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么明显么?
上面和下面同时调查了这么久,如此轻易就能给他们找到答案?
“所以联系方式写的是什么?”
‘身份证当时没有录入,但留了他儿子的手机号码,以及……一个家庭住址。’
霍驰直接从桥上蹦了起来,“地址在哪儿?!”
‘这个……’关卓伦沉默了下,‘我不能跟你说,不过我保证,我同事查完了第一时间跟你说进度。’
霍驰没有坚持,以关卓伦的立场,他能说到这里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好,那你尽快,调查完了给我消息。”
‘哎,每次挂电话都得嘱咐一句,你放心吧,我不能忘了你。’
“你现在还在医院呢?”
‘嗯,怎么了?’
“没怎么,我确保一下于征北的安全。”
关卓伦乐了,‘你真是越来越婆妈了。’
霍驰跟着笑了笑,他不是婆妈,他是确定一下关卓伦的位置,他好趁他不在的时候去闯他老巢。
出租车停到了霍驰边上,关上门的瞬间他终于能稍稍的把眼睛闭上了会儿。
真相应该马上就能来了,他们只要再稍稍努点力……
这案子就和他们过去的分析一样,但凡有一点线索,他们就能给狠狠击破了。
霍驰来到昨天的地方,同样的位置,今天没有一个担心的于征北了。
霍驰有点后悔,昨儿光顾着糟心,都没来得及安慰下于征北,也没来得及让他知道,自己没有事情。
但后悔也没用了,只能把事情都解决完了,然后再去找他媳妇儿好好忏悔。
霍驰放出仆役,小纸片在阳光中飘向了象征威严的建筑中。
付锦云他们还在昨天的审讯室里,看样子是一直在被审,不过因为医院那边出事,暂时没有警察在里面。
小纸人轻松的从门缝钻了进去,付锦云看到,连愣都没愣,就还跟之前一样盯着前方。
但与此同时,这间审讯室的监控已暂时失去了作用。
仆役直接飘到了付锦云面前,霍驰的声音响起,“我直截了当的问你,付锦云,我能相信你么?”
付锦云笑了,还是那个样子,尽管一宿没睡依旧是风情万种的,她往后一靠,凌乱的发丝也跟着向后滑去,露出了她那张精致的脸,“霍大爷,你既然来找我了,就代表你是相信我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你确定要浪费在这没有意义的问题上么?”
霍驰沉吟,是的,这些人当中,他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付锦云了。
而他从昨天到现在,盯着的也一直是付锦云这边,其他人那里他没怎么看。
“好,那你告诉我,你们好端端的吃着饭,为什么跑去堵了那嫌疑犯的路,还把他给放跑了?”
“放跑了是个意外,”想到昨天的事情,付锦云的脸也是一沉,她也没想到,那老东西竟然在他们眼前就那么消失了,“我们都看到他下车了,也看到他往那边跑了,前后堵截,可是谁知道,他突然就不见了呢……”
“在什么地方不见的?”
“那里是一堆破巷子,四通八达的,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个地方不见的,但最后看到他……是挨着几个小门脸的,就跟周重之家一样,不过应该是拿着当仓库使了,招牌掉的差不多了,但门口倒是挺干净的,还有那种小货车走的痕迹。”
“看的这么仔细?”
“没办法啊,他就在那附近不见的,我们几个又回头去找了好几遍呢。”结果人没找到,让警察先给逮起来了。
“好了,继续回答我前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跑到那去了?”
“我们……”付锦云叹了口气,“老周说顾硝可能出事了,我们不放心,就想去看看。”
“你们要来看顾硝?”
“是啊,酒喝得也差不多了,你又不再,再一听顾硝出事了就……谁都坐不住了。”
“大姐,就不算有这个杀人犯的事儿,你们喝那么多酒还出门,还开车?不要命了啊?!”
“边野开的,”付锦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边野不喝酒你忘了啊?要是都喝了,我们不就打车去了,要是打车,也不至于能碰上那个人……”
“碰上的?”这倒是让霍驰意外了。
“是啊,碰上的,不然你以为呢?我们神通广大,你刚说完我们就把人给揪出来了?”
他们刚从周重之的店走了没多久,就在路上碰到了那辆车,当时他们是相对行驶的,其他人都在闲聊,只有边野依稀看到了。
主要是那个车撞的很厉害,前脸都瘪了竟然快还在路上开,边野本能的以为是肇事逃逸,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了张熟悉的脸,速度太快,他也没看清楚,边野就把车停路边,拿出手机上的画像又指了指已经开远了的车子。
付锦云招出仆役,然后那画像就在她眼前变成了真人。
付锦云猛拍椅背,告诉边野这个人就是那个杀人犯,边野一个急转弯就追了上去。
用仆役倒炸一下倒是可以拦住那老东西的去路,但那人是要犯,他们也怕给弄死了,到时候和上面下边都没法交代了,所以他们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这条路对他们来说异常熟悉,当他们发现老头的打算走的路线后,就抄小道截住了他。
事实证明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也成功了,但谁成想这老头跑了,谁又成想今天这一出警`察也参与了。
他们直接破坏了警`察的围堵。
原本以为是在抓人,最后变成了他们成了同伙。
“所以……只是凑巧?”
“霍大爷,我跟你发誓,这一切都很突然,老周给你打完电话后都没跟我们说,是聊着聊着才不小心说走嘴的,他一说顾硝出事了,你说他们都喝成那样了,谁还有个理智了……”
然后就大部队组团去找顾硝。
包括她,付锦云当时也没想那么许多,再说了,顾硝出事他们可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么。
“你们跟警`方这边说了么?”
“说了什么你不都知道么。”昨天审讯的时候霍驰的仆役就在,基本上他应该是看了全程,“就你听到的那些,我们是良好市民,因为半路看到那个车子情况奇怪,就多留意了下,没想到一下子看到了那个通缉犯的脸,为了广大市民的人身安全,我们就铤而走险,就堵了那个车子,我们也不是为别的,不就是想做个好人好事,把坏人给抓起来么。”
至于后面监控什么不见了,不用串供付锦云也知道,大伙儿肯定都说不知道,这个锅直接甩给那个老东西了。
这是合情合理的,本来那老东西出现的时候监控就都不好使。
“好了我知道了。”
“我说霍大爷,该问的问完了,你不想想办法把我们给弄出去么?”
霍驰刚要把仆役给召唤走,一听这话就又转身了,“暂时没那个时间,虽说你们能帮上我不少忙,但现在……是敌是友分不清楚,你们在这里,既安全,又能给我省去不少麻烦。”
“这话说的可太薄情了,我们可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怎么就敌我不分了呢?”
“是么?”霍驰笑了,只是小纸人传来的笑声夹杂着纸张的飒飒声,听着有几分诡异,“有很多本不该你们知道的事情,竟然都泄`露了出去,说是巧合?好吧,就当它是巧合。不过……昨儿于征北在医院出事了,那个老变`态既想杀了顾硝和贺不谦又想杀掉于征北,他们命大,没死,但有两个警`察不幸遇难。你说,付锦云,事到如今我该相信谁呢?我不知道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些话,会不会很快又传出去,会不会又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外面的霍驰看着天,好半天之后,他说出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他也想知道,敌友在哪儿?
他也想确认一下,他的信任有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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