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哥抛出了世界宝瓶,一缕白色秩序线被吸引了过来。
红哥三人还来不及惊喜,正在欢欢喜喜跟白线交织缠绵的黑线发现自己交缠的白线跑了,顿时不高兴了,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准跑掉!
黑线带着毁灭的气息席卷而来,它不仅半空拦截了白线,还十分不客气地卷向了觊觎白线的红哥。在主神空间也属于S级的红哥在黑线面前却是不堪一击,黑线还没击到他身上,红哥就已经承受不住这种极致的压迫撕得粉碎,消失得如同被熊孩子手指头轻轻一戳就戳破了的泡泡。
阿丽和安然甚至没反应过来,惊喜、放松的神态还在她们脸上缓缓绽开,眼睛却瞪大了看见红哥被击碎。
黑线迟疑了一下,大概是疑惑那个该死的外来者跑哪里去了,怎么还没打到他他就消失不见了。
线头人性化地卷了卷,好在很快它就被瑟瑟发抖地周鹏吸引了注意力。
仿佛看见老朋友,黑线冲过去将周鹏卷了起来,一甩之下,周鹏就惨叫着飞了出去,而他的身后是迅速破碎化做混沌的黑洞。
“啊啊啊!!!”
周鹏惨叫一声,忽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耳边的嗡嗡议论声忽然一静。
一道冷酷无情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周鹏是吧?呵呵,公然在我的课堂上睡大觉,还做噩梦扰乱上课秩序,你这是在挑衅我,是不是?”
周鹏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讲台。
只见戴着黑眼眶,脑袋前半部分用几根可怜巴巴黑毛横搭过去勉强遮掩出油光水滑头皮的矮胖男老师正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冷酷的笑,一双小眼睛盯着他,闪烁着诡异的光。
周鹏:“......”
救命啊!!!我为什么会在老秃子的课上睡着啊!!!
十六岁的我到底怎么敢!!!!
云莱山。
黄昏的美丽民宿安静到仿佛失去了生机。
小老板百无聊赖地在柜台后面看着电影,电影是好电影,可惜网太卡了,几乎是屏幕上的人动一动,小菊花就要转上几分钟。
然而早就被这破网折腾得没了脾气的小老板已经完全没有刷新抢救一下的欲/望了。
他就双眼无神地虚虚盯着电脑屏幕,全当自己不是在看电影,而是在听着杂声发呆。
他此时的内心是矛盾的,一边期盼着这个月千万别来客人,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关了这破民宿,出去大城市里打工了。
小老板甚至已经想好了,哪怕是去工厂里打螺丝钉,他也坚决不要继续留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了。
要是死去的老妈晚上来找他,他还能抱着老妈的腿哭诉活着艰难,说不定老妈还能保佑他发一笔小财,让打螺丝的日子过得更好一点。
——最少每天能多买一份素凉菜下酒吧!
就在他掰着手指头算这个月还有几天就能结束的时候,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两个长得清俊不似凡人的青年手牵着手,拉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略高的那个黑短发青年笑得阳光明媚,一看就知道是个阳光美青年。
阳光美青年笑着上前敲了敲柜台,隔着柜台对小老板说:“你好,我叫程跃,在网上订了房间。”
他身边的黑长发青年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此时正好奇地打量着大厅。
小老板忽然有种羞愧感。
羞愧于自己这破民宿布置摆件太久没好好更换过了。
他立刻站起来,翻到了订房信息,虽然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忘了什么,小老板还是很快给两人办理了入住手续。
等两人上了楼,小老板离开了柜台,开始打算起要怎么重新简单布置一下民宿了。
不管生意咋样,日子总要过嘛。
咦?对了。
既然是几天前在网上订的房间,为什么刚才我会想着这个月没有客人就可以理直气壮关门大吉了?
小老板挠了挠头,困惑地想了想,没想出啥结果,倒是把自己给想饿了。
得,要不然上楼问问客人是否要在民宿里吃饭,他好一起把晚上给准备上。要是不想吃他的手艺,民宿里还有泡面矿泉水那些......
主神空间忽然震动起来。
仿佛遭遇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
可主神空间怎么可能会发生地震?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玩家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紧绷感。
许多S级的大神老玩家都行色匆匆地出现又消失,还有很多榜上挂了不知道几百年的传说级玩家也出现在人前。
这一切都在说明着,主神空间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大事!
只有曾经侥幸从一个变异副本世界里逃出来的陈小姐隐约知道了什么,她皱着眉头站在角落,默默注视着刚才天空中又消失的那颗混沌闪烁的星星。
感受到有人在靠近,陈小姐立刻戴上黑袍兜帽,隐去身形和气息悄无声息地选择了一个副本世界进入。
有人发现了她的存在。
作为目前唯一从变异副本世界活着回来的玩家,她的存在无疑是十分特别的。
三大工会以及一些传说级别的大佬一边在用巨大的利益引/诱她出现,一边也在对她紧追不舍。
陈小姐不是天真的菜鸟玩家。
她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如今还看见了摆脱主神空间控制的机会,陈小姐绝对允许自己倒在这个时候。
哪怕是躲进副本世界里死中求生,她也绝不坐以待毙。
不过目前陈小姐还没下定决心,所以选择的都是那种有很多玩家进进出出过的低星副本世界。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次她进入的副本世界十分古怪。
星星的光辉仿佛接触不良一样闪烁了一下,而后迅速恢复正常。
只是边沿的光晕中多了一点不详的浅红。
第56章 保安和他的社恐老婆
今年热得很早, 才刚过完五一就热了起来,气温猛增至32度。
钟远皱着眉头用手顶了顶头顶的保安帽, 手指头摸到了一脑门儿的汗水。旁边同事小张嘀嘀咕咕抱怨:“一大早的鬼才会来游乐园吧!主管就他妈一神经病, 非得让咱们在外头守着!”
钟远心里也不是没有抱怨,不过他一向不喜欢嘴上道人是非,所以面对小张的谩骂,他只是扭头看了眼冷清的园内。
他是一个小游乐园的保安, 才上岗不到半年, 没有五险一金, 也没有寒暑补贴, 一个月到手三千二。
但钟远对这份工作保有着热情和责任感。
因为这份工作可以保障他的小家庭一个月的正常生活开支。
加上他晚上还有一份夜班出租车的兼职, 每个月他老婆都能往家庭储蓄账户里存上至少五千块钱。
钱虽然不多, 可小两口坚信积少成多, 等存够了首付, 他们就可以在这座三线小城市里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除了兼职, 钟远每个月十五还会去帮他二叔代一天班。
他二叔在市第一公交里开车,是个一辈子都注重个人享受的性子, 不管儿女老婆父母咋样, 他总能在破烂的日子里让自己过好。
可不管怎么说,二叔对钟远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还是很照顾的, 每个月十五号出去跟老朋友玩的时候都会让钟远去给他代班, 出手也很大方。
本身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三千出头,却愿意给钟远开两百块钱一天的代办费。
原本二叔还要给五百的,说是那天让他去代班不容易, 钟远知道二叔是好意接济他, 可钟远坚决不愿意要,甚至还说要免费代班。
两人僵持不下, 最后各退一步,改成二百块钱。
这二百块钱可以让钟远带着老婆去郊外玩一趟,对钟远来说也算是一份小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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