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亚特兰蒂斯秘境出来的选手们,被总协会统一安排在一间高级酒店里,这个时间点,选手们大多在一楼吃饭,或者外出消食散步中。
安静的长廊尽头,挂着起源标识的卧室传出了奇怪的动静。
低低的,含混不清,有点像是撕咬的声音。
顾辞咬住喉结,齿尖用力,再用力,美妙的液体流入他的喉间。
唇齿间逸出一声低沉而迷醉的叹息。
原瑢有些喘不过气。
其它眷属多少知道一点分寸,卓瑞偏爱右颈,偶尔会撒着娇要求肩膀,卓昭慈一向克制,不会越距他小臂以上的部位。
千里性格沉闷,平时不会过多提要求,只有在做了大事后,才会主动找原瑢拿“奖励”,碰碰他的颈后。
没有一个像顾辞这样,上来就是咬喉结的。
过去约两分四十秒,“噗嗤”一声,两根獠牙拔了出去,雪白的尖端,缓缓滴着血。
顾辞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看他的样子,还想再来一次。
原瑢红眸微阖,“你是野兽吗?”
他摸着疼痛的喉结,两个血洞正缓缓愈合中。
轮到他了。原瑢一寸寸地扫视顾辞,让他想想,从哪里下嘴比较好?
第114章
得让他也痛才行, 原瑢充满报复欲的想,然后挑了一个特别的位置咬了下去。
顾辞眉毛一拧,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挑这里下嘴。游刃有余的表情消失了, 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
原瑢慢条斯理的吸吮着, 慢慢将血液汲取, 不愧是实力高强的王级觉醒者, 顾辞的血是他尝过的眷属当中能量最充裕的。
有点刺喉, 有点烧灼,深处的味道似成熟的葡萄果, 混合着龙舌兰酒,霸道滚辣, 而又甜香四溢, 两种味道奇异地融合在一起,让人爱不释口。
本就对甜食有点依赖, 觉醒成血族后味觉消失近两年的原瑢更加沉迷这种滋味,他磨了磨牙,用力地刺入那坚硬里。听到耳边响起的低喘声,心里有些得意, 之前咬得那么用力, 轮到自己就受不了了?
“.....哥, 你、你们!”
顾兴言端着餐盘走进来,看见灯光下两人的动作, 脸色红了又白, 白了又红,像是打翻的西红柿蛋汤。
原瑢径直无视了他, 按着顾辞继续下口,专心干饭。
顾辞也跟没见到顾兴言这个弟弟似的, 闭着眼睛一副极力忍耐着什么的样子。
顾兴言僵直地站了一会儿,见两人都不看他,最后不知道怎么想的,主动走了过来。
他半跪在沙发边,近距离凑近,看见顾辞锁骨泛着青紫,好几个部位都被啃破皮了。
顾兴言顿时有点心疼,忍不住对原瑢说:“你就不能动作轻点吗?”
微濡湿的头发遮挡了视线,原瑢右手随意撩起,一双红眸隐含餍足的看过来。
“有事?”
就见顾兴言对上他的视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话,对视了不到十秒,唰的扭过头,一下子转身跑了。
原瑢不明所以,鼻子敏锐地嗅到一股诱人的香气,他循着香味看去,看见沙发扶手上顾兴言刚才带来的银质餐盘里,放了一块烤得焦烂的酱汁牛排。
想到自己恢复的味觉能力,原瑢有些蠢蠢欲动。
一只手把他扯了回去,顾辞后背靠在沙发垫,衣领松散,不太高兴的样子:“牛排比我好吃?”
他手臂发力,按着原瑢的脑后勺,把他沉沉陷进来。
在顾辞的血和香喷喷牛排之间纠结半响,最终,原瑢还是埋头,选择了前者。
从喉结一直啃到三叉戟印记处,把流出来的血全部吞咽进去,等结束时,两个血洞周围的肌肤都红透了,深深的齿痕留在上面。
汗珠顺着顾辞的下巴往下滑,他脸颊肌肉抽动了一下,忽然起身,大步走向了卫生间。
门没关紧,隐隐约约的动静,夹杂着低沉的沙哑声从门后传出来。
“.......”
