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好像有点太亲密,正常男性朋友谁会这么手牵手啊!
可拉都拉了,谢寄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拽着江霁初背对浓雾:“你看到什么了?”
浓雾是所期所爱,江霁初会看到什么?
“故人,”江霁初缓缓合眼,再睁开时目光重归清明:“每一关都有其特定的活动范围,而在活动范围外,偶尔会出现这种浓雾,它会吸引人靠近,一旦踏进去就会没命。”
谢寄点头:“的确,浓雾有很强的蛊惑能力。”
江霁初疑惑道:“它虽擅于惑人,但一般情况下只对心志不坚的人有用,心志坚定一点的都不会被影响,除非是有强烈执念,你还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吗?”
谢寄想了想,他这一生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幸福,父母和睦,兄友弟妹恭,有事业有朋友,真要说什么执念,也只有二十年前死去的表弟。
可已经过去二十年,他明白往事不可追,表弟不可能死而复生,这件事不可能是他的执念。
他很清楚浓雾里皆是虚假,唯一让他动摇的,是那片黑色画面。
谢寄:“通过第七层的人能获得全新的生命,并完成一个愿望……女王能让人死而复生吗?”
江霁初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自嘲,他抽出手,如实回答:“不能。”
谢寄也只是随口一问,祭坛时间比外面快很多,死亡率又高,就算病危,死在祭坛里也不会比死在外面晚多少,女王可以给予闯关者新生命的可操作性强,如果连死了二十年的人都能复活到外面,那才是真乱了套。
就目前来看,这一关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山里,他们无法求助文明世界,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解决。
时间渐晚,谢寄打算先回招待所再做打算。
然而他在山顶空地刚走到一半,林子的方向水流般蜿蜒爬出无数条紫蛇。
第65章 团结、江霁初整天像个小媳妇跟在谢总身边,我怎么请得动他?
谢寄半点不感到意外, 他就知道这些蛇不会老老实实看他们上下山。
紫蛇逐渐向他们靠近,紫蟒还待在群蛇背后的林中,它被谢寄和江霁初打伤的两只眼已经开始化脓, 在林间偏暗的光线下更为可怖, 它没有擅动,只怨毒地盯着他们。
“嘶——”
第一条紫蛇从地面弹起, 破空袭向谢寄面门。
谢寄拔枪一个点射, 将蛇头射了个对穿。
空气中散开的血腥味像是信号,蛇群一拥而上!
江霁初长刀直把冲到二人面前的几条紫蛇砍断,可很快又有更多的蛇冲上来。
好在山顶空地够大,他身形灵活地边闪避边攻击。
有江霁初在前面挡着,谢寄一路向后跑出段距离,他摘下背包, 从中翻出个早就准备好的罐子, 对江霁初大叫一声:“快过来!”
江霁初问都没问, 翻身就朝谢寄的方向跑。
罐子擦着他的肩膀砸进蛇群,他意识到什么, 在谢寄举枪的瞬间向前一扑。
“轰——!”
热浪冲天而起, 上百条紫蛇被炸得血肉横飞。
江霁初爬起来跑到谢寄身边, 好奇地往背包里瞅,看到数个瓶瓶罐罐后分外无语:“你背这些背了一路?”
谢寄早上让谢泉帮忙找陈存要了不少炮仗和其他原材料,把火药全都给掏了出来, 自行加工后塞进罐子里做成自制炸罐。
蛇群数量大,体积小, 说不定还含有蛇毒, 没机//枪之类的武器, 还是炸罐比较高效安全。
他又拿出一个罐子:“挺管用不是吗。”
江霁初:“……挺危险的。山里都是树, 会引发火灾。”
谢寄:“本来打算把它们引到林外用的,没想到山顶秃,倒是能提前用上。”
二人交谈间,蛇群再次聚集,谢寄如法炮制,扔炸罐跟扔易拉罐似的给蛇群又来了一枚,还追加几个点射解决侥幸逃开的紫蛇。
江霁初这位先锋只需在旁围观,觉得手里不该握刀,而是该握荧光棒,最好还能挥几下给谢寄打call。
紫蟒被二人的游刃有余激怒,被炸掉第四批蛇子蛇孙后终于出动,贴地直撞向他们。
山顶面积不算小,可多了紫蟒这种庞然大物,二人的活动空间肉眼可见的变小。
不小心往山下滑还好说,要是被撞到山另一边的浓雾中,命就得交代了。
尘烟碎石一并荡起,谢寄率先跳开,江霁初试着将紫蟒往悬崖边引,想让它因惯性掉下去,可紫蟒对浓雾也有所忌惮,根本不上套。
当紫蟒又一次扑向江霁初时,他借由一块碎石上跳,一跃来到紫蟒头顶,长刀登时插入它眉心!
