑来,拍拍他的脸,“赵莫得?西施?真吓傻了?”
赵没有:“你先把我的拘束带解开。”
刁禅有点惊讶:“这你都忘了?上回你被关禁闭的时候三秒解开拘束衣直接密室逃脱,年会表演你还靠这个拿了第一啊!”
赵没有:“这他妈是1999年古董版!我熟悉的那款拘束衣的祖宗十八代!”
“哦,有道理。”刁禅研究半天,好不容易把他腿上的带子解开,“上半身我不太能给你解……”
“够了。”赵没有戴着椅子站起身,直接朝刁禅踹了过去。
刁禅没能躲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赵莫得你终于疯了?”
赵没有又是一脚,“你他娘的刚刚把老子的脑子崩了!”
待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刁禅十分愧疚地看着他,“对不起啊。”
“算了。”赵没有坐了回去,“对不起有用要精神病院干啥。”
刁禅看着地上的一滩红白,有点犹豫,“这收拾收拾还能给你塞回去吗?”
“掉地上的东西超过三秒不能吃,这是常识。”赵没有道:“你这都过去多少秒了。”
“也是。”刁禅点点头,蹲下来和他对视,“对不起啊西施。”
赵没有啧了一声:“说了算了怎么还道歉……”
“因为我还得崩你一次。”刁禅举枪对准他的脑袋。
赵没有:“啥?”
不等他反应过来,枪声响起,血花飞溅。
被爆头的刹那,赵没有最后一个想法是,子弹打烂脸的感觉还挺带劲儿,最起码比电锯吭哧吭哧开颅强。
这个像窜稀,那个像便秘。
醒过来的时候,赵没有的第一句话是:“我就知道貂蝉那孙贼觊觎我的美貌很久了。”
“我们还打了赌,赌你第一句会不会骂街。”一旁有嗓音传来,“不过就算是我也没猜到这个答案,不愧是你。”
“刁禅?”赵没有转过头,骨头咔啦咔啦发出一阵脆响,感觉浑身上下像被车轮碾过再重组,“我操,我这是咋了?”
“你猜?”
赵没有沉思片刻,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我好像做了一个非常离谱的梦。”
刁禅:“嗯。”
赵没有突然抬头盯着他,咋舌道:“但是我看我身体这个反应……你他妈不会从药房搞了什么药把我弄晕了然后给我办了吧?”
刁禅:“嗯……啊?!”
他妈的,我也觉得很离谱,但不然怎么解释。赵没有心说,这一宿又是黄瓜又是几把的累死个人,必然是大脑对外部刺激的紧急反应,不过他要是和貂蝉这么搞上了后续肯定有一堆麻烦事,难搞,要不帮他把家产摆平继承摇钱树,然后在下层区开黄瓜三明治连锁店?那他算啥?脏糠之妻还是寒门妖妇?
赵没有你可真自觉。赵没有从容地唾弃了自己一下。这就傍上了。
“赵莫得,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求求你正常一点。”赵没有的思绪早就万马脱缰,刁禅的声音像是从几亿光年外传来的,“这儿还有人看着呢,上层区不是法外之地。”
上层区?赵没有一惊。不是吧这就要见公婆了?
他醒来的时候留意过,房间除了他和刁禅没有别的人,那么就是监控。赵没有看着刁禅拿出一只遥控器,房间右面的墙壁瞬间透光,变成一整面光滑的落地玻璃。
四周顿时充斥着明亮的光线,阳光万里。
赵没有估算了一下视野高度,和刁禅交换视线。毫无疑问,这就是上层区,而且是上层区的极高处,应该很接近九百层。
“本来这件事应该由政府专业部门负责,不过考虑到你的突发情况,拆档工作就到了我手里。”刁禅深吸一口气,“赵没有,接下来仔细听我说。”
赵没有注意他用了一个词,拆档,本意是机要档案保密期截止后拆封,同时也意味着向人泄露高度机密。
“你之前并不是在做梦,那些事都是真的。”
“或者说,是量子态的真实。”
“在我们身处的线性时间之外,‘飘浮’着一些不确定的小世界,体质特殊的人可以穿梭在我们身处的现实世界和小世界之间。”
刁禅摁下遥控器,半空浮现一条笔直的线,线的四周漂浮着零零碎碎的不规则块状物。他指了指线,“这是我们身处的现实。”又指了指块状漂浮体,“这是那些小世界。”
“这些小世界是怎么出现的,又是什么造成的,目前都是未知。从目前的探索程度来看,这些小世界类似于一种量子场阈,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但是特殊人群通过一些手段,可以实现穿梭。”
“所以我之前的梦,是我误入了某个量子场阈?”赵没有理解的很快,“是纯粹巧合还是我就是特殊人群?”
刁禅端详着他,叹了口气:“后者,你是特殊人群。”
片刻后房间中进来几名身穿制服的政府专员,提着黑色的手提箱,其中一人将箱子打开,悬浮屏上画面浮现,正是赵没有之前在“梦境”中经历的一切。
画面是从刁禅出现开始的,看来政府是在穿梭者身上配备了某种记录仪。
同理可得,政府并不能直接观测量子场阈。
“赵没有公民,虽然你是误入了量子场阈,但我们发现你确实是特殊人群之一,并且可能拥有很难得的体质。”专员道:“你说你的脑子之前被锯开过?”
赵没有嗯了一声,“量子场阈中的伤害不会带进现实?”
“恰恰相反。”专员扶了扶眼镜,“遗址法则第一款,遗址不是梦境。”
刁禅站在赵没有身后,左手搭在他的肩上,“量子场阈里的一切本质上都是量子态,有的小世界可能和做梦一样充满戏剧性,但量子场阈不是梦境,在场阈里最好不要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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