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坏的情况。
他心底一直转悠着这些想法,—路走到了地下的制/毒基地。
一个叼着牙签的男人迎接了他们, 像是打量牲口似的眼神, 将他们浑身上下扫视—通。
在外面好歹也是被人叫哥的一群人,怎么能忍?
只是不过是叫嚷了几句, 对方唰的—下就拔出了腰上的戗,不提这戗是真是假,但是当前,这群人是都被震慑住了。
—一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试这戗的真假?这可是试试就逝世啊。
屋主不太走心的拉架, 示意大家都是—边的, 不要这么剑拔弩张。
几个被戗指着的人, 生怕那戗走火, 面对黑黝黝地戗口又怕又不敢动弹,额角鬓边都开始凝出冷汗珠子。
虽然心底怒骂屋主的不走心,但既然有人说了软话,他们还是顺势露出软和的神情。
但也忍不住心中腹诽,不就是比他们早接触这些,等他们站稳跟脚,指不定谁爬得更高,到时候他—个看门的,那还不是任由他们捏圆搓扁?
带着这样的期盼,几人小鸡崽儿似的跟着看门人进去了。
屋主神色冷淡地看着这几个人离开,随后—刻不停地转身快步离去。
他们的命运如何,还不如他早点回去,还能再睡几个小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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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刚才还闹了矛盾,但是做他们这一行的,就讲究一个脸皮够厚,所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几个人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开始跟看门人拉关系。
什么以后都是兄弟了,互相照应。
什么日后但凡兄弟多吃一口肉,都要给你分。
这种话不管肉不肉麻,他们说起来都是信手拈来。
陈书屹倒也想附和,毕竟不能显得不合群,只是这方面的事情他真的不怎么擅长,所以也只能在边上不时应和几句。
但看门人对此很是不为所动,看着他们的眼中始终带着讥诮。
这让陈书屹心中的忐忑不安越发扩大。
特别是越往里走,他越是知道这里的面积小不了,且偶尔有人开门关门时,他敏锐地观察到屋里的瓶瓶罐罐——总不可能是在做什么简单的化学实验,耗费这么大的精力做的,自然就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进出的人看到他们顶多打量—眼,随即漠不关心地去干自己的活。
直到他们走到更深处,看门人敲响了门,将他们领进—个屋子里。
他站在门侧,在确认所有人都进来后,直接关上了门。
这时,屋里的人掀开里面的不透明帘子走了出来,又将他们这几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几个身体还不错。”他道。
看门人不甚在意地轻哼了—声,道:“人既然送到了,那就开始干活吧,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这段时间你们都没搞出有用的东西,可是不小的损失。”
他似乎是看门人,可从他这话就能听出,他对这个组织知道的可不少一—普普通通看门人,还能知道这个违法组织是在赚钱还是在亏钱?
那人虽是陪着笑,但神色之中也满是费解与恼火:“我觉得不是我们的原因,但是东西就是做不成。”
且不说他们更新的配方一一这个要说有问题,那他不能打包票了—一就说他们用以前的配方,为什么也做不出成品呢?
又或者是成品是做出来了,但是不过几分钟就失效了。
——最初的时候,他们卖出去的东西失效了,他们还以为是买家做的手脚,有意讹他们。
男人絮絮叨叨。
几个新来的疑惑的对视一眼,在听到做事的时候,领头的那个陪着笑,从口袋里掏出烟来,要给这个男人点上。
在他看来这人怕是比看门人地位高的多。
他手里的烟也不是孬货,毕竟他来这里是指望着更进一步的,用来讨好人的东西他肯定要讲究一个脸面。
然而男人却是拿过他手里的烟盒打量了一番,随即笑着往边上的桌子上一扔:“这算什么东西,来,我给你们来点好东西。”
说着,他从一边的柜子里拉出一只静脉注射针和位置大小的一个安培瓶,撅掉瓶颈之后快速吸入针管之中。
然后就要给最先凑到他身边的黄毛男人注射。
男人一惊,忍不住后退了一下。
在这里能注射什么东西?
这个疑惑不会在他们心头留下过多的痕迹,他们就能想明白。而且虽然是注射剂,但他们本就接触了这些,对这个哪是一丁点不懂的?
他们可以用瘾药来发家致富,但是自己却并不想碰。
毕竟别人家破人亡为瘾药,他们可以不在乎,但他们还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好身体,来花那些好不容易赚来的家财。
男人冷哼一声:“躲?你想往哪里躲?”
“我这好东西给你试试,还不收你钱,你还嫌弃不成?”
黄毛男人压着苦色,陪着笑脸,想要含混过去,只是刚喊了一声哥,那个冷厉地看门人就又拔出了戗。
这样态度的转变,不单让黄毛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其他几人也瑟缩了起来,终于感受到了不对劲。
陈书屹也跟其他几人凑在一起,看到这一幕,他并不惊讶但也确实很头疼。
进来的时候他就在悄然打量周围的情况,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想好逃跑的路线。
——对方有戗这事他正视但也并不因此万念俱灰。
倒是其他人一副天塌下来了的样子。
忍不住拉了拉黄毛男人的衣裳,希望他能给他们当主心骨。
但是黄毛男人他也怕啊,他现在都觉得档里热热的了。
这人眼见着不给他们一丝退缩的机会,而且就这态度,像是让他们入伙的吗?
哪怕是想洗脑自己,这是他们入伙的考验——毕竟接触核心了,怎么能就只是之前那些考验呢?
说不定这其中也并非什么瘾药,只是静脉输液什么的,就是吓唬他们的。
虽然想这么安抚自己,可从看门人和这个拿针男人的冷然神色来看,这么想的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两位大哥,这个,我们也得有个好身体才能更好的办事啊。”
“这个东西大家都知道,一旦染上了,那可有点麻烦的。”
是“有点麻烦”那么简单吗?吞噬人心,让人沦为这药的奴隶也不为过。
——即便是有戒/毒所,可即便是戒了,复吸的也是数不胜数。真正断了根的,屈指可数。
两个人冷哼一声,直接将手里的戗上膛,显然只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听话,要么被他们打残了再听话。
现在他们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不是来做什么大生意、赚大钱、吃香喝辣的,而是自投罗网的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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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屋里,倒是有吃有喝,让解手,也没有绑着他们。
但是这连窗户都没有,一行人胳膊上被扎的一排排的针眼儿,不过身体情况却还不错。
特别是陈书屹,觉得似乎这几针对他而言都没太大影响——当然也可能是他心理错觉,毕竟都被注射了药剂。
——他是想过跑的,可是一来当时逃跑不容易,二来他不想都到了这个地步,却还让他们跑了。
他即便能跑出去,但且不说这些人对他的追杀,可能这个窝点他们就要舍弃了。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等他再来时面对的是人去楼空的场面,他就有些不甘心。
当然,不得不说的是陈书屹有点对自己的身体素质的依仗,觉得自己不再是吴下阿蒙,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多棒啊。
而且他也有信心能戒/毒成功。
所以一番权衡,陈书屹就按捺了下来,结果他就面对了现在的局面。
因为对方虽然给饭,但也并非按时按点,一时让人不太能推测出时间过去了多久。
当陈书屹觉得这药剂并不能影响他太多,却依旧装的神情恹恹,找寻机会的时候,忽然骚乱了起来。
这段时间那个研究的男人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对此很是焦躁,自然是要在他们这些人身上发泄怒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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