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饥饿的野兽猎食前的讯号。
“这些算是我瞒着你的,其余我知道的基本上和大部队一样,”巫渊叹了口气,“不过我这边如今已经拿到了闻子晋杀害巫泽成的重要人证,还有他蓄意谋害周格的证据,到时候可以一并治他罪,我对巫泽成的泽昇,也算是报恩了。”
他先前就一直在找这些证据,可是碍于身份问题,在很多地方缺乏“警察”这么一个有力的身份,查案这件事情就变得寸步难行。他接手的是巫泽成手里那半个清清白白的泽昇,没有灰色力量的帮助,很难仅依靠明面上的人脉独自追查。
可后来他得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支队外援的名号,便可以打着这个名号去查。他先是在监控中发现了些许端倪,后来直接找人追到了国外,找来了当初或许知道些什么的保姆,那个正好躲开了天然气爆炸,捡回了一条命的保姆。
当时巫泽成有两个保姆,都管着他的生活起居等繁琐事务,那天天然气泄漏,又遇见了明火,家中的巫泽成和一位保姆在爆炸当场身亡。另一位保姆,也就是这位李娟,李保姆,却因为外出买菜躲过一劫。
闻子晋纠缠在随后周格的暗杀行动中,忽视了这个小小的人物。李娟很快就出了国,拿着巫泽成给她的天价保姆费,在国外躲了起来。她一方面是惧怕那场几乎将半个楼摧毁的可怕爆炸,一方面更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她看见了那个,朝着房子里丢了一根燃烧着的火柴的人,她躲在草丛里,颤颤巍巍拍下了这人离去的身影,和他转身时的半张脸。
火光照亮了那日的天空,也定格在了她廉价手机的镜头之中。
可她惧怕报复,她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牵扯到了多么可怕的力量,她思来想去,还是匆匆联系了儿子,在案发后匆忙逃往国外。既然明知道凭一己之力无法给巫泽成报仇,那不如先护好了自己的性命。
她和巫泽成签订的保姆合约本就早早到了期,后来的几天都是出于报恩的心思才来的,大家自然而然忽视掉了这么一位早应该离开巫泽成住所的人物。她就这样平平安安地在国外生活了几年,直到最近,一批熟悉的人闯入了她的家中。
“然后呢?”季君昱倒是听上瘾了,整个心都随着巫渊的讲述揪了起来。
“然后?”巫渊的声音一转,赤裸裸的眼神直接钉在了季君昱的身上,“然后你要先把我哄高兴了,明天再给你讲。”
季君昱一愣,还没舒展开的身子直接被巫渊稳稳当当抱在怀里,这人脸上的笑阴森森的,简直把不怀好意四个字写在了脸上。这下子轮到季君昱心慌了,挣扎着要下来,可是巫渊这时正是被那什么冲昏了头脑,一股子热血往上涌的时候,力气居然也跟着大了起来,将季君昱紧紧缩在了怀里。
他抱着季君昱,径直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还要故意说道:“小昱也不要担心,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大家呀,都能舒舒服服的。”
滚烫的某物贴近了季君昱,好一个悔不当初。
紧接着,便发生了一段,长佩不让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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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点深夜看的,嘿嘿嘿
第116章 都是计划
“妈的小兔崽子!”季君昱趴在床上,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沉闷的骂骂咧咧声不断从里面传出来,“白养这么大了,呸!什么兄友弟恭,呸!什么十五年痴恋,呸!就是个王八羔子!哎呦……”
他只是稍微一动,就觉得后面像是撕裂了一样,只能用一种极其僵硬的模样趴着,脚趾都在难忍地蜷缩着,显得他白净的脚踝又细又长,脚筋在骤然发力时高高隆起,青色的血管绵延向上。他的脚腕上明显可见捏红的手印,就像是逃跑时被人一手给拉了过来一般。
季君昱整日在外风吹日晒,皮肤绝对不算白,但是他的脚踝藏在裤腿里被捂了大半年,成了身上最白净的地方之一,连深藏在皮肉之中都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
巫渊一大早就走了,走之前还不忘记摸了摸季君昱的脸蛋,小狗似的在他脸边蹭了又蹭,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季君昱强装着还在睡觉,巫渊也配合着他,假装看不到这人额头上蹦起来多高的青筋。
