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更加用力的抱住陈泽,把人扶起来。
陈泽这样实在让他觉得好玩。
他也喝了几杯红酒,大概此刻也有些微醺了。
于是他捏着陈泽的下巴,另一只手扶着陈泽的肩膀,调笑着问陈泽,“下次还要喝这么多吗?陈泽?”
“你才十八岁,就喝这样的红酒——”
宴灵枢的表情微微僵住了一瞬。
陈泽的手抬了起来,胡乱摸到了他的后脑勺,然后把他的头往下一按。
两个人的唇接触在了一起。
在一瞬间,也有二人的呼吸交错。
几分钟之后,电梯门打开了。
宴灵枢扶着醉醺醺的陈泽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兰彻等候在一旁,为他们拉开了车门。
“回家吧。”
陈泽的的头枕在宴灵枢的双腿上,整个人已经睡着了。
宴灵枢低垂着眼看着陈泽。
看陈泽的眼,陈泽的眉,陈泽的唇,陈泽漆黑的长发。
这是他的雄虫……
不管一开始抱着怎么样的想法和目的。
但是现在,他们之间都有着一种奇妙的联系。
车辆平稳行驶着,在轻微的晃动中,宴灵枢也逐渐睡了过去。
直到被副官兰彻唤醒。
“少将,到了。”
宴灵枢睁开眼,他抬手的时候,陈泽的长发就从他的指节间柔顺地滑落。
“好。”
宴灵枢起身,然后扶着陈泽,将人带回家。
被扶起来的时候,陈泽短暂地醒了几秒。
他哑着声音问,“要去哪里?”
“到家了,我们回家。”
是宴灵枢的声音。
于是陈泽彻底放松下来,含糊地说了个好字。
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清洗身体,回到家里之后,仅仅只是换了睡衣,就都睡着了。
酒精进入血液循环,虫族对酒精的爱和追求,大概源于他们对于迷醉的美梦的沉溺。
总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泽睁开眼睛,发现宴灵枢已经起床了。
他下意识地担心自己露馅。
因为自从宴灵枢的精神海被治疗多次之后,宴灵枢对于精神力的感知也不再如以往那样迟钝了,假如宴灵枢感知到他的精神力本体的话……
匆忙感知自己的精神力状态的陈泽松了一口气。
他的精神力显然比他还糟糕,现在仍然处于醉酒状态,一整个变得软绵绵地,摊在某个角落。
虽然身躯庞大,但是动都不动,浑然像个巨大的果冻。
陈泽捏了捏眉骨,进了浴室。
他想先洗个澡。
宴灵枢没有叫醒他,不过现在也才八点,并不影响他的考试。
昨天发生了什么来着?
陈泽一边清洗身体,一边努力回忆。
记忆有些零散了,但是他还是顽强地记住了重要的记忆片段。
这样看来,秦胤对宴灵枢怀有不轨之心,而宴灵枢显然不喜欢这个人,要是喜欢,就不需要进行强制匹配了。
更何况,昨晚宴灵枢亲口说。
说自己已经有阿泽了。
陈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脑海中又回忆起那个吻。
他匆匆洗完澡,换了衣服,要出门的时候,看见了宴灵枢留下的纸条。
——“学校的事不必担心,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宴灵枢确实很可靠。
陈泽收好纸条,出门了。
今天进入学校之后,显然,他已经成为了一种焦点。
学生会会长换成了一个e级精神力的雄虫的消息,飞快地在学生中传播,即使是高年级,也有人通过陈泽的照片认识了他。
对于陈泽走狗屎运,和军部少将匹配上,从此以后飞黄腾达的事实,不少人表示了羡慕与嫉妒。
当然,也会有人恨上陈泽。
等陈泽结束了上午的开卷考之后,他就被人拦住了。
来者是学生会成员,见到陈泽的时候,态度很生硬地对陈泽说。
“会长,学生会有很多事需要你的处理。”
前任会长被突然降级成副会长,自然让对方不高兴,对方准备妥当,打算等陈泽上任之后,就给他一个下马威。
最好是让陈泽多吃点苦头,从此以后自己哭爹喊娘的离开,再也不要有非分之想了。
他们的计划很美好,现在邀请陈泽到学生会会长办公室处理事物,是计划中的第一步,对他们来说,这大概也是最简单的一步。
但这名学生会成员没有想到的是。
陈泽直接拒绝了他们。
“你们自己处理吧,我该去吃午饭了。”
陈泽完全不管学生会的事物。
“等一下!会长!这些是学生会的……”
怎么可能真的有人撂挑子不管?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刁难和问题给这个新上任的学生会会长,虽然陈泽背后有人,他们表面上也得服从,但是一点暗地里的刁难总是可以的吧?
可陈泽完全不理会他们,径直离开了。
甚至回复他。
“学生会能有多少事要处理?你们自己处理吧。”
学生会成员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在陈泽走后,才愤愤地说了一句。
“这么嚣张,过几天被撤职了,看你怎么哭。”
但他并不知道的一件事是,陈泽自己比他还要期待被撤职。
宴灵枢今天离开的很早,直接去了军部,听说要参与一个全天的会议,所以陈泽不用给他送饭。
因此陈泽径直走上了返回小洋楼的路,打算回家之后随便给自己做点什么。
但他没有想到,会在路上遇到维纳。
陈泽看着那个方向,视线停顿了五秒钟。
他看过的网文很多,按照小说套路,他可以选择英勇挺身,救下维纳,赶走其他人,然后与维纳推诚置腹,令维纳明白自己被人挑拨,接着收获一个朋友。
但陈泽只是看了五秒钟,然后就转身离开。
他不想掺和这件事。
维纳看见了陈泽离去的背影,终于感到了绝望。
他是没什么脑子,性格又冲动,前任学生会长为获得更多的选票,允诺会开设笔试,专为b级一下的雄虫提供进入学生会的机会时,他是其中付出最多精力的人。
那个时候他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己明白了什么小窍门。
在其他雄虫要么笨拙地背诵学生会所给出的参考书目,要么四处购买习题资料时,只有他,如此的聪明,明白背后的交易,找到了学生会里的干部,花钱买到了试卷。
这当然花费了他一笔不小的开支,而之后,他也不断地需要拿金钱去维持一段段关系。
他在学生会里卑躬屈膝……只是为了维持自己在外拥有一个看起来威风的称呼。
他是学生会的,学生会,不就是管这群学生的吗?
他也体会到了权力的滋味,不管这种权力如何弱小……
但当他失去学生会干事的身份之后,终于也有人看他不顺眼了,以前他是学生会的成员,但现在,他什么都不是。
都是因为他失去了那个身份……
围着维纳的人抬手给了维纳一巴掌。
“低着头干什么?平时不是很嚣张?啊?”
维纳默默承受。
在看见陈泽的一瞬间,他竟然觉得,或许陈泽会帮助他。
但是凭什么呢……果然,凭什么呢?
忽然,一股有力的水柱对着围聚在一起的虫族们冲了过去,一群雄虫立刻分开,只有维纳站姿狼狈可笑地呆在原地。
陈泽站在一旁,丢掉了手里的水枪。
他甚至没有看维纳一眼,转身就想离开。
“那个,陈泽!”
维纳出口叫住他,但陈泽根本不回头。
他往前追了几步,大概是觉得他太烦了,陈泽终于停下脚步,双眼直视着维纳。
维纳支支吾吾地说。
“谢谢你救我……我之前,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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