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杳挣了挣,立刻浑身汗毛倒竖、他发现自己现在稍微一动,两个人都吃着劲的难受。确定自己无法只靠自己解脱,叶西杳有点生无可恋地想摆烂。
但他对眼前的现实感到太不可思议,就问邢恕:“你怎么能一晚上都,都,都……”
他光是要把“没拿出去”四个字说出来就已经觉得非常可耻。
难以置信的是,事件始作俑者——也就是邢恕本人——却一脸正直地为自己辩解:“一晚上?不不不,我是那样禽兽不如的人吗?我要是真那么做,你昨晚上该多难受,肯定休息不好。我怎么可能那样做。”
叶西杳被他如此笃定的口吻给搅乱了,竟然还真的在犹豫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过很快邢恕就用最后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叶西杳对他的忍耐,他解释说:“我是在七点的时候放进去的。”
“???”
叶西杳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问他,“可是为什么啊?反噬不是平复了吗?而且昨晚你也弄到很晚,现在大清早的又是在做什么。”
叶西杳的语气没有很凶,他大概不是在发脾气,而是真的非常不理解邢恕到底在做什么。
当然了,他最不能理解的是,邢恕对这种事有着超出寻常的兴致——任谁来说,这事儿都应该是魅魔更喜欢吧?叶西杳才应该是容易感到饥渴和冲动的一方,但现在他居然有点吃不消了。
在这个小小公寓里,人类和魅魔之间似乎出现了天赋转移。
这堪称宇宙级别的奇迹。
邢恕是不是个好的驱魔师叶西杳不做评价,但肯定是一个很尽职的食材。他24小时都想着怎么把自己往叶西杳身体里塞——当然了,这里特指魔气。
叶西杳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邢恕不小心割破手指,他的第一反应肯定不是找创可贴,而是把手指塞进叶西杳的嘴里。
听起来简直太完美了:只要邢恕不死,叶西杳这辈子都不用担心自己会饿。
但前提是。
邢恕没有以这种方式叫他起床。
邢恕说:“我可以解释。”
叶西杳说:“那你快点解释。”
邢恕:“七点的时候,你的闹钟响了第一声,我把它关掉了。反正今天我开车送你上班,你能多睡起码四十分钟。”
叶西杳:“然后?”
邢恕:“然后我就想,四十分钟,这可是宝贵的四十分钟。这是原本会被睡觉耽误掉,但现在却多出来了的,全新的四十分钟。”
叶西杳:“……”
邢恕:“我得利用起来。”
叶西杳终于忍无可忍,少见地对邢恕使用了魔力,将人推开,从那种密不可分的状态下脱离。
邢恕以一种凄惨的姿势摔倒在床下,却在两秒钟后翻身而起,追着叶西杳问:“真的不可以?”
叶西杳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摸出了一把剪刀。
邢恕眨眨眼,问说:“你想剪头发?”
叶西杳低头,看向邢恕的某个地方,幽幽道:“我想剪掉它。”
“……”邢恕顿了顿,忽然直挺挺地躺回到床上,盖上被子,双手放在胸口呈现出安详的状态,“我一定是听错了。”
叶西杳哭笑不得地放下剪刀,原本要走进浴室,却又忽然回头看向邢恕。
他发现邢恕也正在偷偷看他,一对视上,邢恕就笑了:“嗨,一秒不见,想我没。”
叶西杳被他逗笑,但又突然说:“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其实你身体里那些混乱的魔气,几乎都消解了。”
邢恕慢慢坐了起来,仍旧笑着,撑下巴一脸笑意看他:“可不嘛,也不看看我老婆是谁。”
叶西杳的思绪被打乱:“老婆……”
平时“宝宝”“小宝”的听惯了,忽然听见新的称呼没反应过来。
邢恕以为他不喜欢,见机行事,立刻说:“那我叫你老公?”
