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展现AMZ的诚意,以及对本次发布会的重视,邀请函需要由总裁本人亲笔书写,除此之外,22份邀请函也不采用统一的样式,而是根据邀请对象的不同,进行单独的设计,随赠的礼品也是根据邀请对象的喜好精心准备,落在纸张上的邀请文字也各自不同。
请柬的样式和内容是在上上周确定的,随赠的小礼品也是那时候就准备好,受邀人员的名单则在今日敲定最终版,发布会下下周举办,请柬最迟这周就该寄出。
阮玉京正好忙得有些累,想换换脑子,让朱丽叶帮他买一杯咖啡,他拿着笔记本,走到茶几旁坐下。
点开朱丽叶五分钟前发来的邮件,下载附件并打开,他从纸箱里拿出一张空白的请柬——很巧,第一张请柬就是写给代表宫氏的宫明决的。
邀请宫明决而不是宫阙程亦或宫氏的其他人,是上午开会的时候,与会的众人共同决定。
他们做出这个决定的理由也很充分。
因为他们只是阮氏下属的一个子公司,他们的总裁又是阮氏的继承人,因此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宫明决都是最合适的受邀人选。
宫阙程和他那一辈的老人都太重了,其他人又太轻。
阮玉京从不会因私废公,因此尽管不愿在这样的场合跟宫明决见面,他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滑动屏幕,阮玉京在附件里找到对应的内容,然后他摘下笔帽,低下头开始书写。
【作者有话说】
更新!
第05章 请柬
阮玉京年少时,曾在母亲邢慕青的教导下,下苦工练习过书法。这些年他不曾疏于练习,落在纸张上的每一个字都铁画银钩一般,风骨天成,遒劲有力。
22份请柬即将书写完,敲门声响起,阮玉京低着头说一声请进,见姚驰安推开门进来,对他说:“还忙着呢?”
阮玉京头也不抬,“有事?”
“不是快下班了嘛,”姚驰安关好门,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说:“他们约一块儿喝酒,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
“……”
阮玉京转头看窗外,这才发现将整个办公室照得透亮的日光不知何时转淡,薄暮悄无声息地降临,远处的高架桥上仍有车在穿梭,远光灯、近光灯相互交织,汇聚成灯流。
阮玉京将视线收回,低下头继续写字,“都有谁?”
姚驰安说:“谁都有啊,蕊姐、跃哥,哦对了,还有……唔……明决。”
阮玉京说:“……宫明决?”
姚驰安摸摸鼻子,心虚一般,“嗯啊。”
凡在AMZ工作超过半年的员工,都曾听闻过宫阮两家的过往,他们中消息灵通的,还看过六年前那张流传甚广的老照片。
照片里是宫明决最喜欢的妹妹——年仅15岁的宫知蓝,照片里的她却不复往日的鲜活与灵动,双眼圆睁,惨死在19岁的阮玉京身旁。
他们没那么了解内情,以为阮玉京和宫明决是因为那件事才交恶,作为阮玉京的高中同桌,宫明决的小学同桌兼初高中同学,姚驰安则知道,事情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阮玉京现在看起来高冷,少年时更加高冷,他高一那年转来博雅私立中学,转学一星期,愣是没人敢上去找他说话。
胆子大的走到他旁边,他一个眼神能把人冻在原地。
姚驰安这种路边看见一条顺眼的狗,都能走上去聊两句的,同桌一星期,没敢跟他多说一句话。
宫明决的情况则完全不同,他家世好,性格也好,从小学开始,身旁聚拢一圈各种阶层的人,初中分化成S级Alpha后,这种情况只增不减。
毕竟嘛,人类的本质是慕强,小孩子又不懂得掩饰,对强者的推崇表现在举手投足里。
姚驰安最直观的一个感受是,只要跟宫明决一块儿,他出校门都比平时费时不少。
作为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宫明决自来都是不需要去迁就他人的,能玩得来就一起玩,玩不来就互不搭理。
照理来说,这样两个人,即使没办法融洽相处,也不至于闹成后来那样。
可是两人不幸同校,并且,更加不幸地同级了。
而年级第一只能有一个、长跑冠军只能有一个、奥赛的冠军也只能有一个……于是接下来的家庭宴会、学校聚会、同学集会上,姚驰安不止一次有幸见识这二位剑拔弩张的场面。
说实话,很吓人。
像热带海岛气氛热烈的篝火晚会上,忽然吹来一阵西伯利亚的冷风,这二人同框的一瞬间,热热闹闹的宴会氛围霎时冷却。
空气里的每一个分子都察觉到这份冷意,识相地僵立在原地。
宫阮两家决裂后,这二人同框的机会大幅降低,类似的场面也大幅减少,大家都很识相以及惜命,知道有一个在的地方,绝不能让另一个有机会出场。
这多多少少让姚驰安松一口气:本来嘛,处不来就不处,干嘛非往一块儿凑?