紫蟒疯狂晃动,想将他甩下去。
江霁初牢牢抓着刀柄,手背青筋暴起,长刀越插越深。
谢寄见紫蟒痛苦地张大嘴,对江霁初叫道:“回来!”
紫蟒因弓起身体,此刻江霁初离地四米有余,可他毫不犹豫,拔刀就往前跳。
谢寄将整个背包敞口往紫蟒方向一甩,径直扔进紫蟒嘴里,待江霁初快落地又一把将人接近怀中,缓冲对方从高处跃下的冲力,同时朝紫蟒射出一枪,搂着江霁初就向前扑。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之间,谢寄稳稳把控每一个细节,包括他和江霁初的信任与默契。
下一秒,炸罐轰然炸开,雄黄的味道伴随鲜血喷了漫天。
紫蟒痛苦地嘶叫出声,嘴里掉出一颗带血的獠牙。
谢寄拉起江霁初,二话没说就往山下跑。
江霁初边跑边问:“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它?”
紫蟒之前被他们合力弄伤双眼,虽然炸//药量小不足以造成太大伤害,但至少牙也给崩掉一颗。
俗话说趁它病要它命,此刻不动手更待何时?
“它躯干太大,山顶地形空旷,悬崖另一侧又是浓雾,不适合跟它硬碰硬,”谢寄顿了顿,“而且,它不该死在我们手里。”
•
待谢寄和江霁初回到陈家村,天色已然全黑。
路过褚念住处时,谢寄特地留意了一下,听到屋内没什么大的动静,确定陈腊积没发现他们找褚念后才放心回招待所。
考虑到他们借口江霁初生病才没去除蟒,二人没大摇大摆从大门进,而是由招待所后面爬上二楼,换了身干净衣服才从二楼楼梯往下走。
剩余的九个人都坐在大厅里,除谢泉和思悠外,多多少少都带着伤,其中卫尚和另一个叫秦奔的男人伤的最重。
卫尚瘸着条腿独自在那儿哼唧,秦奔整张脸血红,有脸好像被撕下一大块皮肉,他女朋友正帮他包扎。
谢泉一见他们就迎过来:“哥,学长,你们没事吧?”
谢寄揉揉谢泉脑袋:“没事。你和思悠怎么样?”
“我们没事儿~学长身体不舒服,最好别一直站着,我们回屋说吧,”谢泉不忘老队友,“思悠,快来,进屋喝杯水,可渴死我了。”
分别大半天的四人在谢寄房间桌边会和。
谢泉也是刚回来,说渴是真的渴了,给思悠倒过水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咕吨咕吨”喝了大半杯,从兜里摸出谢寄给他的红果子,这才有心思开口。
“哇,那悬崖底下好多好多好多红蛇啊!好像谁家番茄酱缸打翻了。多亏哥你给的果子,蛇才没咬我们。
“那个叫卫尚的让蛇咬了腿,当场就瘸了,村民一看就有经验,直接把他那块肉给剜下来,说为了保命。
“秦奔则被啃了脸,好家伙!贼大一块肉啊!血呼啦的!毁容毁的亲妈都不认识,他女朋友心疼得不行,哭了一路!”
谢泉声情并茂,连说带比划,谢寄没忍住笑着摆摆手,把希望寄托到思悠身上:“还是你说吧。”
思悠的描述客观冷静许多。
“我们一群人来到悬崖边上,用绳子拴住几棵大树,带着武器滑到崖底。
“崖底有很多溶洞,我们正要进去看,里面突然钻出不少红蛇,它们攻击性很强,攻击的主要目标是村民和吃过福秀的人,离溶洞越近攻击力度越大,似乎是在保护溶洞不让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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