好在今天是周末,除了巫渊那种一周上班七天的人,季君昱这种正常人群还是可以躺在床上再思考一会儿人生的。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忍不住就想起来了昨晚,可算是让他学会了“引火上身”这四个字究竟是怎么写了。原本他执意不允许,倒也能和巫渊打个平手,没准还能把巫渊给压在身下,谁知道这小子捏准了季君昱的软肋,往他身上一扑,居然开始抽抽搭搭,眼泪都攒了大半个眼眶。
直接把季君昱给打蒙了,钳住巫渊的手也无处安放。
“我这么可怜,我只敢相信你一个人,谁知道你还这么对我!”巫渊抽了抽鼻子,简直像是经受了莫大的委屈,“你就是不相信我,你和泽昇那一帮人都一样,就是不相信我。”
“哎,你别在这儿偷换概念啊,不是你先骗我……”
“你还强词夺理!”巫渊瞪了他一眼,眼泪大颗大颗砸到了季君昱的颈窝里,顺着流到了床单上,马上就洇湿了一大块。
“我从小就是没人要的孩子,这么多年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好好活下去,泽昇那些金银珠宝我都不稀罕,为了你我都能舍弃。可是你……谁知道你居然连上床都想揍我,把我胳膊都掐肿了。”
巫渊瘪着嘴,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季君昱怎么欺负他了。
季君昱分明知道这人就是在做戏给自己看,可是心里却忍不住动摇了几分,开始心疼起来巫渊来。他知道这人是巫渊,也知道巫渊就是季冬愿,这人的话虽然真假参半,但是这一路走来有多难,却是半点没有假话的。
季君昱向来心软,见巫渊这么一闹腾,哪儿还有心思责备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巫渊的眼泪,声音顿时软了下来:“祖宗,我让你做……成了吧?”
巫渊瞬间来了劲,原本泪汪汪的眼神早就又被贪婪和欲望所侵占,连笑都变得猖獗了起来。他伏下身子,舔了舔季君昱圆润的耳垂,呼出的热气萦绕着季君昱的耳朵,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轻轻地将眼睛闭了起来,听见了巫渊不怀好意的声音:“小昱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吗,正好,我还有一个要告诉你。”
他脱下了长裤,僵硬的义肢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了季君昱眼前。肌肉线条顺着大腿蜿蜒向下,却停在了膝盖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泛着金属色泽的半条假腿。
季君昱一怔,心脏顿时飞快地跳动了起来,如果巫渊真的愿意对着自己敞开心扉,认下了冬愿这个这一次身份,那今天对于季君昱来说,就是赌赢了。
“冬……”
“不急,夜那么长,我慢慢和你说。”
回想起之后那些,季君昱又倍感耻辱地闭上了眼睛,把牙咬得咯咯响,简直恨不得当即把巫渊拆分入喉了才好。
现在想来,这人连完全的消息都不愿意和自己共享,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认下了这个身份。他摸索来手机,打算给罗晏打个电话,却在电话号码刚翻了一半时骤然停住,自暴自弃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去。
这人既然能当着自己面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肯定是早早就准备好了证据等着自己去查呢。
“小昱,我小时候出过车祸,我坐在巫泽成的车子里,他仇敌的车子直接冲着副驾驶来。可是破天荒的,那次巫泽成坐在后面,我坐在副驾驶上。后来我被送去了医院抢救,这只腿没能保住。小昱会嫌弃我是个残疾人吗?你这么好,肯定会像之前一样爱我的,对吧?”那时候巫渊说着,一边摸着季君昱腰部的肉,语气平淡,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巫渊的声音还在季君昱的脑海中回荡,让他心里一阵烦闷。
季君昱想着,揉了把自己半长的头发,发出了一声哀嚎。是啊,如今天气转暖,巫渊想要完全将腿隐藏起来已经是不太现实的事情,况且两人朝夕相处,如果无意之间暴露了出来,让季君昱去兴师问罪,那才是下策,倒不如像他现在这样,直接自己大大方方抖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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