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先把那个人给揪出来。”
“那个人?”
“对,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得知了他与下面的人有勾结,一些过去他们所不能理解的问题就有了答案,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霍驰的事情,也为什么会在温泉酒店忽然消失不见。有人用类似霍驰的手段抹去了对方的痕迹,也就是说,就算霍驰拥有阴差的能力,他也不能在那个酒店里找到那个家伙,“知道了他的手段,要找起来就不那么难了。”
“这倒也是……”看着依旧是一团雾水,但霍驰这一趟,等于拿到了无论如何他们都调查不到的线索,知道了正确的方向,要查起来就不难了。
阴间的事情可能他们只知道工作范围内的,但调查个人什么的,就是他们的强项了。
霍驰这个侦探事务所不是白开的。
“另外就是,这个事情绝对不可以声张,任何人都不要告诉,做梦的时候把梦话都给我管好了,要不你以后就带个口塞睡觉。”
顾硝听的正认真,口塞俩字儿让他忍不住抬起头,“霍大爷你口味儿可真重,要不咱俩一起戴?”
于征北:“……”
他俩说的那个口塞,是他想的那种么?
见于征北一脸迷茫的在看他们,俩人齐齐一清嗓子,将注意力又放到案情上,“另外就是,于征北一直遇到危险,贺不谦那边,你看看能不能让他休个假什么的,让他最近别走太远,在所里待着吧。”
事务所里未必安全,但比起无法掌控的距离,霍驰更希望人在身边,至少有什么问题他们可以第一时间解决。
“我……”顾硝想了下,“年底倒是没有什么工作,那些艺人都忙着走各种各样的秀和晚会,年后回来谈剧组谈合同。”
贺不谦和范思淼不一样,他不是专属哪个人的替身,一般就先看剧本,觉得这个戏他能接了,就等着和剧组及需要武替的演员聊合同。
所以在时间上,还是比较容易安排的,大不了休个假,推几个本子。
“我媳妇儿说过,他干这行和艺人一样,也有黄金期,每一分钟的含金量都相当了得,白白荒废这么几个月……”对贺不谦来说,休假容易,就跟割他的肉一样。
“怎么,你媳妇儿你养不起?”霍驰问。
“那倒不是。”别说一个贺不谦了,就是给他加个百十来个也没问题,但问题是,人贺不谦也不用他养啊,“就是他那个脾气……”
“回头让于征北跟他说吧。”霍驰发现,关于沟通这个事情于征北是非常在行,不管多难缠的人,他几下就能搞定了,但前提是他得知道他的立场是什么,要不然……那就不是一个修罗场能形容的了。
顾硝往于征北那看,“也是,现在就你能收拾得了他,你帮顾哥跟他好好说说,回头顾哥请你吃饭。”
于征北摇了摇头,“这我应该做的。”
贺不谦是无辜卷进来的,就不说他是不是顾硝的媳妇儿,就是个陌生人,他们也过意不去啊。
“那行,顾哥先谢谢你了。”顾硝在于征北肩上拍了下,“我待会儿就去给贺不谦打电话,来了之后就交给你们了。”
“嗯好。”
“不过霍大爷……”顾硝皱了皱眉道,“我不是怀疑下面的能力,就是……贺不谦再怎么能耐他也是个普通人,我就一废物,你说要真遇到危险了,那些人真找上门了,我们真能应付得了?”
顾硝对自己的评价非常自然,就跟说今天的天气有点热差不多,对废物这个词儿他不仅不排斥,还接受的心安理得。
“这个……”霍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犬齿形状的吊坠,“你把这个给贺不谦待上,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尽量不要出门,若真是有危险,你就带着贺不谦进那楼下的门。”
“楼下的门……”
“对,那个门我没锁,你把锁头摘下来就行了。”怕有意外,霍驰已经准备好了,那扇门是虚掩着的,他们随时都能进去,“这是不和规矩,但是阴魂打不开那门,普通人……要是真有普通人,不等碰到就能被我们给抓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你记着点就行了。”
“好。”顾硝接过那犬齿形状的项链,小心的收了起来。
“这个东西能保护你们不被阴气侵蚀,一旦到酆都鬼城了,判官就会派人来接你们。”这是钟馗给的东西,一旦在酆都鬼城出现钟馗就知道出事了,就会派鬼差来保护他们,“一般人无法穿透这扇门,你们到下面就安全了,就算是被追上,那判官那边也有接应,不用怕。”
“这个东西挺好,不用念咒也不用什么操作说明,多来点这样的多方便。”
“可拉到吧。”
霍驰一说这话,于征北的眉头也皱起来了,他俩忘不了钟馗生生的把崔钰家的狗牙给掰断的画面。
那个狗叫的那叫一个惨啊……
通过那狗的反应,他俩猜测,阴魂也不是全无感觉的,他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痛感。
要不然那些刑`罚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狗叫的惨,崔钰叫的比狗还惨。
钟馗拔完牙了,崔钰就抱着他的狗默默催泪,然后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让钟馗永远不要再来他的府邸,以后有事情到钟馗那里说。
嘟囔了一会儿他又改口了,崔钰说钟馗那里阴森森的,一点都不温馨,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他一点都不想去。
真的,崔钰说这话的时候,那俩人心里想的是同一个问题,钟馗那里阴森森的?你这里就不了么?!
就不说你俩都是判官,就说那一顺水的丫鬟就够吓人的了!
你哪来的脸委屈啊!
“怎么了呢?多方便啊。”
“这个是……”霍驰又回想了一遍那个画面,然后他决定他把记忆格式化了,“这是判官临时弄的,在这件事情结束后力量就没了,所以不是什么长久的东西,和我的阴阳簿归墟笔不是一回事。”
“这样啊……”顾硝看了看,“哎那我们要是没危险,是不是一次下边儿都去不了啊?”
霍驰挑眉,“你是真活拧歪了?”
顾硝清清嗓子,“没有,我开个玩笑。”
霍驰瞪了他一眼,说到这个犬齿,心里的膈应感就冒上来了。
该忘的东西都忘了,但这不该忘的……
霍驰把于征北的手给拿起来了,他可没忘钟馗当着他的面亲吻他媳妇儿的手背。
什么时候这些判官也吸收西洋文化了啊?
这种动作对一个判官来说合适么?
再说了他亲的这个人是他的下属的家属啊。
于征北以为他在看自己腕上的表,结果霍驰翻来覆去的就是盯着他的手腕看,这让于征北也想起了刚才钟馗那类似亲吻的动作……
他不自然的把手往回抽了抽,“他……刚真没亲到。”
“嗯?”霍驰不悦扬眉。
于征北又把手往后抽去,“真的,没亲到,他就是……对着这个表不知道在干什么……”
“嗯?”霍驰仍旧没有说话,那眼睛里全是质疑。
“当时就觉得手腕凉冰冰的……你知道他是阴魂,他没有实体,就跟一团特别冷的气一样。”那团冷气裹着他的手腕,拂过肌`肤,那个冷,是冷彻骨髓的,光是靠近都让人受不了。所以于征北能分清楚,这个碰触与接触的感觉,被钟馗抓着的时候真的是太难受了。
“没亲到?”
“真的没亲到?”
他俩这对话让顾硝的八卦之火瞬间燃烧起来了,“怎么着,这趟出去还有意外收获?哪个不怕死的小鬼儿占咱小于同学的便宜了?哎呦它是想立刻投胎再让霍大爷从他生命的起点给送回去么?”
于征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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