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臣琰想起李尔尔在学校的遭遇,双拳紧紧捏着,手里已经幻化出火刃,轻巧地抵在X老师耳侧的墙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见她执迷不悟,余臣琰切了她耳边的头发,引得她一阵尖叫,不停地呼救,可没人能听见的。
余臣琰也不跟他打哑迷了,缓缓说道:“我不指望你对李尔尔多关心多抱歉,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影响他的心情,否则,这一刀,下次就不是割你一缕头发了。”
“我不会让你死,而是把你一刀一刀割成肉片,会让你烂在原地生蛆流脓,也会让这一切,无人知晓。”
说完这一切,余臣琰消失在了原地,所有的声音开始重新涌进X老师的耳中,她现在才明白,原来刚刚除了这个男人的声音之外,完全隔绝了所有的声响。
而她的呼救也是没人听见。
她瘫坐在地,刚刚买的鲜牛奶掉在地上,摔破了罐子,淌了一地,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传出去很远。
余臣琰很快到了三条街之外,出现在离李天霁家不远的地方,缓步走在街上,想着去看看他们。
他熟练地在联系人里找到了李天霁,刚刚点下拨通,就听见了身后轻巧的脚步声,余臣琰眯着眼,垂着眼看了一眼身边理发店的镜子。
他身后果然跟了五六个人。
余臣琰微微一笑,本来要径直去李天霁的家,这下脚尖一转,晃进了理发店一旁的小黑巷子里。
跟踪的人脸上一喜,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余臣琰看着电话已经通了,就点击了挂断。
转过身,看着身后六个手持棍棒的男人,余臣琰动了动肩,“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呢?”
“少废话,你得罪人了,我们来让你长长教训。”
为首的人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练家子,余臣琰微微一笑,“那,你们想怎么让我长教训呢?”
话音刚落,六个人一起扑了上来,余臣琰侧了侧身,一棍子落在了他的耳侧,擦着皮肤过去,磨的皮肤发红。
他再次掏着兜里的手里,再次点了拨通电话。
另一边的李天霁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回拨,这个时候看见余臣琰又打来了,连忙就接了。
“喂?小鱼,怎么了?”
第19章 挨打也漂亮
电话那边一片嘈杂,什么都听不清楚,隐约听见了不少打斗声,李天霁顿时紧张起来,“小鱼?!你报个地方!”
余臣琰其实听见了,但他眼神一暗,故意将捏着手机的手置于即将砸来的棍棒之下,手机瞬间被打飞到巷口。
玉 严山
李天霁听着那边的一声巨响,打斗声也随之远去,变得模糊不清,而这个时候,理发店里播放的广告声传到了李天霁这边。
他几乎是马上就想起了,是他家附近的那一家。
余臣琰肯定是在去他家的路上被人埋伏了。
“尔尔,你哪儿都别去,在这儿等我。”
说完这句话,没等李尔尔有反应,李天霁就跑了出去。
一路上他开的飞快,生怕去晚了一步,将余臣琰置于极其危险的境地,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
他已经想不起来上次这么紧张是什么时候了。
李天霁很快开到了理发店门口,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就往旁边的巷子里跑。
入目即使余臣琰被三个人架着胳膊,地上躺了两个人,最后一人举着棍棒,即将砸下。
比思维更快的是他的动作,一脚踢向那人的脖子,抓过那人手里的棍棒,在其他人反应速度之外,迅速砸倒了三人。
余臣琰一身狼狈,满脸鲜血,跪倒在地,李天霁撑着他的身子,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呼啸而来,李天霁转头,看到了他的老熟人——梁亭松。
一众警察铐住了那六个男人,梁亭松手里捏着手铐,正要铐下去,余臣琰抬起眼。
梁亭松一愣神,没想到被打的居然是他……
“梁警官,他是来救我的。”
梁亭松犹豫了片刻,挥了挥手,先让余臣琰接受救治,而李天霁必须跟着他去医院,余臣琰现在还在伪装,没人能照顾他。
“处理好之后,还是得录口供。”
“梁警官,我弟弟在XXX吃饭,麻烦去接一下他。”
梁亭松深深看了李天霁一眼,默然,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现场。
处理好余臣琰一身的伤之后,已经是深夜。
余臣琰神志清醒地靠坐在床头,看着李天霁处理好一切之后,走进了病房,面带愧疚地坐在床边。
“你……你怎么样了?”
李天霁第一次不敢去看一个人的眼神,余臣琰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这次来的人是冲着他来的,而余臣琰只是被连累了而已。
“还好,查到是谁了吗?”
余臣琰接过李天霁递来的水杯,仰头喝干净,“可能和前段时间被抢走的货有关,还是我处理得不够好。”
李天霁心中一梗,确实是因为那批货,余臣琰让他没受多少损失,很完美地维护了他的利益,这才招人恨上了。
“不……不是你的问题,你处理的很好,所以他们才想要除掉你,剪掉我的臂膀。”
李天霁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觉得自己一直在跟余臣琰添麻烦。
先是把他撞进了医院,后来又把人家打了一顿。
第20章 耍心眼也漂亮
现在又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让余臣琰遭受无妄之灾。
他实在无颜面对余臣琰。
余臣琰垂着眼,而李天霁侧着身子,根本就看不到他眼底深寒的笑意。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霁哥,你不用自责,小人之心,防不胜防,这不是你的过错。”
闻言,李天霁心里一暖,侧目看到余臣琰柔情似水的含情眼,他几乎是浑身一震,瞳孔微缩,心脏顿时回到了驱车去救余臣琰时的跳动频率。
胸腔振动的声响,让他的鼓膜都在为之感到疼痛。
“我连累你这么多,你还……你这么,这么,那个,那个什么,我怎么好意思。”
李天霁看着余臣琰,嘴里有一个词语呼之欲出,可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余臣琰轻笑一声,默默帮他补全他的话:“善解人意?”
“呃……嗯,差点意思。”
“知书达礼?”
李天霁猛地一拍大腿,“对!就是这个意思。”
余臣琰无奈一笑,把李天霁笑得脸上火烧一般,“我……哈哈哈,没什么文化,多担待点吧。”
李天霁笑得爽朗,似乎他没文化这件事,是天大的光荣一样,而余臣琰则是听得心里发苦。
一个十来岁,要拉扯大身在襁褓的弟弟,还要应付生活的孩子,让他怎么有文化呢?
余臣琰叹息一声,看着李天霁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就意识到,是时候了。
“霁哥,我原先以为我身体好了就可以不用麻烦你了,但是现在看来,我离开你之后好像会更危险。”
此话一出,正中下怀,李天霁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就差没有站起来蹦两下了。
“嗯,确实,要是再出现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太凶险了,如果一直跟在我身边,应当会好很多。”
李天霁强忍激动,表面一本正经,但眼里的星光点点已经化作银河,亮眼得让余臣琰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小心思。
果然……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余臣琰露出了一个温情又满意的微笑,李天霁看着他的笑,顿时连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余臣琰只在医院待了一天,他身上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什么要害,他要求出院,李天霁想着能把人带回家了,也高兴得很,立马就同意了。
余臣琰看着这个熟悉的客房,离开不到一个星期,他又回来了。
他安静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将衣服有条有理地挂在衣柜里,突然,他的动作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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