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弦心里喊,当然是老子瞎了眼喜欢你,稀罕你啊!
袁度在一旁八卦的看着,墨子弦还是要脸的,只嘟囔着:“你必须选一个,你选合欢宗,我和你一起去合欢宗,你选皇朝学院,我和你一起去皇朝学院,直到我学会束发为止。”
凝渊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讥讽。
“写吧!”哪怕没有墨子弦的话,他也会如此选择,名字落在墨子弦的随从处,凝渊心中并无屈辱感,转头看向窗外的漆黑一片,仿佛看到了悬崖万丈,不知道为何,有种一切刚刚开始的预感。
袁度写上两人信息,等两人接过笔,写了自己的名字,才乐呵呵的补充:“那今日起,你们就是皇朝学院的学生了,千万别想着其他山头了,若不然我把这个拿出来,你们就要被人看不起,变成人人喊打的叛徒了。”
其他仙门不要凝渊,墨子弦不考虑去,只是袁度这副样子,让他对皇朝学院实在没信心,微微歪向凝渊那边:“我怎么觉得,像是掉到了坑里。”
皇朝学院的名望不值一提,凝渊了解不多,但看着偷摸招生的处事,内里也能窥见几分。
用手把快凑到自己肩上的脑袋推了推:“对你来说或许不是,再过三年,说不定你就要和他一起,来撒泼招生了。”
这话一落,凝渊和墨子弦同时想到他撒泼打滚的画面,不由的都打了个冷战,可怕,太过可怕。
墨子弦解决了心头难事,忍不住的笑出小酒窝,盯着凝渊嘿嘿的笑,略显猥琐。
凝渊警惕道:“你又打的什么坏主意?真的打算把我当随从,支使我?”
墨子弦举手保证:“怎么会呢,绝对不会,我对你好还来不及呢!”
说着就站起来给他狗腿的按肩膀。
不知何时习惯了他的接触,五指搭在自己的肩膀,凝渊也未躲闪,只是那双手极不老实,从肩头到肩尾,又捏又摸,时不时的戳一下。
直接把凝渊气笑了,笛子打在他手背:“不会按就别按。”
墨子弦讪讪收回手,似是而非道:“我以后多学学,以后日子长着呢,不着急。”
两人都在皇朝学院,日日相处,他就不信拿不下他,搓了搓指尖,对凝渊宽阔的肩膀超级满意,以后有机会看看胸膛。
各自回到房间,凝渊负手站在窗前,等到夜半,一片梧桐树叶飘落在眼前,凝渊抬手接过,上面只有三个字:缥缈城。
手掌拂过,梧桐树叶变成缕缕金光消散。
抄起桌上的玉笛,手挨到房门时,停顿了下又收了回来,看向身旁的墙面,隔壁住着墨子弦。
墨子弦白日所言,凝渊冷静后,不至于迁怒与他,只是心里却明白,无论是他对墨子弦的另眼相待,还是墨子弦对他的依赖,两人终究不是一路人,就如那人类所言:非我族类。
跨步走到隔壁,就见墨子弦孩子气的拍着书,叫着书仙出来。
最后像是失望了,倒在床上用书盖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过了会,又坐起来乐呵,闭眼打坐,像是要引气入体。
凝渊上前坐在床沿,神识进入到墨子弦灵海,防止他出岔子,虽然,他不觉得一个引气入体能出什么岔子,但是对于这么笨的墨子弦......很难说。
墨子弦引着内气在身体内熟练的游走,原本还想着借引起入体和凝渊玩一玩,谁知道怎么叫他都不来。
凝渊一个穴位一个穴位的教,墨子弦又不是二傻子,早知道如何做了,只是现在没有师父教导下一步,他早几日引起入体,晚几日引起入体,都没什么差别。
自己装笨和凝渊培养培养感情,多好的事情。
不过凝渊没有灵根,自己就算真的引气入体了,他应当也发现不了,不过为了真实,还是再过几天,最起码也要想个办法抱一抱再说。
内气游走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落在丹田,凝渊睁开眼,气到失笑,这墨子弦是骗着他玩呢?
