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中人头塑料身的诡异“模特,不断渗出血的寺庙后山……每月被绑架一次的季君昱,怀疑那个用“亲吻”来审讯自己的男人是个变态。
一桩骇人听闻的案件背后,是满腔悲鸣与凄凉。
案发地的背后指向了一个人——巫渊。
季君昱不断追寻,却见巫渊用着玩味又依恋的眼神注视着他。
走失的小崽子与眼前的青年才俊叠为一人,畸形又热烈的爱意震荡胸膛。
灿烂的水仙花、罪恶孕育出的“灵童蛊”、频频失踪的孕妇牵扯出了陈年旧事。似乎每个人都背负着荒诞不经的过去,又想要奔赴不见天日的未来。
十三个冤魂仍在游荡,血与泪的伤疤还原被掩埋的真相。
终于——季君昱揪着小兔崽子的耳朵,把人拐回了自己家里。
“还敢不敢跑了?还说不说骚话了?还绑不绑架你哥了?”
巫渊揉了揉自己的脑壳子,对上了季君昱愤怒的眼神之下,闪烁着名为“爱意”的目光。
“又不是亲哥……警官,你被镣铐锁着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感情线单纯,但是巫渊不单纯(bushi)
一句话简介:我的弟弟原本是嫌疑犯后来变成了我的老公?
标签:强强 双向暗恋 相爱相杀 悬疑 HE
第1章 绑架
苍白的躯干摆着僵硬的动作,在橱窗内静静注视着尚在沉睡的商场。
安全通道的门吱呀作响,最后闷声归于平静。
猩红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濡湿了绣着蕾丝的脖领,那肉色与纯白之间泾渭分明的一条线,此时正渗透出红白交杂的胶水。
那头颅上的面容狰狞,眼珠似乎快要掉下。有人惨白的嘴唇微张,似乎在说着什么道歉的话。
他们注视着她。
“我……我要报警……天都八楼,八楼,有,人头……人头……两个人头!”
.
“滴答。”
粘腻的触感在他的颊边绽开,似乎在向嘴角绵延。
血腥味熏得人头痛,绕着他直打圈。
像是凝固着的,空气中没有一丝风的痕迹,窒息感像是一根丝线紧紧套住了他的脖颈。
季君昱打了个冷战,炸成一团的脑子中意识逐渐回笼,听着那水声尖锐又刺耳。
“滴答。”
眼前是一片黑色,他试图伸手去拿开眼前的黑布,却无法挣脱双手的束缚——似乎是镣铐,被拴在了身后,砰击时叮当作响。
他侧躺的身体几乎无法动弹,受伤的腰部又硌到了什么物体,尖锐的疼痛快要将他贯穿,仅是稍微挪动,冷汗已经瞬间出了满脸,根本无法做出什么大动作。
那水声还未停,一滴一滴向下滴着,随着这声响,他试图在一团浆糊中理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一反应自然是寻仇。
两周前,他所在的市局支队刚一锅端了一支拐卖儿童的团伙,在阜山半山腰连夜收网,可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并无人逃脱。
表彰大会顺利开展,锦旗摆了市局大半个办公室。虽然季君昱腰部受了伤,可是救治及时,早在前天也顺利出院——那刀子几乎将他的腰部扎了个对穿,让他在医院挺尸了好些天。
他叹了口气,所以自己究竟是惹了哪门子罪犯了。
空气中潮湿又闷热,他浑身都黏黏的不舒服,忍不住又稍稍挪动了一下。
这和越城的天气并不符,快步踏入十二月,这些天越城堪称秋高气爽、天干物燥,一天八杯水嘴唇也能干裂出一道口子,怎么会如此潮湿闷热,让他快要窒息。
水声停了。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湿热的空气中,似乎有着怪物在注视着他。
那怪物尖嘴獠牙,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脚步声。
像是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沉闷又带着奇异的感触。
越来越近。
季君昱将腿微微蜷缩起来,暗中发力,可试了几次,腰部的剧痛让他根本无法直起身体来。
“别动。”
是个男人的声音,有些阴沉,那种不正常的沙哑像是变声器的功劳。
季君昱是个不吃眼前亏的人,目前自己处于劣势,连忙将腿蹬直,变成一具一等一尸体,连呼吸都变轻了起来。
他听见那男人轻轻笑了一声,似乎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你是谁?劫财还是寻仇?”他斟酌了片刻,还是轻轻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有些飘,事实上,他的意识已经开始飘了,是腰部的剧痛勉强勾住了一丝理智。
可那男的却迟迟没有答复。
季君昱试探着,“你要是寻仇,我不是队长,还是一队里面伤最重的,没准哪天就……”
那句“因公殉职”还没说出,他忽然感觉自己腰下多了个软软的东西,像是枕头,轻轻垫着,缓解了些许钻心的疼。
那人的手很凉,在自己的伤口附近轻轻碰了碰,不知是在涂抹药膏,还是只是在试探伤口的轻重。
他霎时噤声,脑子里冒出个念头,觉得这人还挺贴心的。
“谁说只能是劫财寻仇,不是还能劫色。”
透过变声器的古怪音质,季君昱都明晃晃听出了这人话里话外的揶揄和玩味。
他嘴角抽了抽,蹦出了句“别难为自己。”
若是放在十年前,季君昱还能勉强相信这句话。可是进了市局这些年,勉强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态已经对同事最大的尊重。组里的小姑娘一直调侃他看起来要比真实年龄老好几岁。
那人笑的声音极大,季君昱甚至能想象到那副花枝乱颤的欠揍模样。
“季警官。”
那人忽然正经了起来。
季君昱一滞,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其他的人我不管,但是你,我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要查了。”
“你什么意思?”季君昱大脑飞速旋转,可是近期的确没有什么大案要案,除非是刚刚的某些消息被这人看到,那也太不走运了。
他试着轻轻动着手指,朝着自己衣服的口袋摸去。然而这动作刚做了一半,就听见了自家队长的声音:“君昱,天都商场八楼出事了,可能需要你过来一趟。”
接着,他的手摸到了空空如也的口袋,手机早已不知何时到了那人的手里。
他从光荣负伤之后,局里的大小事务都被队长罗晏给揽了去,连工作总结报告都是由他亲手写的,惯着季君昱在家里躺着养膘,活像那接近年关时在圈里待宰的猪。
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事件,他是肯定不会把季君昱叫过去的。
这让季君昱不由得心中一紧,太阳穴跟着腰部的伤口一起突突跳个不停。
“想好了吗,美人儿?是死在这里,还是收手回家养伤去?”
他心中警铃大作,连那句恶心都“美人儿”都没能听进去,思索着自己如果拒绝了,是会被这人威胁一通,还是直接灭口。
“接下来的事情,是有人想要整你,他们,开始行动了。”变声器下听不出语调,略显僵硬的咬字中,季君昱竟然听出了些不舍和怜惜。
怜惜,这倒是个奇妙的词。
“如果我说不……唔!”
季君昱再次被打断,不过这次的打断方式让他快要晕厥。要不是自己被捆着,怕不是要当场来一段长拳把这变态打一顿。
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炸开,柔软的触感瞬间消失。那人身上带着些淡淡的香气,居然是甜橘调的,在季君昱的脖颈间环绕。
“你有病啊!”他忍不住破口大骂,气得耳朵通红。镣铐叮当作响,他的手在空气中恨恨甩了几下。
“你不答应我,我就亲你。”
听到这人的奇怪逻辑,季君昱恨不得当场坐起来给这人两巴掌。
可这人仿佛一开始就坐实了变态的座椅,听着季君昱的气急败坏,反倒有些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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