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桑觉拖着鼻音陷入了思考。
感觉霍延己不会再打自己,尾巴才慢慢放松下来,一圈一圈地绕着。
这条尾巴的柔韧度总是能超出想象。
霍延己问:“想好了吗?”
桑觉虽然身形单薄,但并不让人感觉稚嫩,刚好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有种难以言喻的纯然诱惑。
他又咬起过分红润的嘴唇:“那我想办法找到老赫尔曼,保护他去野外杀一只巨型蟾蜍,给你做沙发。”
这个沙发是老赫尔曼年轻时候杀得巨蟾皮做的,再杀一只还可以免费帮霍延己升级成新款。
听起来就很棒。
“有些东西并不是越新越好,反而越旧越值钱。”霍延己抬起的手指已经无限接近桑觉的嘴角,却在最后一刻堪堪收回,“别咬嘴唇。”
桑觉乖乖答应:“好哦——可是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赔你了。”
知道是自己犯错的时候,桑觉总是很乖。但这也有霍延己的一小丢错误,这个客厅太小了,威武的龙翼随便一伸展,墙都能戳穿。
如果霍延己带他去庄园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桑觉也想要一个庄园,这样他就能在人类的地盘任性地变回恶龙,做任何事。
不过之前霍延己有说,他的庄园不适合待客……为什么呢?
自己也不能算客人,明明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朋友会打朋友的屁股吗?
不会的,更像父亲和儿子。
按照真实年龄,桑觉应该比己己年长,毕竟他在休眠舱里睡了很多年。
可儿子不能打父亲的屁股,人类会称之为大逆不道。
桑觉揉揉又麻又疼、还有点奇怪感觉的屁股瓣,耳根的红色还没散去,大切大悟道:“原来你不想做我的朋友,而是想当我的父亲?”
“……”霍延己托着下颌的手指曲了曲,问,“从哪得出的结论?”
桑觉认真掰扯:“你总是管我,教育我,还打我屁股。”
霍延己淡淡道:“父亲不会把儿子按在腿上打屁股。”
桑觉问:“那谁会?”
霍延己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许久才道:“没谁。你先去洗澡,我让人送新桌子过来。”
桑觉小声问:“那沙发怎么赔?”
霍延己起身,捡起地上的宝石:“全部没收。”
桑觉顿时磕巴了:“另外三块能不能先欠着?”
霍延己勾了下唇:“拿不出来?”
桑觉:“嗯……”
霍延己淡道:“那通常这种情况,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什么?”
“卖身。”
桑觉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哪种卖身?”
霍延己回首,眉头微挑:“你还知道几种卖身?”
桑觉总归是看过电影的,他脸不红心不跳,一脸认真道:“有的卖身是做牛做马,有的卖身是交配。”
霍延己勾唇:“那你觉得你适合哪一种?小奴隶还是小鸭子?”
“鸭子?我不是鸭子。”他是恶龙。
“这是对出卖身体男性的一种称呼。”霍延己道。
桑觉抿唇思考。
交配是不可以的,他与霍延己有物种隔离。
做牛做马又好像很辛苦……但确实是他的错,损失了朋友的财产,要知道,整个房子就这一个沙发值钱。
己己这么贫穷,他理应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桑觉想通后自然道:“我不当鸭子,你需要你的小奴隶做什么?”
小恶龙喜欢的喉结又滚了下,但主人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霍延己勾了下唇:“首先,要用敬称。”
桑觉很上道:“您。”
霍延己道:“其次,去洗澡。”
桑觉疑惑了一小下。
做牛做马的卖身也需要先洗澡吗?
小恶龙转身走向卧室,尾巴倒钩成了问号。
他的小心思总是很难藏住,从前表现在脸上,如今表现在尾巴上。
听到水声响起,霍延己拨了个电话出去,重新买了一张桌子。
至于沙发——
那道裂口约莫有一条手臂的长度,非常整齐利落,一点磨损都没有。
蟾蜍皮正常是用来做监管者或军队防护皮衣的,普通刀子和尖锐物品根本划不动,甚至能防普通的手枪子弹,柔韧且牢固。
这玩意儿贵就贵在这里,巨型蟾蜍通常生活在沼泽或静水湖泊附近,首先少见,其次很难对付,普通刀枪难破,体型巨大,舌头特别灵活。
桑觉这样娇弱的人类,它一口能吞好几个。
所以,当初年轻气傲的赫尔曼杀死那只巨蟾后,直接拿一整张皮做了沙发。
这张沙发代表着赫尔曼作为一个普通人所展现出的惊天实力,也是荣誉。也因此,沙发的收藏价值更高于它本身就昂贵的价值。
霍延己环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锋利到划破蟾蜍皮的物品。
冰箱附近的墙面也有异常,一道斜切的划痕几乎贯穿了半面墙,中间深,两边浅,就像有某样又长又锋利的东西,一时没收住划了过去。
耳边“滴”得一声,通讯器响了。
霍延己眸色沉凝地望着划痕,按下接听,淡问:“找到了?”
那边传来科林的声音,略显沉重:“找到了……但只有尸体。”
霍延己身形定住。
……
浴室里,桑觉一边洗白白,一边纠结小奴隶为什么要先洗澡,是嫌他太脏吗?
他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己己接了个电话——己己走到了浴室门外,敲了下门。
“桑觉,我出去一趟,你洗好了先睡觉。”
桑觉瞬间顾不得身上没冲干净的泡沫,一把拉开隔断门:“不行!说好了,你、您接下里的时间都属于我,要陪我睡觉。”
“……”
对上视线,霍延己一时没说话。
浴室的雾气透了出来,桑觉不着寸缕,说不上是泡沫白,还是他的皮肤更白。
霍延己的视线点到即止,始终停留在上半部分,说:“再好的朋友,都不能在对方面前裸露身体。”
桑觉疑问道:“您没去过澡堂吗?大家都是坦诚相对的。”
以前在母星,他的房间虽然有独立卫浴,但其他大部分人都没有,研究基地有四个澡堂,两男两女。
霍延己自然去过。
在军队里,不可能有一人一淋浴间这么好的待遇,甚至还定点放送热水,特定的时间段内人总是很多。
霍延己走向衣柜,道:“这不一样。”
桑觉追问:“哪里不一样?”
“……乖乖在家睡觉,我忙完了就回来。”霍延己找了件防水军大衣,说,“不是要做我的小奴隶?要听话。”
“那我明天再做你的小奴隶。”桑觉立刻道,敬语也瞬间消失。
这样现在就不用听话了。
小恶龙是懂钻空子的。
霍延己嗤笑道:“哪有这么任性的奴隶,该罚。”
桑觉感觉自己很好:“可以罚,但您要接受我是一只很有个性的奴隶。”
“……量词破碎,个性过头。”霍延己淡淡点评,他看了眼时间,道,“给你三分钟,把泡沫冲干净,和我一起去。”
桑觉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霍延己出门了,他一声不吭地带上门,只用一分钟就把自己冲得干干净净。
霍延己正在倒水,从回家到现在,总算喝上了第一杯。
小恶龙穿好衣服走出来,站在房门口直勾勾地盯着他,闷声道:“说话不算话的主人也应该要被惩罚。”
“……”霍延己险些呛着,抑制不住地咳嗽了声,他放下水杯,眉头拧得很紧,“从哪学的乱七八糟?”
桑觉不假思索道:“科林说,犯人与军官、主人与仆人都是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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