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世界.....带来风暴么。”白老听到耳边响起的一声轻叹,接下来的话语他无法再听清了,他的意识,渐渐沉沦于最深处的黑暗.....
让人没有任何痛苦的回归了死亡。
原瑢转过身体,走回南宫苍雄旁边,他刚才在战斗的时候就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戴上黑色手套,伸至中年男人的尸体前。
翻找了一会儿后,果然从对方袖口中找到了一个暗黄布袋。
布袋手感厚重,用了隔绝气味的材质缝制,打开后,一股芬芳的香气慢慢逸散开来。
正是神香菊!
灵花花瓣晶莹,仿佛用最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
花蕊中心处,淡金汁液诱人,昏暗光线中散发着淡淡光晕。
原瑢捻着它陷入思索,神香菊效果珍贵,不仅能为宿主重塑根基,还能帮其突破潜能。南宫云烁已经被他杀死,按理来说,南一将神香菊带回南宫家中,这花应该由南宫世家的备用继承人服用。
这个人选最合适的是南宫溪纯。
但神香菊既然出现在了南宫苍雄的身上,就说明对方并未下这个决心,是没有将南宫溪纯考虑作为新的家族继承人?还是说......
贪婪作祟,扣下了原本该交给对方服用的东西。
原瑢凝视神香菊几秒,将它扔回空间里,又顺便将那把焦黑的木剑一起捞走,这木剑材质不错,适合回去垫个桌脚。
“咪呜。”
原咪从屋内窜出来,脑袋蹭了蹭原瑢脚踝。
“里面发现有东西?”原瑢低头看了它一眼。
原咪赞同地点点头,往屋内深处走去,摇晃着尾巴示意他跟上。
左弯右拐了约三分钟后,一扇黑色石门出现在原瑢眼前,只见眼前的石壁上纹刻有男女歡合的画面,这画面栩栩如生,昏暗的烛光中仿佛要活过来,肢体交错扭曲着,无比诡邪。
画像上男人腥邪的眼睛与原瑢对上,含着轻佻,好似在诱惑他一同加入。
砰!
石门轰然炸开,漫天的碎石向四周洒落,画像上男女的面孔同样碎裂,让皮靴踩成了粉末。
原瑢没什么表情地收回小腿,继续向室内走去,一双黑暗中也能视清物的双眼,看见前方是个约十平方米大的石室,一座巨大的书架坐落室中央,数本黄褐色的典籍摆放在书架上。
随意翻开一本,发现内容是著书者以长辈口吻,指导弟子如何挑选高资质鼎炉,通过采补术法掠夺殆尽对方身躯之精华......
原瑢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便明白这书是做什么用的,不用想,肯定是南宫家人手一本的练功邪术。
一本灰褐色的轻薄册子夹在这本鼎炉指南中,原瑢定神看去,发现册子封页上的名字有点熟悉。
“……穆千里,试以九阳体为鼎……"
“反抗……”
“衰竭”
“孕育阳性孩童”
“失败”
这是......他瞳孔微微收缩。
“南宫家对千里的试验记录”!
原瑢低着头,迅速翻看下去,随着文字不断进入脑海而眼神冰冷,手指将薄册边缘捏得扭曲。
原来千里并不是一开始就被剥离琵琶骨。他的生父,一个南宫家的酒囊饭袋,意外发现了曾经被他抛弃的女人竟然为他诞下一个资质绝佳的儿子,于是制造了一场火灾将阻拦他的穆兰盼杀死,强掳了一双儿女回到家族。
幼年的穆千里曾经是南宫云烁的伴读,以待日后辅助南宫云烁继承家主之位,也是为南宫云烁培养的替命之人。如有危机关头,以死为其献身。
千里的生父因为献儿有功,成功跻身家族七长老之位。
然而,在千里的妹妹长大后,一切都变了。
穆淼淼长成少女,容貌惊艳,一颦一笑皆让男子心神摇曳,也吸引了百花丛中南宫云烁的目光。
明白少主的邪念,南宫七长老主动将女儿献予南宫云烁做禁脔,剧烈反抗后,穆淼淼在火中自焚而死。
穆千里仇恨之下,手刃了生父,被南宫家主关入大牢中审判,日复一日地折磨他。
嫉妒驱使南宫云烁剥离了千里的琵琶骨,让家族女修们践踏他,把他当成修炼鼎炉。
南宫世家本想试试能不能以穆千里为鼎炉,让他与家族女子诞下同样为九阳之体身躯的孩童,但在关键一步时遭到了激烈反抗,穆千里宁愿咬牙自尽也不肯继续下去。
九阳之体的血肉还有用,不能让穆千里真的去死,南宫家只好被迫停止了试验。
见饲主一动不动地站立原地,跟人形雕塑一样,原咪试探的叫了声。
“咪?”