站起身拂袖而去,连声道别都没。
次日,阳光明媚洒在床边,墨子弦翻了个身起床,两人的的去处搞定了,等这仙盟招新结束,就和袁度一起去缥缈城。
今日无事,等下拉着凝渊去城外五十里桃园逛逛,制造一切独处机会。
如往常一般,披散着头发,大大咧咧的推开了凝渊的房门:“太阳照屁股了。”
床上空荡荡无一人,被子被折叠的整齐,像是一夜无人睡过,墨子弦站在房中叫着:“凝渊,凝渊,凝渊。”
日升日落,墨子弦在他房中等了一日,刚到缥缈城的凝渊无奈扶额。
墨子弦沉着脸坐在他床上,像是要等到天荒地老,无奈用系统的身份说:“凝渊走了。”
墨子弦恨恨道:“我知道。”
凝渊:“那你等什么?”
墨子弦:“我还没消气。”
艹,气运男朋友丢下他跑路,连句话都没留,墨子弦都快要气炸了。
凝渊:“气你的气运没了?之前沾染了不少,足够你这段时间用。”
墨子弦:“不完全是因为气运,你是个系统,你不懂。”
凝渊:......
窗外月亮升起,墨子弦揉了揉坐麻的双腿,找了快白布,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
在缥缈城树林的凝渊停住脚再次扶额:“他不是教过你很多次了吗?真的不会束发?”
凝渊不在眼前,墨子弦露出霸道性子:“会,我不乐意自己束发,第一次是凝渊给我束发的,以后他就要全包了。”
凝渊:“呵呵,那你等着。”
墨子弦往铜镜里面看了下自己的新发型,白色发带异常明显,心情高兴了不少:“家中有丧事,才会用白色发带,系统,你说我若是日后天天用,会不会把便宜爹墨封咒死。”
感受到离至的气息,凝渊跟墨子弦说了个会,化为凤凰,缩了身形。
风起云荡 吹散了朵朵彩云,碧霞宗的摊位后,两个弟子打算收摊,其中一个看向不远处的树后,说道:“这个人好生奇怪,在那树后面看我们这边两天了,一会勾头瞧一眼,一会勾头瞧一眼。”
另外一个看了一眼,也说:“我也发现了,我冲她招招手,她就吓的缩回去,像我是洪水猛兽一样。”
“收拾好了吗?”后面的鸢羽伞中,弯腰出来一人,白衣胜雪,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
两个弟子忙道:“收拾好了,这就可以走了。”
秀宣在树后等了两日,终于见到一个像是管事的人出来,犹豫了一会,小步跑了出来,直奔碧霞宗的案桌前。
紧张的搅着帕子:“那个,你们是碧霞宗吗?”
拿着幡的弟子指了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终于舍得出来了?看,我们就是碧霞宗的人,不过今天的招新已经结束了,需要你明日再来了。”
秀宣说了声谢谢,看向两个弟子身后的人,心里打鼓问:“那,你是碧霞宗的什么人?”
这话问的突兀,笑着的弟子敛了笑,想着怕又是一个贪慕师兄容颜之人:“这是我们掌门弟子-清溪师兄,若你是参加招新的,还烦请明日再来。”
冷了语气,赶人的意思明显,三个人作势要走,秀宣心里一慌,越过两个弟子走过去:“我,我有事。”
“凝大哥说,我的灵根有些不同。”
两个弟子对视一眼,不懂灵根会如何异常,不就那几样,判定资质天赋如何。
清溪手持青剑,垂眼看忐忑的秀宣,冷声道:“如何不同?”
秀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忙低下,红了脸不好意思道:“就是凝大哥说我是天灵根,但是我不知道真假,所以......”
话还没说完,三个人就变了神色,清溪一把把她拽到身后的鸢羽伞帐幕中。
秀宣惊慌:“啊,你......”
留下两个下巴快掉在地上的人:“从庆,我刚才没听错吧?那小姑娘说自己是什么?天...”
从庆忙说:“闭嘴,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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