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晟:“这不是逗弄。这是情趣。”
温故:“……”
迟晟继续说:“像这样洗甲过后的第二天,我会喷一些药剂在甲片上,让机器人帮忙护理。如果你想体验的话,可以请你帮我做下后续处理吗?”
温故顿时精神起来,“当然可以。”
…
护理甲片是在浴室里——这里宽敞得不像话。
机器人先将迟晟浑身上下都喷上了护理用的药液,原本是由机器人进行擦拭,但今天换成了温故。
温故拿着特制的小棍子,踩在浴池的边上,为迟晟把药液涂进没有喷到的甲片缝隙里。
并不是每一片甲片都需要涂,只有昨天洗过甲的地方,甲片之间的缝隙才需要护理。
这事并不难,只是温故做得心惊肉跳。因为这些甲片缝隙里总会带出一些干涸的血渍。
迟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温故还是觉得他一定疼了。
做完护理用掉了一个多小时,温故打直背的时候感觉腰都疼了。
“累了吧。”
“有点,但还行。”
迟晟在温故跟前摊开手,温故就自觉地把手里的棍子和药水都放到迟晟的掌心。
迟晟把东西交给机器人,然后把温故从浴池上抱了下来。
温故:“我觉得我已经掌握了技巧,下次洗甲之后需要护理,您要记得叫我。”
迟晟一笑,“好。”
01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摸了回来,这会听到他们完事,就从浴室的窗户探出了一个脑袋。
“少爷,温故,丁满来了,在一楼。早饭也放在一楼。”
说完它又自己缩了回去,神出鬼没的。
温故有点不好的预感,“它不会又去跟钱德玩了吧?”
迟晟显然是知道上一次的乌龙,安慰温故,“没关系,钱德有分寸,不会再给它过量的魂晶碎片的。”
温故将信将疑,决定今晚把卧室窗户都锁死了先。
…
丁满是来给迟晟送补充药剂的,以及给温故送防御手环。
考虑到了温故的工作属性,手环看上去就是个细镯。
温故实验了一下,当突然的撞击力度突破防御下限时,他就感觉身体周围自动张开了一个无形的力场,撞上来的力被软乎乎地弹开——包括他自身的重量。
比如他如果突然从高处掉下来,装置也会判断他受到了冲击,从而张开力场保护他。
“好神奇。”
温故得了一个新玩具似的,走哪儿都恨不能蹦着走,台阶都要三阶一跳地下。
迟晟见他的“实验”逐渐离谱,便提醒他:“你还是小心些好。”
“我知道。”
温故虽然嘴上这么答应着,但转头回到大屋,趁着没人,就偷偷从楼梯上直接扑了下来——自然也是被软乎乎地接住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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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血脉
“这是什么东西?”
芸姐看着温故手腕上没摘掉的镯子,疑惑。
“一个好玩的。我看今天的拍摄是人鱼被捕获之前的画面,本来首饰就多,不摘也没事吧?”
“这个有什么好玩的?”
温故就给芸姐演示了。
芸姐多少是见过世面的,认了出来。
“是凯斯特人的防御力场吧。跟咱们的魂力装置不一样,他们的一些东西,不需要魂力或者他们的魔力也可以启动。”
“对。我还是第一次用这个东西。”
芸姐失笑,明白温故为什么不愿意摘了。
“行,你要戴就戴着吧。不过我提醒你,这个东西有次数限制,你别没事就撞自己玩。”
温故一懵,“啊……”
-
今天拍摄的场景与昨天的不同,需要一片拟真的海域布景。
于是品牌方联系到了隔壁的一个电影摄制组。
温故见到了活的明星。
都是电影荧幕上的熟面孔。
温故激动地跟芸姐八卦。
“哇,芸姐,是影帝诶!”
芸姐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他是我之前的艺人——你多少还是了解一下我吧?”
温故:“……”
温故露出蒙混过关的友好笑容。
“咳。他们怎么还在这里,场景还没用完吗?咱们要等一会?”
芸姐更无语了。
“他们妆都没上,怎么可能没用完。他们是故意在这等着的。”
温故:“哦,他们知道你要来?”
“……”
芸姐没忍住,伸手戳了温故的脑袋一下,“他们是知道你要来。”
温故:“……啊?”
芸姐:“从迟家发布招亲的消息开始,除了公布试婚者名单那一次,之后迟上校在Vast上发布的关于试婚者的信息,全部都是关于你的。只要是个长了点脑子的就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身份。
“他们这是赶着来跟你眼前露个脸,刷刷存在感。”
温故恍然,接着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芸姐:“怎么?”
温故没了刚才那阵兴奋劲,“没,就是感觉挺别扭的。”
“被人恭维、讨好的感觉?”
“差不多吧。”
“这没什么别扭的,不过是社交礼仪、利益往来,这些以后都是常态。能应付吗?”
“能。”
芸姐意外,“这时候又自信了?”
温故笑了下,“之前褚恭有带我去见过世面,学到了不少。”
芸姐:“嗯。他在正事上还是挺靠谱的。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
两人先后走进了布景棚里,一众人等都转身看了过来。
好一番你来我往的自我介绍跟寒暄。
聊得正热时,有人突然从旁边的布景下钻了进来,突兀地冲进了人群里。
“张导!”
来人胡子拉碴,穿一身揉皱了的西装,原本的宝石袖扣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但虽然狼狈,还算不得邋遢。
他抓住电影导演的手臂,弓着背、弯着腰,气喘吁吁,但还是紧赶着把话说了出来。
“张导。我带来了样衣,我们的衣服都是经过军队质检过的,对军旅题材的电影一定非常合适,您让演员上身试试,保准不会差!”
“哎哟,这……”
张导尴尬地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像是要把他扯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有动作。
“你这,我之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已经选定了一些样衣。行,你把衣服拿来就拿来,先放着那边吧。”
来人着急,抓住张导的手没有松开,“张导,您给我个准话,我的资金已经周转不起来了,您……”
“哎,哎……”
张导一边欲言又止,一边一个劲往温故这边瞟。
温故没看他,但认出了来人。
“顾盛?”
抓着张导的男人一下僵住了动作,他朝温故这边看过来。
果然是他。
温故有些意外。
他的视线扫过顾盛咸菜似的西装,破掉的袖口,以及脏了的皮鞋上。
比之前在经纪公司见到他的时候更狼狈了一些。
“温故。”
顾盛喃喃念到,紧接着他的视线扫过温故的肩膀,在确认温故今天的肩膀上没有什么“挂件”之后,他停下了瑟缩的动作。
温故兀地笑了一声。
“真意外,你的公司还没垮啊。”
顾盛的表情扭曲起来,他磨着牙,似乎想要找出世界上最恶毒的词,可以一从他的嘴巴里吐出来,温故就能倒地身亡。
但是他还有一些理智,他知道这样的后果。
“我,我是你爸。”
顾盛只能抓住这一点,尽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点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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