“不要。”叶西杳一脸痛苦。
邢恕马上就顺水推舟:“好的老婆。”
叶西杳:“你先不要说话了,我差点忘了我要说什么。”
邢恕点头,愣是没发出声音,让叶西杳把要说的话说完。
叶西杳的手扶在浴室门把上,温吞片刻,说:“你也知道我是魅魔,吸食人类精气是本能。现在你戮魔阵已经稳定下来,我们最好不要做了。否则等你魔气消解殆尽,我吃掉的就会是你的灵魂。”
邢恕扬眉,他当然知道叶西杳的意思,但是又觉得这事儿特别可笑:“那岂不是我每次都得先出去打两只魔种,才能回来亲亲你。”
叶西杳说:“只是亲亲可以的。”
邢恕:“那我要不止亲亲呢?”
叶西杳默默地拿起了剪刀,咔擦咔擦。
给邢恕气得又安详地躺回去了。
-
这天一大早,叶西杳坐着邢恕的车到了公司,他俩一进门,就发现今天产品体验部的气氛好得有点过分。
听乔林川说,文济生转出ICU了,虽然现在暂时还处在不能离开医院的状态,但至少命保住了。
这件事其实叶西杳和邢恕早就知道,只是他们知道的方式和乔林川不同,因此听乔林川说完以后,还得演出一副刚知道的样子。
叶西杳很配合地惊讶道:“真的吗?那太好了,他现在醒了吗?”
乔林川说:“我们去探望的时候他没醒,但据说前天睁开眼了,应该算是醒过。”
“确实很不错。”这次说话的是邢恕,“醒来的时间有多长?超过一小时没?能开口说话吗?身体机能恢复如何?下地走路试过了吗?”
除了叶西杳以外的其他人都震惊地看向他:“你干嘛?”
邢恕:“我关心下属不行?”
乔林川:“你都不认识人家你关心什么,该不会是想在小宝面前装好人吧。”
邢恕低头朝他笑了笑:“你现在一脸活腻了的样子。”
乔林川一个闪身躲到叶西杳身后:“嘿嘿我开玩笑的,邢总真是个体恤下属的好领导。”
其实严格来说,乔林川也没有讲错,邢恕根本不认识文济生,也不关心文济生这个人。
他只是想知道,被魔种附身后几乎掏空了灵魂的人类,是如何起死回生的,又有多大概率可以恢复到健康状态——简单来说,他关心的是叶西杳的净化能力。
叶西杳明白邢恕的用意。
邢恕把事情都告诉他了,骆以极之前提议,请叶西杳给联盟政府展示他的净化能力,以此来证明他的无害性。
因为骆以极本来以为,叶西杳消解魔气是很简单的事,提出那种想法,是觉得叶西杳动动手指就能“净化”魔气,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因此他并不能理解邢恕为什么拒绝他。
但邢恕还不打算让第三个人知道叶西杳是怎么帮他消解魔气的,所以他问过叶西杳:“那天在医院,你是怎么帮文济生净化魔气的?”
邢恕首先确定,叶西杳肯定没有和那个差点成为空壳的病秧子接吻。
他原本以为叶西杳是使用了什么人类不知道的力量。
结果叶西杳却说:“我不知道啊。”
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净化魔气的能力,他一直认为那只是他血脉中一种先天的平衡而已。
叶西杳唯一能够记起来的是,当天他想用魔力去杀那个差点化形的恶魔,他认为以自己的力量应该可以抹杀对方,可是魔力用到中途却发现自己能量失衡了,最后只好匆忙离开。
简单来说就是,叶西杳暂时还不能灵活掌控他自己拥有的那种“净化”的本事。
因此,如果要让叶西杳给联盟政府再展示一次如何消解魔气,那就只剩下了吸食体液的方式——邢恕当时捏碎了一个玻璃杯,并表示,绝对不可以。
但这件事也不是全无办法。
现在最佳案例就是文济生。
上一篇:独占病因
下一篇:德萨罗人鱼2:梅杜沙人鱼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