没想到两家说破冰就破冰了,传达的信号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好事的家伙便纷纷开始冒头攒局了,还派姚驰安来打头阵。
姚驰安略感头疼,试探地问阮玉京:“怎么样?你要一起来吗?”
不等阮玉京回答,他又道:“你是不是还要再忙一会儿?你要实在没空,那就算了,我去跟他们讲,下回有机会再一起玩嘛,反正机会多的是。”
“……”
阮玉京听见宫明决也参加,便差不多弄明白了这次聚会的性质:一群人忙里偷闲,想办法给自己找乐子。
当然,他和宫明决的身份摆在那里,那些人胆子再大,都不敢轻易拿他俩取乐,但不主动戏弄不代表不能旁观看好戏。
阮玉京原来就对这些聚会兴趣不大,硬逼着自己去,无非奔着拓展人脉的目的,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个不出场的借口?
他顺着姚驰安的话音点点头,“是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你们玩吧,我就不去了,有机会一起。”
姚驰安听他这么说,松了好大一口气,站起身道:“行,我去跟他们说去,你继续忙吧,等回头有空再一起……欸?”
他忽然看见了什么,弯腰拿起一份黑底烫金字的请柬,“这不是给明决的嘛?正好,他现在就在楼下,是不是还有小礼物?一起拿来吧,我给他带过去,省得你们还要派人送了。”
阮玉京说:“……宫明决在楼下?”
姚驰安点头,“是啊,我今天没开车,他正好来附近办事,就顺便捎带我一截——不是吧!”
他觑着阮玉京的表情,崩溃道:“AMZ大楼他都不能来?他的地盘你不去,你的地盘他也不能来,是吗?你们俩什么情况啊?小学生打架吗?还搞什么王不见王?幼稚不幼稚?”
“算了,懒得理你们,礼物找小朱拿是吧,你继续忙吧,我下去了,明天见。”
“……”阮玉京把涌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明天见。”****姚驰安找朱丽叶要礼盒的时候,整个人还烦得不行,两个都是他好朋友,两个彼此又互不待见,他怎么能不烦?
跟总裁办几个漂亮Omega说说笑,他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
他提着礼盒走出AMZ办公大楼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宫明决目测也坐在车上等了不短一段时间时间。
大概因为参加私人聚会,他没让司机开车,也没乘商务场合经常乘坐的宾利,他自己开的车,一辆纯黑色布加迪,看起来刚买不久。
“车不错啊,什么时候买的?怎么没见过?”
宫明决解锁车门,让他进来,解释道:“不是我自己买的,我爸买来送给我妈的,我妈没要,就到我手上了,你喜欢吗?喜欢的话,回头借你开两天——手上拿的是什么?你们阮总送我的礼物?”
“……”
姚驰安也曾听人提起过宫明决他妈闻璋躺在浴缸里割腕的事,因为宫阙程一力主张的联姻她不同意,结果却很可惜,她死里逃生一回,这件事情也没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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