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母:“行了,现在再抱怨也没用,静观其变。”
她抬手捏诀,周身弥漫出浓郁的空间之力。
禾父面色一惊:“夫人!黄金城刚下令不让动用空间之力!”
“管不了那么多了。”禾母皱眉:“坐稳!”
禾父:“哦哦啊——”
……
两人赶到欧布城拍卖场之时,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的景象,现场不少安保人员正护送客人离开。
见到这幅场景,夫妇二人心中最坏的打算被证实,面色愈发难看。
“禾大师!”
察觉到两人出现,先前出现在拍卖场大厅中的女炼金术师奔向禾母,男炼金术师紧随其后。
“青铜钥匙认主了!”
亲耳听到这句话,禾家夫妇对视一眼,面色俱是复杂至极。
禾母眼底闪过丝懊悔,但还是平缓了下情绪,道:“天使者现在何处?我要拜访。”
两位炼金术师一愣。
男炼金术师:“天使者在顶层,但我想您应该没必要找他。”
女炼金术师:“认主青铜钥匙的人是您儿子。”
禾家夫妇:“?”
……
禾安这次没有昏迷,认主法器后,浓郁的精神力几乎顷刻间修复了他识海内的裂纹,体内的金藤再度进化,其中掺杂了本源之力。
而与他金藤相连的商琰也从中获利,气息有了提升。但奇怪的是,程度并不算高。
禾安落地时,抬眼便对上天使者望来的视线。
那双眼中没什么情绪,既不因为失去认主机会而懊悔,也没有因为禾安认主而浮现震惊,其中只有探究。
身为本源所化的使者,他竟看不清禾安的真实模样。
沉吟片刻,他抬手一挥,将禾安二人带至拍卖场顶楼。
天使者开门见山:“你是何人?”
他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本源之力,似乎视禾安为不稳定因素。
禾安抬眸,催动青铜钥匙吸收这袭来的本源之气,沉声道:“禾家禾安。”
“禾家?”天使者微顿,眼中难得闪过丝意外,道了句:“原来如此。”
下一秒,他骤然撤了攻击。
接着,禾家父母的身形出现在顶楼。
见到禾安,禾父面色焦急,上来就是个熊抱:“禾儿!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原本压抑的气氛被打断,紧绷的氛围稍有缓解。
禾安不太适应这等亲密的接触,不由挣脱禾父的怀抱:“父亲我没事……”
禾母深深地看了一眼禾安,确认青铜钥匙真的被他认主后,神情中浮现震惊。
但很快,她便压下这份情绪望向天使者,行礼道:“见过天使者,这等上古法器向来都是自行认主,还请天使者不要为难我儿。”
天使者:“禾大师言重了,我自然明白上古法器只会选择自己认定的人。”
“不过……”他望向禾安:“蕴含本源之气的法器非同小可,若是让我发现你心怀不轨,那我便会将其收回。”
禾安皱眉。
禾母替他做了回应,“自然。”
天使者的目光扫过面前几人,而后转身消失在空间涟漪之中。
待人离开,禾父面露不满,嘴里嘟囔道:“真是双标,要求族群上下不得动用空间之力,天使者倒是用得欢,怎么没见人管?”
“少说两句。”禾母拧了他一把,赶忙去看禾安,眸底浮现深深的担忧:“禾儿,可有哪里感觉不适?”
禾安露出一个安慰的笑:“父亲母亲,我没事。”
他的脸色早就不似刚才那般苍白,体内两件蕴含本源之力的法器极大程度地增强了他经脉的坚韧程度。
只不过,他的识海中还存有海量的精神力没有消化,他尚需时间适应。
刚说完,他身边的商琰便面色一白,一口鲜血吐出。
禾安面色微变,第一时间抱住他:“商琰!”
禾母皱眉:“带他去我的实验室!”
……
禾安的气息虽然已经稳定,但商琰如今的状态却算不上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强行闯入禾安识海,商琰体内的精神力乱作一团,偏他的修为还极高,横冲直撞的精神力扰乱了术法的运行规律,使得他的经脉受损。
禾母将药放在床头,语气中带了担忧:“他的修为实在太高,就连我也没有对应的法子。你先喂他把这药剂服下,可短暂地控制精神力。”
禾安心中满是担忧,但在父母面前,只好将这份情绪压下,应道:“好。”
他试过很多法子,想要凭借自身精神力帮商琰稳固识海。本想着对方既然能进入识海帮助他,这法子应该有效才是。
可每每当他将自身力量灌入商琰体内时,对方的力量都会再度暴动,那些曾经对他很是亲昵、次次回应的藤蔓此时却疯狂抵抗,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禾安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禾父:“禾儿,商琰的状态实在蹊跷,我记得这欧布城中有一位厉害的天阶巫医,你可以去问问她。”
禾安:“巫医?”
“对。”禾母也想起来这么一回事儿,忙道:“她最喜食天阶凶兽内核,正巧我们此行带了一些,我拿给你。”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商琰的身体如今是不死族人,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禾安点头:“多谢父亲母亲。”
……
按照禾母给的地址,禾安一路找到了欧布城的郊区。
此地危险,时不时有混沌之气余波出现,连不死族人都很少涉足。
禾安没让小师弟小师妹跟着,而是安排在禾母实验室附近的客栈中,孤身一人前来。
雨后的道路格外泥泞,他最终找到一处破烂的房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他将天阶凶兽内核掏出,依照禾母所说将其放在门口。
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门“吱呀”一声开了。
视野中出现一位雌雄莫辨的老人,她干枯的长发及肩,脸上满是沧桑岁月留下的痕迹,那双淡金色的眸子格外浑浊。
沙哑的声音响起:“因何事找我?”
禾安四处看了看,“要不我们还是进屋说?”
巫医的脾气很是暴躁,她杵了杵手中的拐杖:“就在这儿说!”
禾安救人心切,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索性直言,描述了一番商琰的症状,只不过刻意隐瞒了商琰助他收服青铜钥匙的过程。
巫医听完后轻“咦”了一声:“你说他体内有金色藤蔓?”
禾安:“正是。”
“那就不奇怪了。”巫医缓慢地弯腰,将地上的内核捡起,道:“金藤是圣物之像,在接触到其他圣物之时,定然会自身紊乱。”
禾安:“那该如何治疗?”
“治疗?”巫医嗤笑一声:“他是不是还伴随着失忆之症?”
禾安一怔,“您怎么知道?”
巫医“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活了数万年,自然明白族中圣物的影响。”
族中圣物?
禾安稍显迟疑:“您是说,他的症状与奥义之门有关?”
巫医:“谁跟你说,族中圣物只有奥义之门?”
禾安面色微变,“您什么意思?”
“说得这么清楚都不明白?”巫医拧眉,暴躁起来:“去去去,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见状,禾安赶忙从包袱中取出更多的内核,恭敬地奉上。
他来时本没抱太大希望,可对方三言两语却说准了商琰的症状,且圣物恰巧在他身上,那青铜钥匙的气息并不弱于奥义之门,巫医的话不由得他不信。
接过内核,巫医捡起其中最大的一颗,似咬苹果一般啃了一口,这才面露满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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