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父母都出去干活了,为了避嫌, 大家把正门都开得大大的,来往路过的村人都能看见里面的情景。
雷阿朵帮着云银花忙前忙后,端上了待客的黑茶,众人这才有空坐下聊正事。
“银花姐, 你们村最近有陌生人来过吗?”奉岚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
云银花道:“前几天是有外面的采药客来, 就住在我们村子里唯一的那间招待所。”
奉岚又问:“里面有瘸了一条腿的吗?”
云银花摇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 不过应该没有吧, 这上山采药,双腿尚好的人走着都困难,那瘸子来了能有什么用?”
奉岚心想,到底是采药还是找尸体配冥婚这可说不准。
几人正聊着天, 奉岚刚想问那招待所在哪儿, 他们自己去打听打听, 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云银花站起身,走到门口朝外打量,奉岚他们看不见外面, 只能看见对方娇小的身躯微微一颤, 掩嘴低低地惊呼出声。
“外面怎么啦?”雷阿朵也站起身,顺着银花的肩膀处朝外看去。
只见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一只满嘴是血, 眼睛血红,口涎还挂在嘴角的疯狗。
正在池塘边洗衣淘菜的女人们看见了, 全都紧张地站起身不敢随意乱动, 生怕那狗狂乱之下把自个儿咬了。
须弥, 巷子中又钻出两个苗族汉子, 手中还拿着竹制的棍子,看见池塘边围着这么多人,而且还全都是妇孺,顿时神情就紧张起来。
“你们千万别动呀!这狗疯了,刚刚才咬了人,我们想办法把它打死,你们别动!!”
说完,两个汉子就抄起了那竹棍子,一左一右准备夹击那疯狗。
那疯狗似乎也意识到了大限将至,干脆也不逃了,掉转了头颅,流着口涎,用那双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两个苗家汉子。
盯得两个人背脊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阿兄,你小心点,别被它咬到了。”弟弟警惕地看着那疯狗,对哥哥说道。
“知道了,阿弟,你也注意点。”哥哥同样也嘱咐着弟弟。
他们是看着这疯狗嘴里带着血,从自家门前跑过的,为了避免村子里的其它村民受到伤害,两人才主动跑出来找狗。
“嗷呜~~”那狗也聪明,竟趁着两人说话间,冲着弟弟发起了攻击,口涎横飞间朝着人直扑过来。
弟弟吓了一跳,侧身躲开,那狗扑了个空,稳住身形一个转身又想发起攻击。
在旁边的哥哥见状,立即抄起棍子狠狠地朝着疯狗打去。
畜生毕竟是畜生,智商没那么高,疯狗只逮着弟弟一个人咬,没注意到旁边有人已经抄起了棍子,等发现时为此已晚,那棍子直接打在了脑袋上。
打得那疯狗嗷地嚎了一嗓子,当场就趴了下去。
弟弟见状,立即也上去补了好几棍,直到确定那只疯狗咽了气,这才作罢。
“呼~~吓死了!!”哥哥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这狗是谁家的呀,都得了狂犬病还不处理掉,也不知到底是谁被咬了。”
“阿弟,等会你去给村长说一下这事,看看村里有谁被狗咬了,赶紧去卫生院打狂犬病疫苗,这晚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弟弟点点头,从地上捡起那疯狗的尸体,他打算直接把这狗带到村长那儿去,看有人认领没。
全程围观了打狗过程的奉岚等人见人都走开,大家也散了,这才返回了屋子。
张飞扬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得了狂犬病的狗,全都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张飞扬:“没想到狗疯起来这么可怕。”
陈介:“是呀是呀!”
梁文康:“怪不得好多地方把流浪狗纳入了城市管理,这要是真把人咬了可咋整,唉,不过那狗也真是可怜,怎么会得狂犬病呢?”
陈介:“是呀是呀!”
众人:“……”
陈介你是应声虫吗?!
陈介:是呀是呀!^_^
他们没在在云银花家过多的停留,在问清楚了招待所的位置后,就打算过去打听打听情况。
临走的时候,雷阿朵还在招呼着他们,让有空了再来她家玩。
奉岚与石凌拉着张飞扬三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你们很怕她吗?人家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的。”陈介一脸的懵逼。
奉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吃人花你也喜欢,佩服。”
陈介:QAQ
到了招待所,众人一打听,前台那苗族大妈说是有几个外地来采药的住在这儿。
“一共三个人,其中一个的腿有点瘸,至于是左脚还是右脚没看清。”大妈抄着一口浓重的当地土语道。
张飞扬他们听不懂,眼巴巴地望着奉岚求翻译。
奉岚道:“招待所里住了三个外地人,其中有一个确实是瘸子,但具体是哪只脚,她不清楚。”
来的路上,张飞扬他们已经知道,这次出来主要的目的还是帮石凌找偷他【喜神】的小偷。
见突然有了线索,陈介眼珠子一转:“要不我们就守在这儿,守株待兔,看看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快天黑……
奉岚从招待所里出来,对众人道:“问了前台,不知道他们晚上回来不。”
石凌顿时有些愁了:“这可怎么办,难道要一直守下去?”
“那不然明天?”奉岚试探性地问道。
石凌摇头:“不行,万一他们今晚回来,明天一大早又走了怎么办?”
陈介道:“要不今晚就守着呗!”
张飞扬嘲笑他:“晚上你来守吗?”
陈介:“守就守!”
玩笑归玩笑,但确实是不敢离开,万一对方晚上回来了呢。
奉岚又跑进去问了下前台,得知有房后,干脆开了三间,至于钱,当然是石凌出,谁叫他要让奉岚帮忙。
给阿妈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不回家睡了,又在奉英的唠叨下有些心虚地挂断了电话。
“上半夜张飞扬你们三个,下半夜我和石凌。”为了照顾三个城里娃,奉岚把大门蹲点的时间直接安排好了。
张飞扬他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没有拂了奉岚的好心,同意了。
大家约好凌晨两点交换。
这对于习惯性长期熬夜的城里年轻人来说不算什么,可能十二点才是夜生活的开始。
但这里是偏僻的苗寨村落,这里的村民祖祖辈辈已经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到了晚上八、九点钟外面的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一个行人,只偶尔听见村民家中养的看家犬的吠叫。
因为怕错过那三个采药人的回来,张飞扬他们不敢呆在屋里,只得在招待所外找了个避风的墙角蹲着。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寒气也越来越重,虽然没有北方那么冷,但到底不如白天那般温暖了。
陈介把身上的外套裹了裹,嘟啷着道:“阿康呀,你说那三个人今晚到底回不回来呀?”
梁文康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陈介:“你就猜猜呗~”
梁文康:“猜不着!”
张飞扬无语地看着两个智商突然降低的损友,他张嘴,正想叫两人别闹了,结果耳边似乎听见了有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很轻,但在这万赖俱寂的夜晚却显得犹为清晰。
“嘘~,安静,有人朝这边过来了。”他扯了扯两人的衣服 ,让他们停止这菜鸡互啄的把戏。
陈介双眼一亮:“是那几个采药人回来了吗?”
张飞扬摇摇头:“不知道,等过来就知道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但随着离得近了,三人反而面面相窥不敢出去了。
因为包括陈介在内,都听出了这脚步声有点不对劲。
这明显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前面一个人的脚步声有些凌乱,后面那个人的脚步则显得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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