仰倒躺在沙发上的原瑢脸上露出了微妙表情。
怎么回事?
干饭干出那种兴趣来了?
能完美控制身体每块肌肉运作的他表示不理解。
耳边的声音实在难以忽视,原瑢闭了闭眼,最后决定出门,把尴尬的空间留给眷属,正好他想去一楼看看。
酒店一楼,自助用餐食堂。
总协会特地请了顶级大厨为选手们准备菜品,大厨技艺高超,贴心地亨制来自世界各地的特色佳肴,尽量满足所有选手的口味。
选手们各自抱团坐在一起,安静地用着饭,直到一人出现,身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从未光顾过餐厅的原瑢选手突然现身,大家没忍住,眼睛像摄像机一样的照向了对方,尤其是他手中的菜品。
“他点了肉?”
“是的,一条松鼠鱼。”
“真惊讶,我以为他是极端素食主义者,只在房间里喝葡萄糖的那种,你懂的。”
“只吃葡萄糖可不能拥有那样的好身材。”
“怎么就他一个人?他的队员呢?”男同伴小声地问道。
“除了穆千里选手,他的其它队员们白天好像都不怎么出来......亨利,你不是一直说想认识一下原选手吗,多好的机会,上去要个联系方式?”
“呃,我不敢。”
“别这样看着我,谁看见昨天那只大海怪,心里都会生出恐惧的。”
“呵呵....亨利你个胆小鬼,你彻底没机会了,有人过去了。”
“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大名鼎鼎的兰伯特。”
咔嚓一下,原瑢咬断了松鼠鱼的鱼头,香醋的酸味和糖的甜味恰到好处地融合一块,入口酥脆。
久违的香味在口中炸开,他享受得舔了舔嘴,像一只吃到心仪食物的大猫咪。
身为隐形猫党的路易,手有点痒,想捏捏那鼓起的脸颊。
他看了一眼原瑢的餐盘,只是一条鱼而已,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难道是某种他没尝过的特色美食吗?
趁着原瑢还在咀嚼嘴里的食物,路易闪电般的凑近,咬走了他叉子上的鱼肉。
“路易·兰伯特,”原瑢直呼他的全名警告,然后看见路易抬头,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一点......怜悯?
路易:“honey,下次来我家做客吧,我会盛情招待你的。”
......见鬼,这家伙对他有什么误解,以为他穷得吃不上饭吗?
原瑢语调凉凉:“谁要你的盛情招待?第二轮比赛你反水的事我还没追究,你居然有脸找上门。”
“离我远点,我不想听你说话。”
他算是体会到了路易敌人们的心理感受,面对他这种油盐不进,偏偏又实力高强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躲着走。
“别这样,一报还一报,”路易眨了眨眼,“看在我救了昏迷的你份上,听完我说的话?我找你有重要的事,真的。我保证。”
原瑢审视的看着他,路易的任何行动都带着极强的目的性,找他不可能只是为了拉关系。
“什么事?”
“你知道吧?你昏过去的时候,‘他’出场了。”
路易贴在他耳边说:“我竟然不知道他忌惮你到了这种程度,被世界最强者盯上,亲爱的,你要死了。伊凡会长也护不住你,拿到拟定权之日,就是你身死之时。”
“所以呢,”原瑢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路易笑了:“当然有。”他说:“伊凡会长护不住你,但我可以。”
“卡尔曼在灯国根基够深,三大派系中都有我的人在,下一任民主党主推的总统候选人将会是我,他们会犹豫,是否要对抗一个未来握有强大政治力量,潜力无限的兰伯特,会投鼠忌器。”
“我愿意尽我所能地庇佑你。”
路易眼瞳深邃,带着对某种事物的强烈野望,微微一笑,那情绪便消失了,认真地凝视着原瑢:“怎么样,考虑一下?”
“只要你退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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