下一秒,薄册在原瑢的手中烧成灰烬。
火光游走在木质书架上,所有的典籍、画册,都变成灰烟挥发在空气中,一切只发生在短短数秒。
做完这些后,原瑢与来时一样,面不改色继续探查石室。
......
祖宅内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四位实力A至S级别的觉醒者,所拥有的战斗力是恐怖的,以《素女心经》这种邪功为主要修炼功法,这些南宫世家族人就如同水沼上的浮萍,根基不稳,无法抵挡真正的强者。
原瑢从主堂走出来,耀眼的火光落入他眼中,他看见金发男人从熊熊大火中走出来,双手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形木盒。
方形木盒上刻了一朵玫粉桃花纹,似乎为女性的物品。
千里目光低垂,指腹死死地捏着那小木盒,用力到手背都出现了青筋。
原瑢看着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人一直以来的异能力,竟代表着他过往人生中无数悲剧与灾难的转折。
金红的热炎,反倒更像是一种诅咒。
注意到原瑢到来,千里慢慢抬起头,深蓝的眼睛看着他,就像雨天橱窗中,隔着玻璃注视外面的人偶。
“主人。”
他听见原瑢嗯了一声,然后用一种陌生的,有些奇怪的语气说。
“我们谈谈。”
第052章
房间中心是一张精致的红木床, 南宫溪纯坐在床沿,举着木梳梳拢一头披散肩头的浓稠长发,嘴里哼唱着一首不成调儿的小曲。
婉转柔情的语调, 在摇曳不定的昏暗烛光中带上了几分邪异色彩。
“来了?”
听到敲门声响, 南宫溪纯语调轻柔地道, 表情却是与语气截然不符的阴沉, 她注视着悬挂铜镜的眼眸渐渐染上一层狠辣。
“千里!?”
看见走进门内的人, 南宫溪纯握着的木梳从手中掉落,表情瞬间变得惊喜。
她想起来什么, 袖口连忙一挥,隔空熄灭炉子里点燃的薰香。
“既然是千里, 我准备的毒就不需要了。”
穆千里看了一眼那炉子, 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睫毛漠然地垂下来, 说:“大小姐就算点燃火嬗香也无用。”
因为他的身体早在南宫家的数年折磨下,对这种香毒免疫了。
南宫溪纯眼眸闪烁:“千里还在怪我?”
“可生在这里并非我所愿,从前对你做的一切也不是我想要的.....”
“是哥哥逼我,我才会对你下那种狠手。”
穆千里安静听完, 沉缓开口:“大小姐不用说这些, 因为我是来杀你的。”
南宫溪纯愣了一下。
很快, 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让你来亲自解决我,真够狠心的, 你那新主人想彻底斩断你和我之间的联系?让你日后想起我, 只会想到你亲手杀了我.....”
“不,这是我的选择。我想复仇, 杀了你们所有人。”
穆千里注视着她,语气平静, 话语却像这世间最致命的毒药:“我会让你们连埋尸之地都没有。”
“就像淼淼一样,孤零零的,落魄结束所有。”
“......”
房间内沉默得仿佛凝固。
面对穆千里的话,南宫溪纯好一阵哑口无言。
南宫溪纯咬了咬唇瓣,内心不甘,她突然从床沿下来,向他的方向走去:“千里,抱我,你抱我一下我好不好?我好想你能这么做,但你从来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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