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呐,毛病,我不接受,快滚。”
李天霁也挤进了厨房,看着余臣琰杀完了鱼。
“你查到什么了吗?”
李天霁最后还是允许了洛瑜留在这里吃饭,在餐桌上,几人说着话。
“什么也没查到。”
洛瑜夹了一筷子鱼,味道极好。
看不出来余臣琰不仅会做饭,厨艺还很好。
“那你算是无功而返?”
语调里的调笑意味浓厚,洛瑜白了李天霁一眼,“你不也没什么收获。”
“那也确实。”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近期发生的事情,进行了信息交换。
余臣琰一直很沉默,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有一双隐形的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而且这双手对他们并没有恶意。
甚至是偶尔传来善意的提醒。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已经千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以至于余臣琰现在坚信这件事情背后有另一个......非人类的存在。
不然不可能做得如此干净。
“我想见见文昌徽。”
余臣琰垂着头,扒了一口饭,没有什么表情,洛瑜当即给文彬发了讯息。
“他说随时都可以。”
看来文彬已经是什么招数都用尽了,也无法撬开文昌徽的嘴。
吃完了饭,余臣琰也没多耽搁,让李天霁留在家里,等李尔尔回来了给他热饭菜。
而他则和洛瑜一起去了文彬的基地。
文彬早早在门口等着了,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余臣琰拍了拍他的肩,语气里只有关切,没有文彬想象的责备和怪罪。
“我本以为我可以问出来的。”
文彬有些沮丧,余臣琰没说什么,只是重重地摁了摁他的肩。
洛瑜带着余臣琰来到了关押文昌徽的地方。
第120章 怎么爱咬人呢?
这里很干净,完全没有什么怪异囚禁的场景。
余臣琰看着洛瑜插入了他的权限卡,推开了门,里面的血腥味儿有点浓厚。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问。”
洛瑜一愣,这可是不符合规定的,一般情况下,审问的时候必须两个人在场,避免出现意外事故。
“这不安全。”
“你在监控里盯着,及时防控,效果是一样的。”
余臣琰执意如此,洛瑜也只有听从,离开了房间,去了监控室。
余臣琰悄悄动用了法术,将空间分割出去了,洛瑜在监控里只能看到他们在说话,无法看到余臣琰的动作。
文昌徽被折磨得挺惨。
倒是一块硬骨头,扛到现在都没有说。
文彬确实已经尽力了,问不出来,不是他的错。
余臣琰看着文昌徽,文昌徽费劲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没有见过余臣琰的真容。
只以为是文彬找来的帮手。
余臣琰也没跟他废话,直接动用法术,让文昌徽将过去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文昌徽眼前闪过一阵白光,然后失去了意识,双眼变得一片空洞,开始没有感情地阐述事实。
余臣琰一字一句地听着,因为文昌徽也不是全知视角,只能像偶尔断片,偶尔倒带的旧录像带,一段一段地叙述。
“当年李天霁的父母和洛瑜的小叔一起,打算一起将A市最大的政府项目接下来,奈何横空出现了一家名叫寒空的公司,打乱了竞争.......”
“有一个男人,抓到了我的把柄,威胁我为他办事,杀了李天霁的父母,没有吩咐我杀洛瑜的小叔,但他和文彬的舅舅,查到了我头上,我不确定是不是那个男人故意泄露,为了瞒下去,只能继续杀光所有的知情人。”
余臣琰墨绿的双眼里流淌着暗金色的光芒,如同显圣的神明,庄严且肃穆,他空洞且冷漠的声音在被分割后的空间里回荡:“那个人是谁。”
文昌徽微微张着的嘴巴,缓缓闭上了,眼神没有任何波澜,余臣琰明白,这说明文昌徽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他的目的是什么?”
余臣琰依稀记得,当年那个政府项目被他拿下了,争来争去,死了那么多人,没有任何人获利,反倒是余臣琰坐收渔翁之利,那个男人怎么可能罢手?
却这么多年没有来找他的麻烦。
“我不知道。”
文昌徽气息稳定地说出了这样混账的四个字。
难怪文彬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搞了半天,这人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做这样一场大戏?
余臣琰当年还在跟裴醉玉一起上初中,很少关注这些事情,偶尔处理一下公务,事不关己的时候他也懒得管这些人间的杂事儿。
早知道......
当年要是留心一下就好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余臣琰切断了法术,让空间恢复如初,文昌徽的眼神逐渐清明,抬眼看着余臣琰,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但什么也不记得。
余臣琰没有再跟他浪费时间,转身离开了。
洛瑜在监控里,看见余臣琰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文昌徽开了口,顿时觉得当时就应该让余臣琰来。
不然也不至于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搞了半天他是真不知道啊。”
洛瑜郁闷至极,摸了摸脸颊,无奈地叹息一声,“真是辛苦文彬了,打了他那么多天。”
余臣琰也不太高兴,浪费他的法术,只得到了一些无痛无痒的消息。
“接下来怎么办。”
洛瑜走在他身侧,无所谓地问了一句。
其实他只是想抓住杀害他小叔的凶手,对于过去的事情,只有好奇。
余臣琰沉默地思考着,在脑子里将当年的势力架构复原。
回去得好好查一下那个“寒空”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没有什么存在感,不该是个空壳公司吧。
空壳公司跑进来干什么呢?
难道布局的人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获利?
还是他获利的方式,并不是表面能看见的?
余臣琰一边琢磨,一边上了车,坐在副驾驶,洛瑜开着车,见他想得入迷,也就没有再打扰他。
“洛瑜,你还记得‘寒空’吗?”
洛瑜摇了摇头,“没有印象了,还是刚刚文昌徽说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
余臣琰点了点头,确实,当年这几个人都还是小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途径知道这些事情。
余臣琰苦恼地皱了眉,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非常难受。
以至于他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李天霁一开门就看见一只耷拉着脑袋的小狐狸,好笑地上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余臣琰叹息一声,“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到底是谁藏得这么深?那个幕后黑手,和现在这个给他送账本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同一个人,应该会想办法把东西毁掉吧。
怎么可能让这个东西辗转到余臣琰手里?
一切想法都被推到重来,余臣琰坐在沙发上咬指甲,百思不得其解。
咬着咬着,李天霁就把他的手拿了下来,“多大人了,还学小孩子咬指甲。”
余臣琰看着李天霁给他把咬坏的指甲修剪好,指甲刀反射出银色的光芒,刺在余臣琰眼里。
与此同时,一串白光在脑子里闪过,余臣琰猛地抽回了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往二楼走。
李天霁一头雾水,跟在他身后,却被余臣琰关在了房门外。
然后就听见了落锁的声音,以及余臣琰的话:“霁哥,我一个人静静,捋一下思路。”
“嗯.......好吧,想归想,不许咬指甲。”
“好。”
余臣琰爽快地答应了,抽出放在保险柜里的账本。
他一直在怀疑对方是非人类,且拥有神力,那么他只需要用法力探测一下,这本账本上有没有用过神力的痕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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