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身上还穿着浴袍, 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总不能公主殿下现在就在浴室里吧?
执政官的眼神不由地瞥向浴室的方向, 丧气的颓废脸突然有了一点精神。
元归云灰眸淡淡地瞥了一眼执政官:“公主不在这里。”
执政官立即收回太过猖狂的眼神, 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后,又问:“王,公主殿下今年多大?我什么时候能见公主殿下一面?”
执政官想了解一下公主殿下的基本信息, 好提前准备继承人需要的一切。
元归云知道执政官误会了,他摇了摇头,沉声道:“公主是我唯一的公主,他不是我的继承人, 不需要学习管理48区。”
他确实因为公主的存在,放弃了培养继承人。但是这不等同, 公主就需要成为他的继承人。
执政官:???
执政官真的懵逼了,他咽了下口水, 才小心翼翼地问:“王,您是直接准备把公主殿下推上王座当女王,然后……您退位身居幕后吗?”
元归云看着执政官茶色的眼眸说:“公主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执政官:“……”
执政官沉默了, 他自觉自己经过了大风大浪,在上一届王座争夺中,凭本事保住执政官的位置,并且取得了新王的信任,已经可以做到听到什么消息都面不改色了。
可是, 这个深受新王喜爱,甚至为了他推掉了继承人计划的十八岁的少年公主……到底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
元归云没有回答执政官的困惑, 他换了一身衣服,让执政官跟他去了斗兽场。
“放六只SS级别的斗兽。”
主城斗兽场的负责人又矮又胖长的像个圆滚滚的土豆,听到新王的要求,他愣了几秒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紧张地一直看向新王后面站着的执政官大人。
执政官现在还懵逼着,云里雾里,无法给负责人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执政官黑眼圈很重,头发微卷,五官天生散发着一股颓废之气。
他沉下脸,清亮的声音听起来威严十足:“还愣着干嘛?放斗兽,清场。”
高级斗兽区的大门关闭,六只平均三米高的斗兽,从笼子里被放了出来。
刚开始斗兽们还踌躇不敢上前,但是当长着八只翅膀,两个头的斗兽,张开满嘴锋利地牙齿,终于受不了第一个朝新王冲了过去后,其他斗兽也紧跟着冲了上去。
“执政官大人,这是刚到的红果酒。这批酒是升级工艺后,做出的全新口味,听说后调浓香度翻了一倍。今晚就派人把酒给您送过去。”
斗兽场负责人一边送礼,一边小心翼翼地想从执政官大人口中,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执政官看了一眼酒,微微叹了口气:“那么好的酒,送给我可惜了。”
“不可惜,怎么会可惜?执政官大人是个爱酒之人,美酒到执政官大人手里,才算是不枉酒生。”
“对我的时候到是油嘴滑舌……”执政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刚才面对王的时候,只会抽搐眼睛了。”
“……哈新王……我哪里敢对着新王这样说话啊?”负责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有执政官大人您这样的大人物,才能在新王面不改色……我们根本比不上啊。”
上一个坐上王座的暴君,已经够恐怖够厉害,排名是历史上拥有王座的前三名。结果他怎么死的?在众人面前,暴君被新王困在王座之上弄死了,然后新王踩着暴君身体里流出的鲜血登位,坐上了王座。
新王又是从最底层的下城区一点点爬上来的,曾经深受斗兽场的折磨……所以每次新王来,斗兽场的负责人都紧张害怕的手一直颤抖,害怕新王会找茬复仇。
“执政官大人,您看我们也是老相识了……能不能透露一点点啊?就一点点啊?”
“可以,看在交情的份上,就告诉你一个字。”
执政官看着紧闭的大门,半垂着眸,食指放在唇边,轻声道:“等。”
斗兽场负责人听到这,知道确实没办法了。只能闭上了嘴,提心吊胆地等了下去。
十五分钟过去,高级斗兽区的门突然开了。
执政官脸色一下变了,扭头问负责人:“你擅自放水了?”
负责人大喊冤枉:“执政官大人,我又不想故意找死,哪里敢给新王放水啊?放进去的都是货真价实的SS级别的斗兽,根本不会打假赛!!!”
十五分钟,解决了六只SS级别的斗兽,如果放水,这未免放的也太过拙劣了。
执政官信了负责人的话,他给了负责人一个眼神,让负责人不要进去打扰,然后揉了下卷发,抬脚走了进去。
刚进去,执政官都有点被血腥的场面吓了一跳。
鲜血,斗兽的碎肉一小块一小块地洒满了整个斗兽场地,几乎没有干净地地方下脚。
而新王坐在最中间的王座上,虽然浑身都是鲜血,英俊的面孔却很平静,他灰眸半垂,手里夹着一根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执政官走到王的身边,弯腰刚要给王点烟,却被拒绝了。
元归云说:“戒烟了。”
执政官遭受第二次滑铁卢,拿火机的手顿住:“王什么时候戒烟了?”
新王依旧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接着给了执政官致命第三击。
“执政官,你说,我的金线怎么样才能软一点?”
新王抬起灰眸淡淡地注视着执政官,执政官整个人僵住。
啊?啊?
能把SS级别斗兽的骨头都切成小块的金线,新王现在问他怎么样才能软下来?
从斗兽场离开,执政官神色恍惚地回到了家。
斗兽场负责人送的果酒到了,他的爱犬团团已经喝上了,贵族出生的夫人见他脸色不好,问他怎么了。
“我可能要失业了。”执政官说。
夫人听了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屋,过了一会,拿出了一个黑白相框,递给执政官。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你放心,遗照我都准备好了,葬礼我也计划好了,不会赶不上。”
执政官看着只有自己的单人遗照,看向夫人:“怎么就只有我一个人?”
他夫人纳闷地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你还想让团团陪着你去死?不行,团团要跟着我二嫁。”
“……”执政官说:“等一等,我保证不会失业的。”
“真的吗执政官大人?你笑一个?好,我相信你,遗照还给我吧,我先继续替你保管。”
深受打击的执政官大人立即去找人打听,在新王没有召唤他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定要弄清楚!
*
“怎么样了?”
骂完架的家长们回来,看见糖宝清澈的蓝眸,一时间又沉默了。
他们在说与不说之间,最后选择了半真半假的说。
(宝宝我们道歉了……可是情况比较复杂……对方不接受……)
(老婆,你放心吧,道歉我们是道了,然后现在双方虽然仍然聊的有些不愉快,但是彼此还在热情交流,并没有逃避,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接受的。)
热情交流等于激烈骂架。
没有逃避等于双方都正面刚。
早晚有一天会接受等于看谁先咽气。
原本事情没有闹大还好,一闹大又吸引了吃瓜群众,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非常多人拱火。于是很简单地新仇加旧恨,双方彻底结下梁子,能握手言和的几率为零了。
喜欢元归云的读者直接说了,不管江西糖的家长们做什么,就算当面给他们下跪磕头,他们抢人的事实已经发生了,他们永远不会原谅。
家长们听到这很无语了,他们是做错了,但是最应该说这话的人,是作者本人吧?你们这些读者不用每一个都那么高高在上,全部指着鼻子骂,说他们必须跪舔,必须低他们一等,还闹着叫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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